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和他当初诱哄她那句:
“哥哥让它陪善善玩,教善善怎么疼它,好不好?”
简直异曲同工。
不过那时候,他们说的是匕首。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燕姝的错觉,明明就是同样的东西,不过是换了个称呼,从匕首变成了兔子尾巴,感觉竟就完全不同了,似乎更羞耻了些。
也许因为匕首是冷冰冰的,可兔子尾巴却是软绵绵暖呼呼?
燕姝只是稍微想了想,便觉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别开目光不看他。
反正她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被他绑着动也动不了,还不是只能任他宰割。
而容怀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他轻笑了声,亲着她的唇角,“看来,善善很想玩?”
燕姝轻咬唇,不想理他。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会掉入他的陷阱,还不如少说话。
只是她没想到,不说话也有陷阱!
她以为他说的兔子尾巴是他自己的兔子尾巴,可她万万没想到,他说的兔子尾巴,是真正的兔子尾巴!
又或者说,是用兔子尾巴上的毛做成的一支笔。
她眼睁睁看他从枕头旁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的笔盒,从里面拿出那支毛笔时,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
当然,她知道是毛笔。
毛笔的笔杆是温润剔透的白玉,笔尖亦是雪白的毛,看起来倒是很漂亮。
可这种时候,他拿笔做什么?
不是要玩……尾巴……吗?
正迷茫,他忽然说:“这笔是我昨夜去行宫找到的,善善可还记得?”
燕姝一怔,“你昨夜去行宫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弯唇,很主动的回答,“善善睡着后去的。”
燕姝忍不住又下意识动了动手腕,结果就是被绑得更紧了些。
她咬唇,摇头,“不记得了,不过你去就拿了这么支笔回来?”
她的确不记得这笔了,印象中就没见到过。
容怀笑笑,也不在意,只侧躺在她身边,指尖轻轻去抚毛笔的笔尖。
白色的毛毛柔顺的贴着他的指腹滑过,他便又抬睫看她,“这是善善四岁生辰时,哥哥送给善善的生辰礼物。”
燕姝目光微动,再次认真的看向那支笔。
她四岁生辰时的确是在行宫度过的,又或者说,她七岁前每一次生辰,母后都会带她到行宫里来待上两个月。
当然,以前她以为母后是因为她,现在她知道,母后不过是为了会她的情郎罢了。
她的生辰,却是母后会尽心机会情郎的日子。
多可笑。
不过她不管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四岁生辰时收到过这么支笔了,而且为什么他送她的东西,她会留在行宫里没有带走?
她不记得,容怀却记得很清楚。
她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小兔子,最喜欢兔子那短短的毛茸茸的小尾巴。
所以她生辰时,他便让人做了这么一支笔,用的便是兔子尾巴上的毛。
虽然兔毛太过细软,不适合做笔毫,可送给小孩儿的玩意儿,本就是逗她开心的。
本来以为她收到时会很喜欢,可她却睁大了眼,眼泪一颗颗的掉,哭得很伤心,“你说你让人拔了兔子尾巴上的毛?你怎么能这么对兔子呜呜呜……”
笔被她扔回给他,结果就是没有送出去。
她不喜欢的东西,他自然也不再留,拿回住处后随意丢在了一旁。
好在这么多年他们虽然没来过行宫,他们的住处却还是保留着,而这支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毛笔也被人收置妥当放在书架子上。
燕姝听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有了那么点印象。
她小时候的确喜欢兔子,正想着,容怀又轻笑着说一句,“不过善善倒是,从小就喜欢兔子尾巴。”
燕姝一愣,便见他将那支笔随意在修长的手指间随意转动几圈,停下时,笔毫好巧不巧的对准了她。
然后,他才弯着唇角,似乎自言自语般说:“从哪里开始玩呢?”
燕姝忽然睁大眼,她看着容怀依然漆黑的凤眸,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这个变态,他不会……
事实证明,这个变态他什么都会!
当兔毛所做的笔毫从燕姝的脸颊划过时,她下意识轻颤了颤。
兔毛真的很细很软,丝毫不扎人,就算她肌肤细腻,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反倒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很快燕姝就不觉得了。
他握着笔,笔毫从她的脸颊慢慢朝下滑,到细长的颈,优美的锁骨……
很慢,像是在描一幅需要极为细心的画。
对燕姝而言,那种舒服,便变成一种折磨,既酥且痒又麻。
被笔毫描过的地方空落落的,而没有被那笔毫描过的地方,便更是无法言说的希翼着它的描绘。
燕姝快疯了。
她有时候也不明白,明明她五感极为迟钝,连痛觉都几乎没有。
可只要跟容怀在一起,哪怕是细微的碰触,也能让她体会到如蚁噬心的难耐。
他轻轻咬她一下,她会觉得疼。
他轻轻抚触她一下,她会觉得痒。
这种感觉过于奇妙,让她控制不住的沉沦。
现在呢,他甚至不过只是拿了一支笔,竟也能让她控制不住在他怀里轻颤。
而他侧着身,一只手圈着她腰身,低头亲亲她额头,还问她,“宝贝,好玩吗?”
燕姝始终紧咬住唇,控制着不让自己出声。
直到此刻,她磨着牙恨不得咬他,“这是你玩还是我玩呀?”
明明是恶狠狠的语气,然而此刻她声音实在太过软绵,比这笔毫上兔子的毛还要软。
他轻笑着,毫不知耻,“当然是,善善玩兔子尾巴,我玩善善。”
燕姝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张嘴咬住了他的肩。
她哪里玩兔子尾巴了,就这支笔,她摸都没能摸一下,一直在他手中四处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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