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时睡去的,再次睁开眼是一片金色的稻田,他的头上是一棵望不到尽头的巨树,不对……仔细观察能发现这是一片荒原才是,只不过这草长的有些太高了。
“你可算愿意醒过来了老朋友。”身旁一位金发绿眼的男人,一脸自来熟的靠了上来。
“朋友?我们认识吗?这里又是哪里?”
贺清璇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他只记得自己耗费了很大的精力转移了所有人,然后硬扛了「傲慢」「渴望宝石」的一击……再之后他记不得了。
“你别装不认识我啊老朋友,该不会是因为我吵醒你你就有起床气了吧?你突然消失了我可是挺担心你的,而且明明是你告诉我这个地方不能轻易睡觉的吧……”金发的男人故作伤心的说,贺清璇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
“很抱歉,对于你的问题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吗?”贺清璇略带歉意的回答,现在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唯一的线索就是眼前这个金发绿眼的男人了,还是别太放肆的好。
“嗯?你真的不记得了啊……看来真的如你所说的一般呢。”金发的男人认真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贺清璇点了点头,表面笑嘻嘻,心里八百个心眼——怎么竟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这个男人知道的挺多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做一个自我介绍好了。我的名字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因为愚弄了世界与其之上的规则被囚禁于此……第二次说这种话可是很让人尴尬的。”奥托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态度。
“囚禁……这里是什么监狱吗?”贺清璇好奇的问道,先不管这里是什么,他又是为什么会到这里呢。
“这里是虚树空间,你也可以理解为……时间的尽头。至于你……你现在还在用清璇这个名字吗?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勘达尔?
好吧好吧我的朋友……看你这幅表情看来我猜的没有错。就如同你所想的一般,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是你忘记了而已。可这并不能否认我们之前的友谊不是吗?
让我再猜一猜……你现在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对不对?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你莫名其妙消失,又离奇的出现,就如同你托付于我的那番话一般,现在还不记得我了……呃~别露出那副要刀人的表情伙计,我真的没有骗你。
咳咳咳,想必你很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吧?别急,在说这件事之前你需要把你之前所熟知的一切理论全部忘掉,因为那会颠覆你的认知。
你都忘掉了吗……?很好,现在让我们来想象一棵树……就是我们身后这个,你可以拿来当参考,那颗树的名字是——虚数之树。
就是这么一棵巨大的树,它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而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名字是——量子之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他的边界不可触及。
天地间,只有一树一海,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大海不断扩张积长,巨树不断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树在海的浸润下,度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出阿僧祇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新生的叶芽间——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枝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生长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的筛选与纠正。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
对于人类,那便是名为崩坏的灾祸。
而那些失败的世界将凋零,将成为量子之海中的一个泡影,直到被彻底吞没。”
奥托像个演说家一般,毫不吝啬的演说他所知的一切,贺清璇一开始没打算完全信,可不知不觉之中竟然信服了奥托的理论。
他在须弥的学者朋友提起过一个论题就是平行世界,而那位学者朋友和这个奥托所说的是对得上的……可按照奥托的说法却细思极恐了。
要知道提瓦特是有边界的,艾莉丝女士一直在守护特瓦特世界的边界,这不就和奥托说的世界泡一般……艾莉丝女士抵御的难道就是奥托说的量子之海不成?可这样推测的话……提瓦特大陆之前岂不是被毁灭过?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不对啊,贺清璇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奥托完全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神棍,自己怎么就轻易信了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贺清璇警惕的问道。
“呵呵,不可说。”奥托预料之中一般,故作神秘的一笑。
“你这样装神弄鬼的让我怎么信你?”贺清璇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只是负责把这些再告诉你而已朋友,至于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了。”
眼见奥托也不恼,心平气和的解释着,似乎是习以为常被质问?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呢……贺清璇想不明白。
“你一直说我们是朋友,可我根本对你没印象啊……你倒是说说看,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贺清璇试图获取更多有用的线索。
“还是不可说,目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目前……吗?贺清璇眼眸一沉,这个信息很有用,不算毫无进展。
下一个瞬间,正当贺清璇想试着问一下如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