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停下了,淡淡问她,“哦,宝贝错哪儿了?”
燕姝吸吸鼻子,委屈巴巴,“我不该不经过哥哥的同意就给哥哥找王妃……”
容怀默了默,轻呵了声,“看来,善善还不知道错。”
话落,他忽然松开她起身。
燕姝一怔,抬头看去。
他已经下了床,身上的黑色锦衣完好无损,整个人清爽整洁。
再垂眸看看狼狈的她自己。
燕姝有那么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羞愤欲死。
不过她也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或者说惩罚她。
这个变态啊啊啊啊啊!
容怀此刻的确有些变态,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知道她私下让人替他选王妃时开始,那股怒意涌起,无法克制的化作了想要狠狠惩罚她的恶劣情绪。
可他是舍不得让她疼的。
哪怕她再怎么让他心如刀割,他也舍不得让她受丝毫的伤害。
所以他想了想,既不能伤到她,又能好好惩罚她的法子。
他很快就回到了床边,拿回了一卷空白的画轴,和一个同样玉制的砚台。
这次,他没躺下来,而是在床边坐下,将画轴打开悬在床梁上,然后才笑着偏头看她,“哥哥给善善画幅画好不好?”
燕姝紧惕的看着他。
现在,他笑得越温柔,她越觉得变态。
他也不在意她说不说话,只又看了眼那方砚台,轻叹,“只是要磨墨呢,没水怎么办?”
燕姝心一跳,不好的预感侵袭而上。
他果然,再抬眸看她时,笑得更温柔了。
他重新拿起那支笔,柔声道:“善善帮帮哥哥,好不好?”
燕姝,“!”
她不敢相信,她那如清风朗月般的容怀能变态到这个地步!
可事实告诉她,变态这样的心理,只要一产生,就只有越来越变态的。
燕姝的手脚都被他用特殊的方法绑着,完全无法挣脱。
哪怕她想朝床里面躲,他只轻握住她的脚踝,她便连滚都滚不动了。
笔毫落在她身上时,燕姝崩溃了。
这次她是真的哭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说不出是因为这种惩罚的羞耻,还是因为这种惩罚带来的极度空虚,总归,她受不住了。
可他丝毫也不心疼她,只在她哭得太大声时低头亲亲她,哄哄她,“乖乖,别哭,哭得哥哥心都疼了。”
燕姝恨恨。
你心疼个屁啊!
看看,刚哄完,转头就去认真画他的画,哪个地方像是心疼了?
这场惩罚持续了很久,直到燕姝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可怜兮兮的抽泣,他那幅画才终于完成了。
然后他笑着问她,“善善看看,喜欢吗?”
燕姝不说话,看都不看他,只泪眼朦朦的看着悬了黑纱的窗户。
心底恨恨:
喜欢个屁,等他松开了她,她第一时间就把这画烧了!
容怀却是非常满意,他认真的欣赏了片刻自己的画,才将画轴取下,放到一旁将墨迹晾干。
然后终于认真看向了燕姝。
她小小软软的一团,蜷缩着,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当然,她浑身上下白玉般的肌肤其实都几乎烧成了一片,像只红色的小鲤鱼。
很可爱。
容怀心底的怒气在那副画画好后便散了一半,此刻看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更是几乎消散殆尽。
然后便真的心疼起来。
他抿抿唇,在床边坐下,将她抱起来。
她微僵了下,他拍拍她的后背哄她,然后替她将手腕和脚腕上的轻纱都解开了。
燕姝仔细看着他解开轻纱时的手法,眉心微动,看起来好像还挺简单的。
彻底松了她的绑,他才将她揉紧在怀里,柔声问,“生气了?”
燕姝抿唇不语,把生气表现得非常明显。
虽然一开始是她不对,可他也的确太过分了好吧?
她不想理他这个变态。
他沉默了下,轻抚着她的头发,又低声问她,“难道,善善不喜欢吗?”
燕姝忍不住了,“我喜欢什么呀,你不是说让我玩吗?结果呢,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玩,大变态!”
她想骂他,可开口时带着哭腔,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
容怀抿抿唇,“怎么没玩?”
她还没说话,他又莫名轻笑,“善善若是没玩,那画是怎么画出来的?”
燕姝,“?”
他低头靠近她耳边,哑声道:“善善刚才明明玩得很开心,很喜欢哥哥送的笔的。”
燕姝,“!”
容怀又亲亲她红红的耳朵尖,“乖,不气了,若是没玩够,下次哥哥将笔给善善,善善自己来玩,好不好?”
燕姝彻底不好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容怀,你现在怎么这么变态呀?”
容怀闻言却是笑了,他圈紧她的细腰,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背将她朝怀里按得更紧,低头去亲她的唇,“当然是因为,太喜欢我家宝贝了啊。”
燕姝睫毛微颤,忽然变得有些乖,乖巧的任由他吻。
说实话,虽然是惩罚她,可容怀自己哪里能好受?
现在怒意散去,他便只想真的疼她,当然,也疼疼他自己。
连燕姝都有些佩服他竟然真能忍到现在。
果然是练了佛门功法的人,她看他怕不是已经快成佛了。
她闭上眼,随着他的吻,重新躺了回去。
撩黑的衣带被她解开,他始终完好穿在身上的锦袍终于也凌乱了起来。
容怀显然已经意乱,想用真正的兔子尾巴作乱,燕姝便是趁着这时候,按照她刚才的记忆,用他的腰带飞快将他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他微怔,抬眸看向她,喉结还下意识滚动了两下。
却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燕姝轻哼了声,翻身而起,将那长长的黑色腰带一端拴在了床头。
再将他的脚腕也绑起来,像他之前做的一样。
直到此刻,燕姝才终于笑了,俯身,像个懵懂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