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会的使命从来不包括传教!”
话一出口,卡曼立刻发觉有些不妥,赶忙找补道:“当然,在大地上传播福音是每一个信徒的使命,只是革新修会有更好的方式为主服务。”
温特斯闻言,打趣道:“这么说来,绝罚革新修会的那位‘教宗",想必是个念旧的人,更喜欢传统一点的服务方式。对于革新修会的服务,好像不是很认可?”
卡曼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自顾自往下说道:“更重要的是,我确定,那个老人所信奉的教义,对于革新修会的修士们而言——同样是异端。”
“什么?还有异端?”温特斯来了兴趣,坐回行军床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拍了拍床铺:“坐着慢慢说。”
卡曼没有理睬温特斯,单刀直入地问:“你还记得狼镇教堂的壁画吗?”
温特斯哑然:“怎么会不记得?”
过往的记忆一下子被勾起,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好像就是昨天,又好像已是另一个世界。
“瑞德修士说是异端作品的那幅壁画吗?”温特斯轻轻叹了口气:“已经毁于动乱了。”
“对,就是那副壁画。”卡曼的声音又冷又沉:“你知道那副壁画是什么年代的吗?”
“不知道。”温特斯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卡曼重重地说:“没人知道!”
温特斯摊了一下手,示意自己在听。
卡曼语速飞快地解释:“狼镇的教堂是在旧有的礼拜堂基础上扩建而来,绘着那副壁画的墙就是旧礼拜堂的墙。而旧礼拜堂又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呢?没人知道。
“热沃丹主教认为旧礼拜堂是移民们建造的,但我问过米切尔先生,他们移民到狼镇时,旧礼拜堂就已经矗立在那里了。甚至,就是因为那座旧礼拜堂的存在,狼镇才会在它现在的位置。”
温特斯以最快的速度消化掉卡曼所说的内容,联想扫罗修士为他讲述过的历史,反问:“你难道是想说,那个老头的‘教团",源自‘第一次大决裂"。”
“不,比那还早。”卡曼一脸的高深莫测:“哪怕对于第一次大决裂的异端而言,那位老者的信仰都是异端。如果我没猜错,他的教团和那副壁画一样,都可以追溯到戴立克二世颁布米亚敕令后被镇压的阿里乌斯派……”
卡曼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