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外的琴觉得凯亚已经很难再探取到可用的情报,方才推开门进去。
贺清璇从主座上起来,十分谦卑的行了个至冬礼:“感谢琴团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突然来访请见谅。”
看着贺清璇突然很诚恳的姿态,凯亚一时没反应过来,若是说之前的交谈两人都是互相试探,那么这句话凯亚认为是唯一的实话。
因为之前传教士为了黑火案的事件翻出了诸多文件,此刻的会客厅略显杂乱。窗户透过一缕阳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琴还有琴身旁的凯亚身上。
“……”
琴?凯亚轻轻拍了拍有些愣神的琴,看着琴难以言喻的表情凯亚觉得这个「执事」的身份并不觉得,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认错人了,您很像我的一个旧友。”琴不失礼仪的一笑,这个人实在是太像了,让她不禁想起了故人。“不知「执事」这次前来是有何要事?”
“琴团长无需介怀。”贺清璇摆了摆手,“我此次前来主要是负责两国之间的贸易问题,至于黑火案我并不想过问,我相信蒙德自然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您真的不过问?”凯亚显然不相信,不过问你刚刚当什么阴阳人?
“反正死的是博士的人,关我什么事?”对于凯亚的顾虑贺清璇明显不屑一顾,不过想想愚人众的风评日常被害,还是把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说了出来。
骑士团外,传教士的随行者上前两步说道:“长官,我们是否要即刻返程吗?”
“返程?”传教士冷哼一声,想起来当初他看不上的奴隶现在爬上了执行官的位置,想想就来气。“我说了要返程了吗?暗地里继续调查施压。”
随行的愚人众士兵很为难:“可是「执事」大人已经下令……”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忘记你是谁手底下的人!是博士大人而不是他贺清璇!”传教士气不打一处来,他贺清璇不就是因为傍上了第三席「少女」才得势的吗?他的背后还是「博士」呢!
随行的人没办法只能应下,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所以还是派人去知会博士大人一声好了。
你传教士不就是个老不死的吗?有什么可豪横的!
会客厅里在商议完两国的贸易往来送走贺清璇之后,凯亚也准备开始了按计划的开始行动,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交流是近些年最轻松的一次。而好巧不巧的看见了蒙德城口正准备“离开”的传教士,凯亚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自然清楚传教士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离开,于是按照原计划他假装殷勤的上前攀谈——要交代就必须给你个交代才是。
摘星崖上安柏已经带着柯莱到场了,而赛诺也早已经到场准备好封印所需的一切,并做了最后的询问。
在看到柯莱的决心后,赛诺开始呢喃着一阵听不懂的咒语,随后阵法发出了不太耀眼的金色光芒。“呃啊啊啊!!!”伴随着剥离的痛苦,黑炎之蛇从体内被逼了出来,变成了一个蜷缩成环形的小泥鳅封印在脖子后。
“呼~”理了一下衣领,赛诺看上去有些疲惫。“封印已经完成了,我先回蒙德报告去了。”剩下的空间就留给你们两个人好了……
意识逐渐清晰,一阵风拂过把柯莱身上的绷带吹散开来,此刻的柯莱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真是辛苦了大风纪官大人~”
赛诺本来是打算返回蒙德城的,没料到会在半途遇上贺清璇出来一脸戏谑的嘲笑他现在略显狼狈的样子,毕竟封印是劳神费力的。
“你来看我笑话的是吧?一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哪敢啊?只是出来透透气,刚好遇见你就聊个一摩拉的好了。”
“那你倒是给摩拉啊!”
“你还真要啊?”
“我为什么不要!”
“一摩拉你能干什么啊也要?”
“你管我!”
接过贺清璇一脸鄙夷抛过来的鼓鼓当当的摩拉袋,赛诺一下子就开心了。不是因为把昨天晚上输的钱拿回来了,而是看到贺清璇吃瘪的样子就值得高兴好几天了。
“你是害怕出什么意外才来了吧?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孩子,我想不到合理的理由。”
“一个人要sha一个人大抵都有理由,可帮助一个人的时候,普遍理论来说不需要吧?”
身着一袭黑风衣的贺清璇,此刻正依靠着树散发出一股——看破红尘,高处不胜寒的风度。
“哦~我的小吉祥草王啊,我觉得那位大人该让你当草神才是,又装起来了是吧?”
赛诺在那被困的一个月里可看多了贺清璇这样的姿态,讨厌贺清璇就是讨厌这一点,说话就说话你摆什么造型?
“把神之心给我的话我勉强答应啊~”
“……”赛诺脸一阵青一阵白,当着一个须弥人的面,你小子是真敢说啊?“你不去帮忙吗?”
“蒙德人的事情就让蒙德人自己解决吧,这次的事件就算我从来没插手他们也能办好的。”贺清璇俩手插兜,目光深邃的看向摘星崖上散发出的黑色火光。“他们不会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
又装上了是吧?赛诺白了贺清璇一眼就向蒙德城的方向去了,在汇报完工作后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赛诺离开后,贺清璇眯着眼睛继续回头看向蒙德城,微笑着呢喃道:“毕竟在这之后才是真正的考验啊,这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区区一个黑火案就那么费力,话说……如果我一开始就实施计划,你们还能不能玩了啊?
黄昏的暮光该消散了,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安宁吧。
巴巴托斯,你所谓的自由真的能守护好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