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西摆摆手:“那不过是些许轻狂过往罢了,人总是会成长,会蜕变的嘛,尤其是在一个好的环境中。”
泽瑞色一听这话,没忍住笑了:“你这幅样子,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对了,乌璐怎样了?”
普拉西:“救回来了,现在正在为获得大秀的身份而努力。”
泽瑞色:“他也真是不容易,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没想到还能吊住一口气那么久。”
普拉西:“无妨,那将是他蜕变前的重要一课,对他而言,并非坏事。”
泽瑞色:“以前跟你说话,氛围总是很差,今日倒是难得的融洽。可惜还要帮二殿下办事,不然真想跟你好好聊一聊。”
普拉西:“别,你闲,我可不闲!最近正在攻破瘆气的组成研究,等我一旦完成,哼哼,吊打你,那可就不再是说说了。
就算你有圣器,我也无所畏惧……对了,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若知道,尽量不隐瞒。”
泽瑞色:“一年前,大秀可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
普拉西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道:“我是知道一些事,也可以告诉你一部分,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如实告知二殿下,因为……”
泽瑞色心中一震,意识到自己正在接触一件非比寻常之事:“因为什么?”
普拉西:“因为此事牵扯甚广,当中涉及的因果,就算把瘆谷搭进去,也看不到天!”
泽瑞色目光呆滞,被彻底震惊了。
普拉西继续道:“此事,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包括成千上万的民众,但是……”
泽瑞色:“但是什么?”
普拉西:“但是他们后来都选择了做记忆手术,消除了那一段记忆。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朝廷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泽瑞色:“……”
普拉西:“我当时也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后来被鳞元劝阻了。他说,既然朝廷未曾禁止和干涉,就说明朝廷并不在乎我们知道这些。
以我们现在的认知和觉悟,就算保留真相记忆,也不是一件坏事。”
泽瑞色:“究竟是怎样的事件,会让你诞生出那种想法?”
普拉西:“泽瑞色,你从诞生至今,见过几个天境修士?”
泽瑞色:“不过一手指数!”
普拉西:“道境呢?”
泽瑞色:“如果二殿下实力已经臻至道境的话,那算一个。”
普拉西:“你想了解的事,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以超乎你想象的情况发生了。
七大天境修士联袂而至,横压一方。
在他们身后,还有不止一尊道境老祖蛰伏暗中,伺机而动。”
泽瑞色张大了嘴巴,原地发愣。
普拉西继续道:“他们狂妄放言,要大秀成为某个神朝的附庸,否则血洗大秀,让大秀横尸遍野,血流千里。
他们于皇宫之上逼迫陛下,要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并限时一刻钟。
面对天境修士的嚣张和霸刀,你猜陛下回了什么。”
泽瑞色忙问:“回了什么?”
普拉西:“陛下告诉他们,想要大秀成为神朝的附庸,过去不可能,现在不可能,未来也不可能!”
泽瑞色:“然后呢?”
普拉西:“后面的就不告诉你了,你若是有本事,自己去查,试试能否查到吧。”
泽瑞色急了:“我可以不告诉二殿下,只是单纯的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能否满足一次我?”
普拉西:“不能!因为后面的内容涉及我大秀的底蕴,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大秀人,泄露给你有风险。”
泽瑞色:“……”
普拉西:“你若是想给二殿下交差,我可以教你一招。”
泽瑞色:“什么招?”
普拉西:“你就告诉她,一年前的某一日,大秀的天空,突然白天黑夜,出现异常天象,极其反常。
若是她能顺着这条线索探寻到真相,那也是她本事。
若是探寻不到,那就说明她与真相无缘。”
泽瑞色:“虽然你不告诉我后面的内容,但大秀如今完好存在着,就足以说明:那次冲突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大秀!
对吧?”
普拉西:“这么简单的推理,三岁稚童都知道,你还问我作甚?”
泽瑞色:“我这不是想让你做一些补充吗?最好将后面的真相补充出来,这样我就不用为之难以入眠了。”
普拉西:“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虽然你我关系还不错,但我毕竟已经叛出瘆谷,是真正意义上的瘆谷敌人。
现在瘆谷的二殿下来探询真相,我若全盘托出,岂不是傻到家了?
毕竟,谁知道瘆谷核心层是什么想法,具有怎样的立场?
万一他们在盘算着对大秀动手呢?
以你目前的身份和实力,难道还能劝阻或者阻止不成?
某些事无法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时候,你知道真相,并不一定是好事!”
泽瑞色:“瘆谷应该不会再对大秀动手了。以前是六殿下和九殿下在不断传递大秀的相关消息,现在又多了一个三殿下。
在三位殿下信息的叠加下,只要他们不傻,就不会觉得瘆谷能够吃掉大秀。
如此一来,正面的动手的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
普拉西:“那也不一定,万一与其它势力联手呢?
单狼忌虎,群狼猎虎,如此浅显之理,你不可能不明白吧?”
泽瑞色:“就算是这样,他们应该也不能拿大秀怎样吧?”
普拉西:“是不能怎样,但烦人啊。”
泽瑞色:“呃……”
普拉西:“泽瑞色,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话毕,直接消失在虚拟世界。
不久后。
泽瑞色看着空荡荡的荒野,神色复杂地退出了虚拟世界。
……
超大星球,一处天堑之地。
“师父,徒儿为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