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园可是柳兴业专门为魏不同一家人安排的院子。
比起翠竹苑来说,金桂园足足大了两倍,七八个房间,房间铺设波斯地毯,设有空调,德国进口的浴缸,家具家电都更上档次。
就连打扫房间,服侍贵客的佣人,足足足有六个,而翠竹苑也仅仅两人而已。。
甚至,势利眼的柳兴业,为了让魏不同一家人住得舒舒服服,今年还特别装修过,多设了一个专门喝茶的茶厅。
魏不同每次前来贺寿,都住在金桂园,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却被老爷子大手一划,给了楚家人居住,这到哪讲理去?
魏不同城府较深,虽然脸色略有阴霾,却一闪而过,柳雅琴却嘴都气歪了。
她是堂堂狼帅夫人,每一次老爷子大寿到柳家来,都骑在了楚家人的头上,耀武扬威。
这一次却是见了鬼了,居然被平平无奇的楚家人,弄得面目无光。
然而,柳老爷子性若烈火,此刻一句话说出口,就算是柳雅琴都不敢吱声,心中憋屈得恨不能吐血。
老爷子安排好了楚家人的食宿,拉着楚夭夭,心中格外歉疚。
“夭夭,大黄的事情,外公对不起你啊,是外公疏忽了。”
楚夭夭的眼眶红红的,拼命摇头。
“外公,是我不好,我不该把大黄留在翠竹苑的。”
楚禹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心酸。
大黄一条命算不得什么,但是从这条狗的身上,可以看出楚家的地位,在柳家何其低下。
所谓打狗看主人,如果这条狗的主人是魏青枝的话,魏青书和柳金权这些人怎么敢下手?
世态炎凉,人情如纸。
当所有人欺负你的时候,用不着责怪别人势利,而是你自己太弱了。
柳老爷子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负疚良深,哄着楚夭夭。
“别哭了,到外公院子里来,外公把你外婆留下的那个镯子给你吧,算是补偿。”
一听这话,柳雅琴和魏青枝脸都绿了,就算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柳眉,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柳老爷子屋中的红玛瑙金丝玉镯,是老夫人仙逝之时留下来的遗物,据说是前清皇宫中流传来的文物,价值连城。
就连柳雅琴和柳雅芳两个女儿,老爷子都没有给,如今却因为歉疚给了楚夭夭,这让所有人都红了眼。
楚夭夭却摇了摇头。
“不,外公,那是外婆的遗物,你留在身边,睹物思人,做个念想。”
柳老爷子脸色一沉,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些东西,终归是要给你们的,我一个老头留着这些干什么,你随我来。”
柳老爷子拉着楚夭夭去了,留下柳兴邦、魏不同等人面面相觑。
柳兴邦深深地看了楚禹一眼,眼眸之中露出奇异之色。
在柳兴邦的眼中,楚家三个孩子,楚禹是最不好惹的一个,心思缜密深沉。
他表面上人畜无害,沉默寡言,然而每次和家族子弟争斗,往往料敌于先,出奇制胜。
和他的每一次争斗,魏青书,柳金权等人表面上占了上风,其实往往大吃苦头,而且有苦说不出。
这一次也是如此。
让柳兴邦奇异的是,比起往年,楚禹身上的气质更加神秘悠远。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既不愤怒,也不争辩,却在无形无影之中,让魏青书、魏青枝包括柳金权等人都吃了个闷亏。
在柳家第三代后辈子弟之中,怕是只有魏青勇、柳世杰才是他的对手,其他人都是草包。
魏不同心中烦闷,不过在大哥柳兴邦的面前,却没有流露出来,拉着柳兴邦到书房聊天去了。
柳老爷子已经发了话,柳雅琴和魏青枝、魏青书再如何不服气,也只能乖乖搬出金桂园。
柳雅芳心中虽然不安,一再推辞,但依然被柳兴业和柳眉,请进了金桂园。
下午四点钟左右,柳家排行第二的柳兴华也到了,连带着一子一女和小孙女果果,众人相见,一大家人好不热闹。
至此,除了柳世杰和魏青勇之外,柳家后辈全都到齐。
晚饭时分,足足摆了四五席,一家人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虽然楚家和魏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当着柳老爷子的面,自然谁也不提。
众人刚刚喝了几杯酒,负责接待的柳眉突然从门外匆匆而来。
而她的身后,一个身高足足一米八的青年,身穿迷彩服,鹰视狼顾,走进了餐厅。
柳眉把青年请进客厅,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大家请看,谁来了?”
这一下,餐厅之中顿时热闹起来,柳金权放下了碗筷,直接给了青年一个拥抱。
“表哥,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紧接着,魏青书等小辈纷纷上前,和青年寒暄,全都透着亲热讨好之意。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第三代最杰出的后辈子弟魏青勇到了。
魏青勇少年学武,功夫极其厉害,仗着一身武道参军之后,在部队之中大放异彩,不到三十岁,已经登台拜将,成为狼将。
以魏不同在军中的影响力,五十岁之前,魏青勇能登上帅台,端的是天之骄子,前途似锦。
这样的人物,别说小一辈子弟刻意结纳,就算是老一辈的柳兴业等人,也不敢小看他。
然而,楚禹的眼眸之中,却闪过无比痛恨之意,重重地哼了一声。
以前欺负楚禹三兄妹之时,魏青勇身怀功夫,下手最狠,甚至带着柳金权这些人,在楚禹和楚猛的脑袋上撒尿。
这些少年意气之争,小时候的顽劣事情,楚禹原本也不放在心上,也不至于怀恨在心。
然而此人居然对柳老爷子暗下毒手,以一串念珠吸取柳老爷子的气运,实在是丧尽天良,其心可诛。
楚禹甚至怀疑,此人和魔道修士有关系,居心叵测。
楚禹打开了通天眼,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