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傅,您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秦月夕离着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故意放重了脚步,引起顾师傅的注意看他回头后,这才大声询问起来。
“月夕,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了?”
顾师傅见是秦月夕回来了,眼睛顿时一亮,立刻起身迎上来,不断地询问着。
“我才刚回来不久,李先生也跟我一起回来了。”
秦月夕见顾师傅脚下一个踉跄,连忙快走两步扶住了他。
“顾大叔,您这是起得急了,我扶您坐着歇歇。”
“好,好,我歇一下。”
顾师傅借着她搀扶的力道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苦笑着摇头道:“我刚才蹲了许久,才一起身就双膝发软眼前发黑,要不是你在啊,这一跤可免不了。”
“对了,你说李先生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可你不是去郦城买鱼苗了吗?”
他疑惑地问。
郦城和蔚城可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秦月夕下总不可能买了鱼苗再带着一起去找鬼手李,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碰到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等之后我再慢慢跟您说。”
秦月夕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再度询问道:
“顾大叔,我在山脚下遇到了您的小徒弟,说是要回去找人来把旁边的树都砍了,您是发现什么了吗?”
顾师傅被这么一提醒,立刻恍然地说:“对对,正好你回来了,这件事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来,月夕,你跟我来。”
他起身带着秦月夕走到那棵藤缠树前的大坑边,坑里露出一条紫色的根茎来。
那一根像是树的根须,可秦月夕从不曾见过什么植物的根须是那种极深的紫色。
“这是什么,树的根须?”
秦月夕走到坑边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露出地表的部分不多,显然更多的部分还埋在更深的地下。
“这应该就是造成土壤成分不一样的原因,因为只挖出来了这一小段,接下来我就没有继续挖下去。”
顾师傅手里拿着一只小铲子,又小心地将根须周围的土清理了一下,露出了更多的细小根须出来。
“那为什么要砍旁边的树?”
秦月夕不解地问。
“砍掉树干之后,再把树桩挖出来就轻松很多,我想看看旁边的树根上是不是也被这东西给缠上了。”
顾师傅这么一解
释,秦月夕就明白了。
如果不将树干砍断的话,倒下来的树容易伤人不说,更容易将根须全部折断,顾师傅这么做是最稳妥的解决方法。
“我正好骑了马过来,要么就让我回去叫人过来吧。”
秦月夕站起身准备李离开,却被顾师傅给叫住了。
“月夕,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条根茎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至少现在我无法解释,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还是不宜宣扬。”
“我明白了。”
秦月夕点头道。
她自己身上就有着绝对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这样的秘密一旦被揭示出来必然会招致杀身之祸。
不过就这条根茎而言,她还是可以告诉顾梓晨的,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师傅,还是我亲自回去一趟,我会带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回来的,您放心好了。”
她再度将顾师傅扶起来,让他坐回到石头上休息,自己则匆匆下山,回去找人去了。
秦月夕回到顾宅的时候,鬼手李已经回到为他安排的房间中休息去了,顾氏夫妇和顾梓晨也各自回了房间。
她又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希望顾梓晨不要又
因为什么事情不在,那就还要再去惊动爹娘。
好在当她还未进门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熟悉的车轮声,这让她不自觉地就松了口气,同时也加快了脚步。
她一进门就直接对顾梓晨说:“顾大哥,我需要你给我几个信得过的,身强体壮的人帮忙。”
顾梓晨不知在桌边写着什么,闻言便停笔道:“子渡、子逸都可以,让他们再挑几个人跟你去。”
秦月夕一挑眉道:“你不问我做什么吗?”
“做什么都好,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顾梓晨看过来的目光平淡如水,却又无比坚定,让她一见便莫名心安,好不怀疑那话到底有几分真意。
“嗯,那我便回来跟你细说吧,毕竟现在就是我想说,也说不出什么真章来。”
秦月夕说完就准备去找子渡,她还没迈步,顾梓晨的话又从背后传来。
“不要太累了,你这样来回奔波实在太辛苦,要记得一切有我。”
她回头,蓦地嫣然一笑:“我知道,所以我回来找你了。”
顾梓晨一愣,这还是秦月夕第一次这样积极地回应他的话,就在他回过神的时候,佳人已经翩然而去,
屋里只剩下她身上的香气淡淡,萦绕不去。
他唇角微勾,那抹笑容即便在他再度低头奋笔疾书很久之后都不曾消失过。
秦月夕找到子渡时,他正和子逸一起调教之前买回来做护院的那批下人,这也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子逸。
那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不管是面容还是身材都跟他的名字完全不搭边,非但不飘逸,反而十分的粗犷豪放。
“少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子渡愣了一下,随即一拽身边的子逸,说:“子逸,这就是咱们的少夫人,还不赶紧见礼!”
“在下子逸,给少夫人见礼了!”
子逸拱手抱拳,看态度却有些敷衍显然对秦月夕并不怎么信服。
秦月夕从不认为自己是人民币,人人都得喜欢她,但是对这样对她莫名带有抵触心理的人,她也不会对他假以辞色。
“子渡,我需要你给我挑选几个能信得过的人手,带上伐木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