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神经病,对我做了什么?”
“滚下去。”
天都酒店,房间内。
周轩齐正睡着觉,一个不备被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入目,是一副凹凸有致的白皙。
他本想破口大骂,可看到床上女人身上的草莓印,以及床单上那一抹殷红后,硬生生把窜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
昨晚,他们似乎……
床上,邓凌霜怒目相视。
昨天,她和朋友喝的多了一些,本想着在外卖平台点一些解酒药。
下单后听到敲门声没多久,她就彻底断片了。
“你个臭送外卖的,谁给你的勇气上我的床。”越想,越是生气,邓凌霜甩手把床头柜的红酒瓶扔了过去。
周轩齐微微侧身,酒瓶擦身而过。
砰的一声,跌落到地上,绽放出一朵尖锐的赤花。
“泼妇。”周轩齐暗暗咬牙,本来想说几句重话扭头就走,可在他注意到地上那散落的纸巾后,再次叹了一口气,“做了就是做了,我不否认。放心,昨晚的事儿,我负责。”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邓凌霜满脸轻蔑,仿佛在看小丑,“你知道我是谁吗?邓氏集团的总经理,土老帽,知道邓氏集团在临江是什么地位吗?一天能赚多少钱吗?”
“破送外卖的,你一辈子赚的钱都没有我一个小时赚的多,你拿什么负责?”
“滚吧,永远消失在临江城,别让我再看到你。”
周轩齐微微皱眉,面前这个小丫头,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邓氏集团在临江城的确算是小有成就,但也仅限于此而已。
之前在苍茫山监狱的时候,多少国际巨擘,商界大佬想要讨好他都没机会。
这种小公司的高层,更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吃软不吃硬,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确做了出格的事,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让我消失我就消失?难不成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小姑娘家家,还是要温柔一些才行。否则,你这样的,没人敢要。”
邓凌霜大口喘着粗气。
从小,她就是邓家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想要上前狠狠给周轩齐一巴掌,结果却因为昨晚太过激烈,导致有些脱力,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
白花花的一片映入眼帘,一时间,周轩齐眼睛都有些看呆了。
他不是什么圣人,在狱里待了这么些年,何时见过这种香艳的场面。
昨晚,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可因为他也喝了酒的缘由,对于细节,记得不是太清。
如今清醒后再看,视觉感官完全不一样。
不愧是从小就含着金汤匙的富家小姐,保养的那是一个完美。
从头到脚趾,无一不在阐述着惊艳二字。
察觉到那火辣辣的眼神,邓凌霜揉着膝盖,扯过来被子的一角遮挡了重要部位,“死送外卖的,不想坐牢就滚一边去。”
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周轩齐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只是,邓凌霜的态度让他很不爽,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啊,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报警。反正我就是个平头百姓,而且昨天刚从里面出来,倒是你,堂堂邓氏集团的总裁,要是被人知道跟我上了床,不知道你们邓家的脸面还能往哪放。”
“无耻。”邓凌霜咬牙切齿,半晌后崩出两个字。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是送外卖的,只是刚巧住在隔壁,酒店规定不能让外卖小哥上楼,开房间的时候好心帮你把药拿了进来。”周轩齐眼睛一眯,全然不把对方当外人,就这么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就算你报警,那也是你主动的,我是被迫的。”
“王八蛋,给我滚。”脸上的盛气凌人缓缓消散,继而转变成担忧,邓凌霜咬牙切齿,“今天的事儿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轩齐似乎还没尽兴,穿好衣服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到桌上,满脸戏谑。
“收了钱,这样咱们就是买卖关系。据我所知,这一行卖比买严重。”
“你看,同一件事,用不同的方法处置,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似乎没有看见对方神色之间那逐渐升腾的怒意,周轩齐依旧嬉皮笑脸。
“我杀了你。”邓凌霜这位富家千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胡乱抓起身边一切能拿起来的东西,朝周轩齐扔了过去。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
“滚!”
周轩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眼看对方怒意升腾,闪身到门边,“别动怒,这就走。”
嘭~
关门声之后,房间内只剩下邓凌霜一个人。
她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刚才的怒意和愤怒,无非是她在危急时刻的伪装。
看着满地纸巾,以及床上的殷红,邓凌霜更是身子一软,跌坐到床边。
她视为生命的贞洁,竟然被一个陌生的土老帽轻而易举的夺走。
这是为什么?
她以前也经常应酬,而且酒量也还算不错。
昨天喝的并不算多,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耳边传来的电话铃声把她从拉到了现实,按下接听键,邓凌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爸!”
“凌霜,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爷爷有救了。”
“真的吗?你找到神医了?”
“你快回来,孙少马上就要带着神医来我们家了。”
酒店大厅,周轩齐退了押金。
昨天,他是第一天到达临江城。
他是狱警,隶属于苍茫山天狱。
这所监狱知道的人不多,唯有少数一些足以威胁到国家和社会安定的超级罪犯,才有资格被关到这所天狱。
天狱的规模不小,严密程度足够媲美甚至超越老毛子的黑海豚以及漂亮国恶魔岛。
酒店外,周轩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