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大酒店里,埃尔微纳在房间里一脸愁容的来回渡步,看得坐在一旁沙发上喝热茶的费尔德头都晕了。
费尔德放下茶杯,托着腮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转悠了,看得我头都晕了。”
埃尔微纳并没有感觉到费尔德的语气有哪里不好,还是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这次还一边捶胸顿足的。
“清璇大人说晚上会回来,可现在天都黑了……大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现在该叫勘达尔大人。”费尔德白了埃尔微纳一眼,纠正埃尔微纳的称呼。“而且你好歹跟了大人那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聪明一点?现在法尔加带着蒙德的精锐远征了,就凭现在的蒙德你觉得会有人对大人造成威胁?”
似乎是担心埃尔微纳不明白,费尔德甚至还搬出了个能信服的理由。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埃尔微纳以拳击掌,似乎是顿悟了一般,可是很快她又担心了起来,“可是万一他们还留有防备怎么办啊……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法尔加其实还没走!”
费尔德继续耐着性子,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且不说没有这种可能,就是法尔加真的在,区区蒙德他要不多拉几个有能力的人一起对付大人……”后面的话费尔德没有说下去,转头继续安抚埃尔微纳,“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了,大人怎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她起身端起放在桌子上的另一杯,已经要放凉的茶递给埃尔微纳。
“真的吗……姐姐。”接过费尔德递过来的茶,埃尔微纳悠悠抬起头看着费尔德。
“真的……你先去休息吧。”
费尔德无奈的摸了摸埃尔微纳的戴着兜帽的脑袋,眼里九分都是宠溺,其中还有一分看智障的眼神。
至于费尔德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贺清璇的安危……那是不可能的。旁人不清楚,追随贺清璇多年的她还能不清楚吗?哪有什么无所不能的战士,只是那个男人从孩童时期就隐藏着自己软弱无助的一面。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从容不迫,也没有外界人传的那么……好吧,那位大人现在的确是很厉害,可这份荣誉的背后他付出了几倍,乃至几十倍努力换来了。
执行官的身份配得上清璇大人——那是费尔德得知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可如果真的是被蒙德出众的几个人联手袭击……费尔德也不敢想象结果会如何。埃尔微纳很蠢很好骗,那些话只是来糊弄这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的,可有时候这孩子却格外的敏感,这时常让她感觉很难办。
不对……费尔德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想,这种事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果然和笨蛋待久了会被传染。
“啪!”
“回你的房间休息去笨蛋!”觉得自己被蠢妹妹带偏的费尔德没有了好脾气,朝着埃尔微纳的屁股来了一巴掌。
“啊……干嘛又打我啊,而且都说了我不笨!”捂着屁股埃尔微纳羞红了脸,明明都是大人了,竟然还被姐姐这样欺负……太丢人了!
“去不去?”
“去就去!”
在费尔德的挑眉示威下,埃尔微纳用着最凶的语气说出了最从心的话。没办法……这个世界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真理,她永远也打不过姐姐。
等到埃尔微纳气鼓鼓的回到房间后,费尔德召唤出水镜——入境。
穿过水镜,费尔德来到了歌德大酒店的屋顶上,而在那里有已经有一个男人在这上面了,夜幕之下,他正背对着她悠悠的打量着上方的风神像。
“安顿好了?”
“……是的,执事大人。”
原来只是感觉到异样想上来侦查一下情况的费尔德,现在想来贺清璇故意流露出的气息,吸引她上来的吧。
“都说了你们在私下不必如此,和以前一样便好。”
“明白了,清璇大人。”
费尔德死犟死犟的,虽然听话的改了称呼,但是没有完全改,不敢对贺清璇有一丝不敬。
“……算了,其实我更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大人我们要去做什么吗?”
费尔德显然不愿意回想去过去,因为那实在是太难堪了!连忙转移了话题。
“去帮一个老朋……不对,现在的我和她应该不算是朋友了……先去见另一个朋友好了,他应该很欢迎我的。”说罢他又看向风神像的方向,“明天就是羽球节了啊……被「自由」之神所命令的自由,真的能称之为自由吗?”
今夜,天使的馈赠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愚人众。要说蒙德人最讨厌的人……劳伦斯家族和愚人众很难争个高低。
“不好意思各位,因为准备不周,酒馆今天的材料都用完了,今晚就提前歇业了,各位明日再来吧。”
就在一些顾客投去不悦的目光时,难得来兼职做酒保的迪卢克站出来向众人致歉,不少人到场就领会到:迪卢克少爷看来一样讨厌愚人众,不愿意做他们的生意啊!这样的借口赶走了所有人,也不是单单为难他们……好主意啊!
他们不过是一个晚上没酒喝,却能看到愚人众的时候吃瘪,怎么想都划算。
然而为首的男人并没有故作声势,反而是很谦卑的态度:“早就听闻天使的馈赠那名声在外的蒲公英酒,特地想过来品味一下看看与至冬的火水相比如何。没想到今天来的那么不凑巧……竟然如此,我就改日在拜访好了。”
酒馆很快就散场了,而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那两个愚人众已经偷偷在酒馆后方来到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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