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修士不甘心:“怎么可能,大秀这才发展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强?”
屋内:“这一年,为师与你师伯他们花费了巨大代价,暗中再次无比细致地调查了有关大秀的一切。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极大可能有这种能力。
最起码,天外蛰伏的那几个大家伙,就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
黄袍修士:“不对!若是他们拥有这种能力,为何不对我天外门动手?他们肯定是因为忌惮,才故弄玄虚。”
屋内:“动手?他们早就动手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黄袍修士:“还请师父明言!”
屋内:“知道为何之前宗门突然宣布半封山吗?”
黄袍修士:“难道不是因为与瘆谷,原遂宗,以及西疆海等势力矛盾的激化吗?”
“非也,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天外门有超脱境修士坐镇,岂会畏惧他们?”
黄袍修士:“那是为何?”
“自从与大秀的超脱境动手之后,我们宗门的所有超脱境,都被大秀盯上了。
只要我们离开宗门的范围,识海中就会出现一串闪烁的神秘字符。
我们找了最擅长推演之法的血龙老祖,请他帮忙解读。
他推演数十日,得出的结论是:那神秘字符在按照某种规律闪烁,而这种闪烁是有限的。
换言之,闪烁结束之时,就是我等陨落之日!”
话毕,屋内屋外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黄袍修士再次开口:“师父,血龙老祖的推演会不会出错了?
他不过是天境修士而已,您可是超脱境,中间相隔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会不会是他能力不够,导致推演出错了呢?
再者说,超脱境怎么可能被人拿捏命门?
这方天地都已经无法奈何你们了,区区大秀,他凭什么?”
屋内传来语重心长的声音:“钊君啊,当初就是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才导致宗门陷入此等局面。
若是你心中多少有些敬畏和谦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血龙老祖虽然只是天境,但在推演一法上,十个为师加起来,也不及其千一。
你知道以推演一法入天境有多难吗?
那是纯粹的天赋!
不是用时间和努力就能够弥补的!
因为他的这种特别,这才导致,饶是我比他强无数,却也必须放下身段去主动请教。
你或许不知道,在你对大秀动手前,他曾想卖为师一个人情,通过天象委婉告诉为师,不久将遭劫。
当时,为师正突破心源大法,实力登峰造极,有一种握拳便可攥紧天下的自信,区区劫难,为师岂能信?岂会在意?
因为这跟你一样的傲慢与狂妄,最终才会导致今日的结局。
若是当时为师听取了他的建议,承他一个人情,或许就不会变成今日这般了。
哎……那些都已为时晚矣,现在为师才明白,这方天地也终究不过是沧海一粟,超脱了它又如何?
没遭遇那位神秘修士前,为师也与你一般,觉得这天下不过如此,我天外门已经站在了顶端,无惧一切。
凡事皆可随心所欲,但遭遇重创之后,为师才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你自天外来到这方世界,福缘深厚,天赋出类拔萃,一路顺风顺水,不过万年时间,便站在了修真界的顶点。
太过顺利的路,让你缺少敬畏之心和真正的强者之心,以至于目空一切,自负狂妄。
再加上为师的护短和纵容,让你在这方世界没了天敌,可以肆意妄为,随心而行。
但是,这一切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在真正的强大面前,都是一场空啊!
你也不用出去帮为师找那些所谓的珍贵之物了,好好先了解一下大秀的网络吧。
如果为师猜得不错,它席卷整个修真界,不过是时间问题。
史上最大的变化要来了!
至于大秀最终要如何针对我等,再看吧。
蜉蝣受困,大树常青!”
黄袍修士不甘心:“师父!这一切不过是您的猜测,万一是大秀设的局,故意制造的假象呢?
说不定他们这么做,为的就是限制师父你们,让你们投鼠忌器。”
屋内之人闻言心中苦涩,没有再回话。
有些东西,他忍住没说,怕说出来吓到对方。
……
远离天外门亿万里之外的一处黑色沙漠中,有一个超然的宗门——原遂宗。
这日,宗门核心之地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掘墓老儿呢,客人来了,都不出来招待的吗?”
一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修士将脚放在珍贵的黑沙虫桌上,进门就吐槽这里的主人。
“西郡王,这修真界究竟是吹起了什么怪风?你居然会来我原遂宗。”
一团黑沙出现,宏亮的声音从中传出。
西郡王:“我这里有个关于天外门的绝密消息,有没有兴趣啊?”
掘墓老儿:“哼!绝密消息能够让你得到?少忽悠我!你不会是天外门派来的探子吧?”
西郡王不羁一笑:“探子?我西湘王朝与天外门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可能?
再者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本王好歹也是一大天境强者,弄个绝密消息不是很正常吗?”
掘墓老儿:“就凭你?还未进入澜沧天堑,天外门的老祖宗就一巴掌把你拍死了。”
西郡王:“谁说我一定要从他们那里才能得到消息了?我从其它地方不可以吗?”
掘墓老儿:“哼~关于天外门的绝密消息不在天外门获得,你真当我三岁稚童呢?”
西郡王:“掘墓老儿,你啊,落伍啦。”
掘墓老儿:“落伍?落什么伍?”
西郡王:“废话不多说,本王这里真有一个关于天外门的绝密信息,你要不要?”
掘墓老儿没回话,紧紧地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