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楚禹一声跪下,魏青枝的心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她是堂堂狼帅千金,金陵军区那一个个大小将领,铁打一般的汉子,见到她都得退让三分,怎么可能畏惧楚禹?
然而就在这时,在魏青枝眼中的天地,突然轰隆一声坍塌,整个天地都似乎向她挤压了过来。
而在天地的中间,楚禹的身形,拔高万丈,犹如传说中的神尊。
那一声喝令,天地同力,犹如雷霆震怒,黄铜大吕,整个天地都与之共鸣,不绝回声。
“跪下!”
“跪下!”
“跪下!”
……
一声又一声的当头棒喝,犹如泰山压顶,万钧之力冲击着魏青枝的精神世界。
魏青枝瞬间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瞬间袭击了她的灵魂,让她肝胆俱丧。
说到底,魏青枝只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纨绔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威压,当下扑通跪倒,向楚夭夭不断地磕头。
她全身发抖,口中无意识地呢喃,脸如土色,如同被鬼魂附体。
她不断磕头,脑袋磕在坚硬的路面上,额头瞬间磕出了血。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最为惊讶的人,自然便是魏不同了。
对于这个女儿,魏不同一向娇生惯养,早就养成了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性格。
别说是给外人下跪,就算是魏不同,也休想让她屈服。
柳雅琴终于回过神来,惊叫一声,冲过去要扶起女儿。
与此同时,魏青书也冲了过去,和柳雅琴一起搀扶魏青枝。
然而,两人刚刚把魏青枝扶起来,她就如同大祸临头一般,尖叫着,扭动着身子,把两人推开,又拼命跪在了地下。
好像一爬起来,她就会遭遇莫大的灾难似的。
柳雅琴被魏青枝重重一推,险些摔倒,看着女儿当众出丑,心中又气又急。
这一跪,简直把魏家的脸都丢尽了啊。
魏青书又扑了过去,想要强行拉起魏青枝,却在撕扯之中,被魏青枝狠狠一口,咬在手上。
魏青书疼得大叫一声,使劲甩开了魏青枝。
他一看左手,手指血肉模糊,险些被魏青枝这一口,把手指都咬断。
魏青书倒抽了一口凉气,再看魏青枝,又恭恭敬敬地跪在了楚夭夭的面前,虔诚得好像看到佛祖的僧侣。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楚禹,目光之中有疑问,也有恐惧。
毫无疑问,魏青枝突然发疯,和楚禹那一声跪下,有着直接的关系。
只是,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神通,让桀骜不逊的魏青枝,心甘情愿地下跪?
魏不同大踏步走到了楚禹的面前,眼带血丝,蕴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楚禹,你很好,很好!”
这狼帅一发怒,全身的威压,浩浩荡荡直接扑向楚禹,就算是军中的汉子都能吓尿。
楚父和楚母悚然变色,楚夭夭也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只有楚猛愕然看着魏不同,没什么感觉。
然而,楚禹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目光如水,淡淡地看着魏不同。
“我好与不好,你没资格评价。”
“但我不会任人欺负我的弟弟妹妹,魏青枝出言不逊,你这个当父亲的也有责任。”
按照辈分,魏不同可是楚禹的小姨父,按照身份,他更是金陵军区一等一的大人物。
然而在楚禹看来,除了父母亲人和朋友,众生皆为蝼蚁。
如果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魏不同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赫赫狼帅,楚禹都能一剑将他杀了。
魏不同怒极,反而放声大笑。
“好,楚家出龙了,你确实有骨气,我为你的父母感到高兴,但愿你永远这样有骨气才好。”
楚禹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魏不同的这话,带着浓重的威胁之意,他怎会听不出来?
楚禹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之意,站得笔直,犹如标枪一般。
“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千万不要惹我,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魏不同哼了一声,并不理会楚禹,转身一掌打在魏青枝的后脑上。
魏青枝一声不吭,顿时晕了过去。
魏不同也不叫别人帮忙,抱起了魏青枝,直接进入了柳家府邸。
他这一番举动,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倒是很有大将风度。
魏青书和柳雅琴见状,跟着魏不同,也进了柳家府邸。
柳雅琴满脸怨毒之意,进门之时回头,狠狠盯了楚禹一眼。
她知道魏不同是真的生气了,以丈夫的脾气,这一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楚禹心中冷笑,好像没看见似的。
他转过头来,金陵王的管家诚惶诚恐,小跑着上前,听他吩咐。
楚禹也不说什么,挥了挥手。
“你们可以回去了,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对于金陵王的这一番献媚,楚禹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至于怪罪。
管家听着他语气中的冷漠之意,也不敢说什么,深深鞠躬。
二十多个彪悍汉子,也同时鞠躬行礼。
然后,众人上车,豪车车队缓缓离去。
在一旁的柳兴业看着劳斯莱斯的车牌,若有所思。
每一次楚家人来给老爷子拜寿,都被众人嘲笑,长辈们虽然表面上维系着客气,但是心中对楚朝山和柳雅芳,却也很是不屑。
所以,每一次楚家人来拜寿,都是灰溜溜地来,灰溜溜地离开。
可是这一次,楚家第一天上门,就重重打了魏不同的脸。
而楚禹这个臭小子,居然知道自己养了外室林娇儿,明显有备而来。
柳兴业的心中很是警惕。
楚禹也不理会柳兴业,转头看向楚父和楚母。
“爸,妈,咱们去看外公吧。”
楚父默默地点了点头,楚母看着楚禹,脸色复杂。
楚禹自从和韩采妍离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