“先按照上面的涂抹,可以减轻腿部的疼痛。”
“我一定送到。”皮三狗眼睛一亮,连忙视若珍宝的放进口袋里。
他只是天龙商会下面的一个小头头,最高能接触到的人就是唐青虎。
至于唐青龙,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如今,周轩齐给他这个药方,等同于给了他一个接触唐青龙的机会。
他很庆幸,刚才没有对沈秋竹说什么重话。
要不然,现在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等皮三狗离开后,周轩齐把一些新鲜的草药碾成浆水。
之后,他缓缓拆下沈秋竹腿上固定骨折部位的夹板,“妈,这些年,辛苦您了。”
母子分别这么多年,今天是少有的两人独处的时间。
沈秋竹不由自主便红了眼眶,“傻孩子,说什么呢!比我辛苦的人多了去了,倒是你,才是真的苦。”
周轩齐小心翼翼的把碾成浆水的草药涂抹在沈秋竹的腿上。
这个年纪本要比李兰芳还小几岁的女人,如今看来,是那么的苍老。
青丝之间,也增添了不少华发。
和李兰芳那相对细腻的手比起来,沈秋竹手上,布满了不少褶皱。
以及她的脸上,些许皱纹很是明显。
再回想起曾经的沈秋竹,周轩齐心中没来由涌上自责。
若是母亲肯稍微低头拿下邓家的救济款,或许,也可以过的轻松些。
若是母亲能在邓显河面前随口提一下她的处境,或许,就能锦衣玉食。
只是,没人比他更了解沈秋竹的性子。
无论如何,都不喜欢求助旁人,更不喜欢诉说自己的不愉快。
就算是在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也只会报喜不报忧。
想起来,他们母子俩,何其相似。
“这些年,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周轩齐问道的,是沈秋竹的丈夫。
按理来讲,他应该叫爸的。
沈秋竹摇头,“有没有消息又如何呢,现在,不做期盼就是最好的期盼。”
周轩齐没有继续去深聊。
怕勾起沈秋竹的伤心事。
很快,他就把煮好的药汤也端了出来,放温之后递给沈秋竹,“这些天,我会每天都来给您熬药敷药,坚持服用二十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小齐,你忙自己事就好了,不用天天跑来看我。”
“待会,你就把药方写下来,我自己熬药自己敷药,就挺好。”
“活了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我伺候别人,还从来没有被人伺……”
“妈!”周轩齐打断对方的话,“都说养儿防老,现在您虽然还没老,但因为这条腿伤,也失去了一些行动能力,我要是不来伺候您,还有谁能伺候?”
“小齐,你知道的,妈养活你不是为了……”说到这里,沈秋竹竟然几近哽咽了起来。
周轩齐起身,接过对方喝完的药碗,“我知道您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让我未来报答您,但在我看来,您就是我亲妈。”
“在我看来,养育之恩,要远远多于生育之情。”
“还有,咱们这间房子实在太破了。恰好一朋友之前送了我一处房产,里面东西齐全的很。依我看,您就搬过去住吧。”
沈秋竹住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房子。
说是十几年前的,实则这个院子的年限,比他周轩齐的年纪都要大。
虽然不至于说到漏雨危房的地步,但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老旧。
居住起来,多有不便。
“不成。”沈秋竹连忙摆手,“妈在这里住习惯了,而且,闲着没事还能找老邻居唠唠嗑。”
“现在咱们正阳村的人聊天,百分之九十都能聊到你,每次妈一和别人聊你,那心里都自豪的没边。”
“你总不能让妈就虚荣这么两天,就没地方虚荣了吧?”
终究,周轩齐还是妥协了。
他本来是想把沈秋竹安排到天水庄园。
仔细想想,又有些不合适。
天水庄园的面积实在太大,且空旷的很。
到时候,怕是找人聊天解闷都找不到。
至于说找保姆之类的,沈秋竹就不是那种能被人伺候的性子,对方肯定不会答应。
索性,周轩齐也不再劝说。
只想着这两天找找人,把家里重新翻盖一下,或者是翻新一下。
不管这片地开发还是不开发,自己的日子总要过好。
“好,都依您。”
——
翌日,临江机场。
大早上,便有无数豪车从市区乃至周边驶向机场。
各种上百万乃至数百万级别的豪车,远超百辆。
甚至一些本来没有朝着机场路行进的豪车,在看到这个场面后,也几乎是下意识的调转了方向。
“确定是京城梁家的人吗?”茂何企业顶楼,何茂商冲着身前的秘书问道。
“不确定,但据外界传言是这样的。而且,现在已经有不少车辆开始赶往机场。”面前的秘书回应道,“据说,这次来临江的,是梁家的长孙女,梁青芝。”
梁青芝!
听到这个名字,何茂商的呼吸下意识一滞。
这个名字,在京城早已经如雷贯耳。
不为别的,单单是华国第一女将军之名,便足以让任何面对她的男人,低下高昂的头颅。
弯下挺拔的腰躯。
让秘书离开后,何茂商拨通了一个电话,“哥,梁青芝要来临江的消息,您听说了吗?”
“略有耳闻。”电话那边的何茂国沉默了片刻。
“您不准备去机场?”
何茂国的声音再次传来,“据说,梁青芝这次来临江,是有私事要处理。若是她在临江待得时间足够久,再拜访也不迟。”
“我们,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挂断了电话,何茂商起身,站到了窗边。
尽管,他是临江首富,可临江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城市而已。
至于梁家,那可是京城的数得上号的家族。
京城之中,随便一个叫得上名的家族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