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是!”
誉王补充道:“挑重要的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可以直接忽略!就从我那个城府极深的二哥开始说吧。”
向南:“当今圣上……不……当今二哥……啊不……您的二哥……”
誉王直接打断他:“无需紧张,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本王还没小气到这个地步!”
向南暗中深吸一口气,酝酿一番,压下紧张,重新道:“当今圣上大兴工农,出台了许多利国惠民的政策,并且重新分配了土地,统计了人口……在他的治理下,比起之前的大秀,要好许多许多。
属下从烟洲到天洲,再到这那桑郡,沿途所见,与以往大有不同。
以往许多人烟凋零的地方,如今充满了烟火气,各洲随处可见耕作的农民,还有修建各种水利的工人……整个大秀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充满了生气。”
誉王有些意外:“想不到我那二哥竟然还有这等治国的本事。不过,他如此大肆行农利工,国库的开销可不小,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向南:“关于此事,属下亦不知,只是曾听闻他人说,当今圣上特别有钱,号称皇大户。”
誉王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他是不是抄了文武百官的家?”
向南楞了一下,随后仔细回忆:“抄了一部分,但没有抄完。”
誉王沉默片刻后开口:“太后可有支持他?”
向南摇摇头:“这个属下不知,自从您被发配到这不毛之地后,属下与宫中就断了联系。因为不清楚太后对当今圣上的态度,我等也不敢贸然主动联系太后,担心暴露,遭到清算。”
誉王:“新的文武百官可都支持他?”
向南眼珠子转了转,仔细回忆了一番,不太确定道:“具体情况属下不清楚,但是听说,当今圣上不怎么讲情面,杀了不少文武百官的亲戚和嫡系官员,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誉王来了兴趣:“哦?他竟然杀自己提拔官员的亲戚和嫡系?”
向南:“据属下所知,在数月前,新兵部尚书的夫人仗着权势,包庇其弟胡作非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命侍卫殴打围观百姓。
此事不知为何,被捅到了当今圣上跟前。
于是,一纸令下,新兵部尚书的妻弟以及侍卫,全被抓了起来。”
誉王:“后面呢?后面怎么处理的?”
向南挠挠头:“如果属下记得没错的话,新兵部尚书的小舅子好像是被当场砍了头,所有侍卫发配边疆,充当徭役。
至于其妻,则是被勒令当街打五十大板,屁股都被打烂了,鲜血流了一地。”
誉王眉头微皱:“新兵部尚书在这期间可有向我二哥求情?”
向南摇摇头:“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誉王继续追问:“此事之后,新兵部尚书对我二哥的态度可有变化?”
向南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誉王:“除了新兵部尚书,可还有其它类似的事件?”
向南:“一月前,上河洲黑沙城小司马的妹夫因为贪污受贿,故意满报当地的受灾情况,被当今圣上的监察员发现后,进行了举报。
随后,一纸令下,直接将其革职处理,发配花洲,充当五年劳役。
黑沙城小司马知道事情后,为其求情,说他妹夫是被有心之人蛊惑,并非有意瞒报,希望当今圣上法外开恩。
结果当今求情不成,反被训斥一顿,差点丢了官帽。”
誉王笑了:“呵~我这二哥还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啊,不就是收受一点贿赂,瞒报一点灾情嘛,至于吗?
更何况一个小司马亲自出面求情,竟然让人这般难堪。”
向南:“哦对了,属下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年前,新礼部尚书的长子因为与人发生冲突,随后派人潜入其家中,趁其不备,打断了对方的手。
新礼部尚书爱子心切,利用职权之便压下了此事。
但不料不久之后,此事被有心人捅到了朝廷,被当今圣上所知。
于是,新礼部尚书当时被迫做了一个选择,要嘛亲自打断其长子的手,要嘛丢掉官职。”
誉王舔了舔嘴唇,感觉这故事很带劲,示意对方继续讲。
向南:“据说新礼部尚书没有犹豫,当着其家眷的面,用硕大的木棍,一棍打断了其长子的右臂,惨叫声响彻整个府邸。
随后,他带着其长子亲自到皇宫谢罪,愿意将其长子交给当今圣上发落。
见他态度诚恳,当今圣上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告诉他四个字:引以为戒。
自那以后,新礼部尚书严令府邸所有人,不得违反当今朝廷任何律令,不然,一律秉公处理。”
誉王:“这新礼部尚书何人?竟然如此怕我二哥?”
向南:“新礼部尚书名为黄忠义,属下对其不是很熟悉。不过他惧怕当今圣上,属下倒是能猜测一二。”
誉王:“嗯?”
向南:“当今圣上在民间有个外号,名为砍头皇,据说,所杀之人已经超过了蛮子大军总人数,相当骇人。”
誉王眼睛一眯:“他杀了那么多人?”
向南:“具体情况属下不知,但属下知道,凡是叛乱者,制造暴乱者,山匪盗贼,以及行径恶劣的百姓和地痞无赖,基本都是杀无赦。
新的天南军成立后,属下曾出去执行过一些任务,所杀之人,已经超过了双手之数,其中地痞无奈居多,其余则是一些行径恶劣者。”
誉王内心一惊:“地痞无赖都杀?”
向南点点头:“是的,据上官将军说,地痞无赖扰乱百姓正常生活秩序,且游手好闲,欺男霸女,属于典型的欺压百姓。
其次,他们大多数都是各地地主的爪牙,与地主们狼狈为奸,欺上瞒下,死不足惜。”
誉王不禁感叹:“他还真是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