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也是很满意,就要点头应下这个差事。
忽然,啊的一声,百花神宫后院中传来一声尖叫。
虽然只是一声,却足以令人胆寒,带着绝望和无助。
申挂一连忙起身,带着人去了后院,只见五个家丁正在将一个人绑起来扔进冰冷的井水里!
申挂一头皮都炸了,当时就大喝一声:“住手!”
家丁们顿时如闻天宪,不敢动。
申挂一走过去,命人将井里的那人拉了上来。
不一会,一个小女孩从井口出来,浑身湿透,冰冷的井水沿着衣角流下,所过之处,一地的水,她脸色煞白,身体蜷缩起来,还不时地发出剧烈咳嗽声。
“海楼呀,我的小海楼!”
那个被扔下井里的人居然是樊海楼,申挂一内心一阵绞痛,紧紧地将小海楼抱在怀里。
“叔叔,我好冷!”樊海楼将身体蜷缩进申挂一怀里。
这句话一入耳,申挂一内心打翻了五味瓶,猛然想起,当时樊海楼冒死发挥关键作用将柳庚霈杀死后,也是这样可怜巴巴躺在他的怀里说:“叔叔,我好冷。”
“是谁!谁要对我的小海楼下手!”
申挂一咆哮一声,眼神肃杀,看向身后五个家丁。
五个家丁脸如死灰,双腿筛糠,申挂一一吼,差点让他们一起尿裤子。
樊海楼道:“叔叔,不关他们事,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伤害他们。”
申挂一痛心道:“孩子,他们对你做了这样残忍的事,你居然还维护他们!”
“叔叔,你听我说,叔叔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发火,千万不要为了我杀人。要不是叔叔,海楼早就已经死了。我报了我母亲的大仇,现在只剩一个柳载衡,也是秋后的蚂蚱,我只恨没能亲手宰了他,但我相信,叔叔不会放过他。我就算死了,又有什么遗憾呢?叔叔,万万不可动怒,我自知丹田破碎,已经是个废人,他们杀了我,也算我的解脱。咳咳咳!”
一席话,让申挂一更加心如刀绞。
他将樊海楼交给一旁的女婢,来到五个家丁跟前,杀意凛然。
五个家丁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求饶:“主子,我们以后不敢了,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
此时,妙全道人忽然出现,她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樊海楼,又看看看戏一样入神的巧口和舌辩二人,顿时慌张了。
申挂一盛怒之下,正要杀了那五个家丁。
但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收敛几分杀意,他不认为仅仅凭借五个家丁,居然敢这样对待小小的樊海楼。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
五个家丁毫不迟疑,忽然一起指着妙全道人道:“都是妙夫人让我们这么干的!”
矛头居然一起对准了妙全道人!
申挂一一顿,也是始料不及,然后他狐疑地转身,盯着妙全道人看。
妙全道人顿时手足无措百口莫辩,她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恶仆,我什么时候让你们这样对樊海楼了?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一个家丁道:“妙夫人,你还说你没有教唆过我们?当时你说的,让我们对樊海楼趁机下手。”
申挂一怒道:“妙全,可有此事?”
妙全道人道:“掌教,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就算是有心害人,也不会对樊海楼下如此重手。”
家丁道:“妙夫人,我们的生命就在主子一念之间,你难道不能主动承认吗?你是不是说过,樊海楼对主子有威胁,让我们伺机下手?你难道否认吗?”
妙全道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张神情之上平添几多冰寒,她看向此刻楚楚可怜的樊海楼,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樊海楼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阿妙,你到底说没说过这种话?”申挂一追着不放,他不相信这件事背后有妙全道人的主使。
但此刻妙全道人却愣住了,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申挂一心说,女人就是麻烦,她不像是那种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但她不说,似乎承认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樊海楼剧烈咳嗽一阵,忽然道:“叔叔,不要再问了,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妙夫人为了修复我的丹田,不惜燃烧自己的先天之气,虽然最近毫无征兆地慢了下来,但我相信,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一席话,犹如烈火浇油,让申挂一都是联想。
为樊海楼修复丹田是他征询妙全道人之后才做出的审慎决定,难道还打折扣了?
强行压抑住怒火,他一指妙全道人道:“你回房去,一会我问你话!”
这场闹剧来到很不是时候,申挂一前脚刚吹完牛逼,后脚就被打脸,那叫一个响亮,恨不能地上有条缝钻进去算了。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完美诠释了什么是没有内斗,什么是团结,什么是以人为本!
这踏马的综合实力,绝对蝎子拉屎毒一份了。
妙全道人带着樊海楼等人离开后,申挂一红着一张脸,步履沉重地走向巧口和舌辩:“两位,让你们看笑话了。”
两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终于,巧口道:“申掌教,综合实力方面,想必已经不用你说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补救吧。但我们提醒你,不要对宣传效果有太高的期望。”
申挂一啊了一声,他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当这个结果真来了,他还是会颇感失望。
巧口和舌辩离开之前,还将申挂一给他们封好的灵石礼盒,金银套装尽皆还了回来,申挂一接了,但他内心有句马勒戈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申挂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倒不全是为了巧口和舌辩拒绝为他宣传,更是为了百花神宫发生如此令人痛心的事。
我在这里,已经闹成这样了,那要是我不在的时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