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民心啊!”
副驾驶位,戴着面具的香太妃一动不动的看着跪倒在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的百姓,心中从未这般震撼过。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皇宫流行的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可是,在历朝历代皇帝的胡作非为,表里不一之下,这句话中的民心渐渐变质,成了一种可以用来利用的筹码。
在上位者眼中,民心或许有用,但始终是有限的,远远没有达官贵人或者商贾学士的作用大。
因此,在长达近千年的历史中,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只是将民心当做一种政治功绩的装饰物,利益交换的另类筹码,并未真正去正视它,去尊重它!
感受着耳膜快要破裂的冲击,香太妃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也许李部形只需一声令下,整个皇都的人,都会为其疯狂冲锋陷阵,不管他是谁,他有多大,手上有没有武器,仅仅是这种爱戴和狂热,便胜过了一切。
“哎~~~我要是再晚生二十载该多好啊!”
被深深触动的香太妃在香狐面具下落下几滴泪,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对方,有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和渺小感。
杀虫剂若有所思,侧头看向香太妃,随即没忍住读取了她的念头,一时间竟然沉默下来。
“看来得尽快把那些政策也落实到位才行!”
李部形一边驾车,一边挥手跟民众们示意,心中颇为震撼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更加沉重的责任!
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个国家治理好,给人们更好的生活,用科技的力量,彻底扭转一切悲伤与痛苦,铸就大秀科技王朝。
车顶上,四个亲卫感受着来自百姓们的疯狂呐喊,握住宫刀的手极其用力,感觉浑身的血都在燃烧。
这一刻,他们意念合一,只有一个念头:誓死保护陛下!
人群中,一些身份复杂的人隐晦的看着挖掘机上不断挥手的皇帝,心中五味陈杂。
“三哥,我们要动手吗?”
一个穿着朴素,长相普通,上一刻丢在人群中,下一刻就找不到的汉子用手势对身旁的男人进行发问。
“等!”
旁边同样其貌不扬,但脸上有一道显目疤痕的男人将手往下一压,示意不急。
“此刻是最佳时机,再等,可就没机会了!”
朴素男用手势回应,暗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刀疤脸深深的看了李部形一眼,心中挣扎一番,最终还是再次将手往下压了一压。
朴素男隔着前方的五六个人和侍卫,眼睁睁的看着李部形开着挖掘机经过,内心深深的叹了口气。
刀疤脸同样在注视着李部形,当挖掘机庞大的身躯从前方七八米处碾过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放弃了一次绝佳的时机。
挖掘机车顶,商木石眼睛微眯,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刀疤脸与朴素男所在之处,身上开始升起一股危险的气息。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身后的黑木奎身上也升起一股危险的气息,锁定另一个方向不远处的几个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刀疤脸嘴里跟着周围人大声呐喊,目光尽量保持低垂,不去看车顶的那几个男人,心中暗道,不愧是禁军,如此嘈杂的环境,竟然能够洞察微弱的杀气,精准洞彻杀气源头。
虽然没交手,但直接告诉他,四个禁军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多半是可以以一敌千那种。
他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正面抗衡一个也许没问题,但一旦被围攻,他觉得死亡也许就是一个回合的事。
当挖掘机开出几十米之后,车顶那道锁定他们的目光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凝实,极其危险。
察觉到同伴想要用手势发言,他提前一步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死死握住不让其动弹。
另一个方向,有几个分散在不同位置,打扮和穿着皆不同,但相隔都不远的练家子。
他们跟随人群,跪在地上呐喊,不经意的目光中,带着特殊的波动。
视力极好,对这种波动十分敏感的黑木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常,毫不犹豫的就锁定了他们。
他一手将宫刀慢慢前移,一手缓缓伸进胸口,握紧里面的枪。
一旦被锁定的人有任何异动,威胁到陛下的安全,他将毫不犹豫的在成千上万的百姓跟前展示什么叫雷霆点射,一枪一命。
作为上次秘密狙击大赛的第三名,即使仅凭手枪,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在一个呼吸内击杀所有目标。
一个打着赤脚,穿着麻布衣裳,脸上胡子拉碴,装扮成糙夫的目标感受到了挖掘机顶的浓烈杀意,刚想示意行动的手硬生生被自己压了回去。
目送挖掘机开出一百多米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总教头,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何不行动?”
一个下属挤到他身旁,在其耳旁大声问道。
糙夫总教头看着愈行愈远的挖掘机,凝重道:“车顶上那个黑脸禁军是个很可怕的高手。
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这种情况下,一旦我们发动攻击,必然身死。
就算禁军不杀我们,你看看周围,这些平时懦弱的百姓,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将我们活剥生吞!”
属下闻言看了一眼周围还在狂热的百姓,脑子顿然醒悟,不禁冷汗直流。
总教头说得没错,一旦行动,无论是否成功,可以预见,他们只有一种结果——死无葬身之地!
总教头见他醒悟,继续道:“我等虽然接了这次任务,但并非一定要完成。
你们回去之后,可以以现场环境复杂,出手机会过于渺茫搪塞过去,用不着搭上性命。
记住,任务失败了,还可以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