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军,誓杀蛮子裹尸还!
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豪言壮志,何等的英勇无畏?
他现在虽然是个山匪,但并不妨碍他内心深处被这句话给深深的触动到。
他曾经也有过金戈铁马的梦,可惜大秀各地官僚体系糜烂至极,他报国无门,并且被无情摧残,蹂躏过,最终走投无路,才决定当山匪求生存。
北蛮入侵以来,他一直不看好大秀,因为作为大秀人,他深知大秀国内有多么的腐败和黑暗。
官员也好,军队也好,大多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谋划,根本就没有凝聚成一个整体,更不谈所向披靡的决心和勇气了。
说句不好听的,在他内心里,许多大秀军队,就跟他领导的这群山匪差不多,充其量就是一群人数众多的乌合之众。
虽然在这之前,他并未听说大秀还有什么陛下亲军,但是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配合着其身上散发的那种铁血意志,能让他有种置身尸山血海的错觉。
因此,他毫不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他悄悄的估量了一番,这种军队,要是认真起来,就他们这群山匪,估计怕是能人均以一敌百。
苏轼:“下令让你的人让开,放车队先过去!”
陆长生猛点头,立马转身对着拦路的山匪大声命令道:“兄弟们,把路让开!”
二把手也跟着喊出声:“兄弟们,赶紧把路让开!”
三把手没说话,直接用手势示意众人搞快点。
赵大胳膊被吓得很惨,因为他是这里唯一亲身体验过蛮子恐怖的人,所以,直到现在,都没从那成堆的蛮子头颅中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
“里面究竟装的什么?”
“大当家他们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真想钻进去看看,妈的,好奇死老子了。”
……
成百上千的山匪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发话了,他们也只能照做。
几分钟后,前方被堵死的大道重新变得宽敞。苏轼举起手,往前一挥,一直保持着纪律和安静的商队立马行动起来,开始向前进发。
“大当家他们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大当家肯定是在暗示我等什么。一会儿要是有命令,老子一定第一个上!”
“吸溜~”
“妈的,里面究竟装的什么,看着车轮感觉很沉啊。要是银子,那就发达了。”
“大当家他们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决定放他们过去,不是说全要吗?”
……
一众山匪虽然让开了路,但是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马车。他们恨不得拥有透视能力,直接看进里面去。
他们的目光里闪烁着难以自制的贪婪和迫切,一些人甚至口水都掉到了地上。
更多的人,则是摩肩擦掌,一脸的急不可耐,期待着大当家突然下达一个扑上去的命令。
面对他们如狼似虎的目光,商队丝毫无惧,十分从容地赶着马车前进。
当最后一辆马车开始脱离他们视线的时候,一些山匪开始慌了。
他们搞不懂大当家等人为何平白无故放肥羊过去,这不是浪费天赐良机吗?
“子良,你先去保护商队,我向陛下请示一下怎么处理这些人。”
禁军龚子良:“是!”
苏轼看着马车大队脱离山匪包围圈,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怕与这些山匪战斗,对他来说,这些人加起来,也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些山匪破坏了马车,耽误后面的行程。毕竟在这偏僻的荒郊野岭,不可能再找到像样的商队了。
比起陛下交代的事,这些山匪的生死不值一提,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个办法,让这群山匪知难而退。
在几千山匪的瞩目中,他摸出小圆子公公给的圣器,开始拨通上面的号码。
少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苏轼?”
苏轼左手持圣器,下马原地单膝下跪:“启禀陛下,属下路遇山匪三四千,该作何处理,请陛下定夺!”
电话那头:“山匪?他们可有抢劫尔等?”
苏轼:“有!不过未成功。”
电话那头关心道:“可有伤亡?”
苏轼:“回陛下,无伤亡。”
电话那头:“居然连朕的亲军都敢抢,真是好胆量!若是方便的话,将他们一起带到野戈城,充当徭役。
他们如若卖力,日后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若偷奸耍滑,直接给朕把他们砌城墙里。”
苏轼:“是,属下遵命!”
少焉,苏轼在几千双眼睛中收起了圣器,霸气宣布道:“两条路给尔等选,死!或者跟我等去野戈城充当徭役!”
除了大当家等已经知情的山匪外,其余山匪都跟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似的,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哎哟喂,太好笑了,哈哈哈~~”
“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老子了。”
“咯咯咯咯~~”
……
一些笑得前俯后仰,一些笑得脸红筋涨,一些憋红了脸,一些喘不过气。更有甚至发出咯咯的傻笑声,像只刚下过蛋的母鸡。
他们根本就不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感觉对方简直是在把他们当三岁小儿,侮辱他们的智商。
这是哪里?陛下在哪里?二者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人随便掏个奇怪的东西出来,就装作能够请示陛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当众愚弄众人。
“都给我住口!”
大当家陆长生突然爆吼一声,眼神凶煞,扫视四周。
众山匪,莫名其妙,但见大当家发火,还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陆长生:“凡是还认我这个大当家的,拿我当兄弟的,就跟老子一起去野戈城服徭役,如果不认,那就当老子放了个屁,以后是生是死,跟老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