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所有人被山林中的鸟叫声唤醒。
在这个空气新鲜,景色宜人的环境中,不得不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阮长风再三推辞了陈远松的好意,决定启程回剑门。
还是原来的路,只是这一次要送宾客下山了。
山脚下,两个掌门人互相寒暄。
朱婉秋和阮玲玉过了一夜感情更加浓厚,远远望去如同一对姐妹。
陈锋倒也识趣,分别和阮清泉两兄弟作揖行礼,以示作为晚辈的礼貌。
陈远松命徒弟递过来一坛珍酒,“阮老回去早晚各喝上一杯,效果更佳。”
“既如此我也不推脱了,等到了剑门必命人前来回礼。”
“不必不必,阮老见外了。”
阮清泉见状上前说道,“宗师气量之大,是我们两兄弟学习的榜样,过几日,我再亲自拜访。”
“那感情好。”陈远松哈哈一笑。
“宗师留步吧。”阮清泉抱拳拱手道,“闲时您和陈锋小侄也可以去剑门做客。”
陈远松乐呵呵的笑道,“那是自然。”
正当众人转身告别之际,从树上落下两个一身古衣素面的人。
是侍神谷的两位信使,武诚和武信。
“陈宗师,请留步。”
看到武诚和武信,两个掌门人不由得一惊。
“二位信使有何指教?”陈远松诧异道。
“前日陈锋在集市上展露气宗的天罡息,不知道宗师是否知晓?”
阮长风猛然惊醒,可后悔也晚了,心里只顾着孙女和儿子的事情,完全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侍神谷的信使站在跟前,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陈远松听到天罡息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不过想想是自己的儿子,能有嫡传的内力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么年轻身上竟可以迸发内力,实属一件喜事。
想当年他在三十左右才稍有察觉身内有气体流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才二十岁就已经可以释放,简直不可思议。
“实在抱歉了,请二位信使回复谷主,在下一定严格管教犬子。”
“陈宗师此刻说这话有些晚了,我们奉谷主命,要带陈锋回侍神谷。”
武诚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要带陈锋进侍神谷的话,很可能会受到天池的绳罚。
所谓绳罚就是将违规的人绑在侍神谷的通天石上经受三次雷电的轰劈。
常人别说三次,一次也无法承受。
有武术功底的,就算能承受住,至少也得皮开肉绽,皮肉之苦还在其次,只是每一次轰劈都会蒸发武者的十年功力。
陈锋二十出头,虽然功力已经不止三十年,可这三次轰劈之后恐怕真就与凡人无异了。
“这孩子只是初犯为何要带去侍神谷?”阮长风有些激动,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然会惹这么大麻烦。
“老门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武信草草应答。
陈远松说道,“既然是谷主的命令,可有金牌为证?”
武诚从怀中掏出一块六角菱形金牌,“看好了,这就是金牌。”
朱婉秋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埋怨自己的儿子。
“你个混账小子,什么时候做的违反常规的事情,竟然惹出这么大麻烦?”
陈锋也有些冤枉,他根本就没想到对阮玲玉的一声吼,会激发出天罡息。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他不能说是因为阮玲玉,容易让父母迁怒于她。
于是避重就轻道,“卖肉的时候,不小心发了火,就……就……”
“你个小兔崽子,我隔几日差人给你送钱就是怕你因为无端小事闯祸,现在好了……”
朱婉秋气的头昏目眩,在一旁的阮玲玉急忙搀扶住她,顺便羞愧的看了一眼陈锋。
陈锋倒也不躲,只是微笑点了点头。
阮长风这边不好开口,就算解释也得等两个信使走了之后。
最后还是由陈远松做主应允了两个信使的要求。
“既然真有此事,那我也绝不护短,就让他跟着你们去侍神谷好了。”
武诚和武信看陈远松开了口,拱手作揖,“我们也是办差的,谢宗师的理解。”
陈锋毫无畏惧之意,向众人挥手道别后就跟着武诚和武信走了。
待他们走后,阮长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和陈远松交代清楚,不等阮长风道歉,陈远松倒哈哈大笑起来。
“宗师您?”
“你个死老头子,儿子被带走了,你笑个屁啊。”朱婉秋也顾不上仪态,上来就骂。
陈远松笑道,“大家要知道,我儿子体内已经有了天罡息,应付绳罚不会有太大问题。”
“跟你受过绳罚一样,你就这么笃定没事吗?”朱婉秋对陈远松的说辞表示怀疑。
“总之大家相信我,没事的,再者说受不受罚还模棱两可呢。”
“目前来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阮长风叹了一口气。
陈远松见阮长风还在自责,于是安慰道,“阮老,就算陈锋真受绳罚,侍神谷会通告三大派,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
“那时想办法就晚了。”
阮玲玉有些恼怒,她和朱婉秋一样,有点看不惯陈远松,这不是别人,是他的儿子啊。
最重要的是陈锋被带走,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
“爷爷,你们先回去吧,我实在不放心,我得跟着去看看。”
不等其他人反对,阮玲玉说罢一个闪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你们两个跟过去保护好玉儿。”阮长风见状马上吩咐两个轿夫。
两个轿夫也不废话,同样消失在原地。
阮清水有些着急,“爹,要不我也过去直接把玉儿追回来吧。”
“这个倒不用,正好有机会让玉儿和陈锋培养一下感情。”
陈远松表示赞同。
剩下的人简单的道别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昊王府的昊贞与欣茹欣悦两个侍女走在林间小道,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