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私人物流货仓。
在货仓门口,穿着花衬衫的李家仆正在仓门口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看一下手表,又不时手搭凉棚向着对面的路口看去,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
“干你娘!”李家仆轻声骂了一句,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工作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到了李家仆的身边,对他说道:“李总,怎么刚仔还没有来吗?”
“不知道他今天搞什么鬼,电话也打不通。这混蛋是不是不想干了。”李家仆狠狠地说道,说完这句话眼睛又向对面那个路口瞄了一眼。
“这几块陨铁如果还不运走,不能及时在仓管系统登记的话,到时候查下来就不好看了。”中年人也是很焦急。
“我能不知道吗?这样,你先在出库系统里将那几块陨铁输入进去,等到车到了直接装车。”李家仆想了想说道。
“李总,你这不是让我丢饭碗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家在这方面管得有多严,我这边的出库时间和刚仔那边的收货时间对不上,我的麻烦就大了。”中年人摆了摆手,显得很慌张。
这个物流货仓的一部分区域是港岛李家专门用来中转陨铁的,港岛李家在东南亚收集来的陨铁,由刚仔他们直接通过李家的私人飞机货运,运输到东西伯利亚“长生之门”建造基地。
李家仆则主要负责陨铁移交给刚仔之前的诸多事宜,他本名并不叫李家仆,以前只是众多物流仓库的一个小小的管理员,不过自从改名叫李家仆后,他在李家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李家将陨铁收集的工作交给了他。
自从接受了这个工作以后,李家仆也算是兢兢业业,在陨铁收货,保管和发货这些环节基本没有出过纰漏。
就在李家仆焦急无比,正要再拨电话的时候,对面路口拐进来了一辆货车,李家仆看见那辆货车很明显松了口气,对着中年人大喊道:“快,阿良,赶紧让工人把装陨铁的木箱运过来。”
那辆货车最终停在了仓库门口,从仓库里下来了两个人,他们身穿工作服,头戴工作帽,一个是五十岁左右中年人,还有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李家仆指了指手表,冲那个中年人喊道:“刚仔,你搞什么鬼啊?这都几点了,耽误了李家老爷子的事,你吃不了兜着走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总,刚才睡着了,没听见您的电话。”说完对身后的年轻人说,“赶紧将木箱扫描登记了。”
那位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走到木箱旁边,手脚利落地将一个刚刚着被叉车运过来的木箱进行了扫描并做好了登记手续。
刚仔从兜里掏出香烟给李家仆和阿良点上,手指头指了指那个年轻人,“这是我侄子,这次和我一起跑一趟,这两天腰有点不舒服。”
阿良斜瞥了刚仔一眼,挖苦了一句,“腰不太好,这两天是不是旺角红灯区去多了啊?刚仔,年纪大了可要多注意啊!”
刚仔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就是去了类似红灯区的地方。
“什么找小姐,这伙计搞不好又去赌博了。”李家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刚仔,我们也是认识多年的老伙计了,你还是把赌博给戒了吧!赌了这么多年,老婆领着孩子跟人跑了,再赌下去把自己的命该赌没了。”
“我说刚仔,没听说过你有一个侄子啊!?”李家仆看着那个年轻人,“不过手脚倒是挺麻利,以前干过?”
“远方亲戚。”刚仔看着那个年轻人,眼神显得有点迷茫。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刚仔在家里正睡觉,忽然有几个人到他家追赌债,身无分文的他哪里有钱还赌债,就在那些追债的要对他采取进一步行动时,他的侄子出现了。
他的侄子只是简单和那几个人讲了几句话,那些人就走了,就好像那些人和刚仔完全不认识似的。
然后,他的侄子又跟他说了几句话,自打那以后,他在心里认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侄子,这次过来运送陨铁,他的侄子主动要求过来帮忙,他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利索,于是就答应了。
“刚叔,总共五块陨铁,三大两小,总共三百公斤。”年轻人走到刚仔的面前,将扫描仪上的信息给刚仔看了看。
“嗯,好的!”刚仔点了点头,对着李家仆说,“李总,装车吧!”
李家仆对着那个叉车工挥了挥手,“赶紧,把这几个木箱装到车上。”
那名叉车工逐一将木箱装到货车上。
众人并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在叉车司机的身上同样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叉车工因为家里有事,请了两天假,仓管员阿良批准了他的假条。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叉车工不仅来上班了,工作还很卖力,不仅负责装载和卸货,还帮着清点货物和进行系统登记,这不禁让阿良对他好感大增。
但是两天后,这个叉车工又变得懒懒散散,一度让阿良认为他要离职,当阿良询问叉车工为什么请了假又不休假时,叉车工变得支支吾吾,好像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
“咣当”一声响起,年轻人将货车的后挡板关上了,随后走到刚仔身前,“刚叔,装好了,可以走了。”
“好,出发。”随后和李家仆以及仓管员打了个招呼,绕过货车,开门进了驾驶室,那个年轻人也开门进了副驾驶室。
李家仆不忘提醒刚仔,走到车窗旁,对他说道:“记得,下一批是下个星期一,到时可别迟到了。”
“放心吧,保证准时到。”刚仔想了想,又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运送这么多次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