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只听一声闷响,金陵王完完全全跪在了楚禹的面前。
他跪下的地方,瓷砖龟裂,就连瓷砖下面的水泥地面,都多了一个坑,碎屑乱飞。
然而,楚禹并没有收脚,金陵王的脑袋又被压着一点点向地面磕去。
他发出不屈的怒吼,用尽全力气力,想要抬头,脊背好像一张弓,似乎随时都会崩断。
堂堂金陵王,如果被迫跪在一个江湖无名小卒的面前,以后还有什么脸混下去?
然而,无论金陵王如何挣扎,如何催动真气,他的脑袋还是一点点磕了下去,一直到额头触到了冰冷的地面。
紧接着,他弓起的脊背,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平。
他的身子和手脚完全贴在了地面上,就好像被压路机压扁的青蛙似的。
无尽的屈辱,让金陵王的心中怒火万丈。
然而对方如龙如象一般的恐怖力量,又让他全身发抖,无比恐惧。
他母亲的,这哪里还是人的力量,这简直是一个人形暴龙!
楚禹依然坐在椅子上,一脚踩着金陵王的脑袋,把手中的烟头,精准无比地弹进了烟灰缸。
“很抱歉,刚才我只用了一成的力量,是你太不争气了。”
楚禹说着,放开了金陵王的脑袋,缓缓站起身来。
“什么?一成的力量?”
金陵王就好像被雷打的蛤蟆,目瞪口呆。
他心中苦苦坚持的不屈信念,在这瞬间完全崩塌。
遇到这样的超级强者,不屈服又有什么用?
这就好像蚂蚁面对大象的蹄子,用尽全力反抗,粉身碎骨不说了。
最重要的是,大象根本不会在意一只蚂蚁的的态度。
无论蚂蚁反抗或者顺从,对于大象来说,都是同样的一蹄子踩踏下来。
刹那之间,金陵王就好像被打断脊梁骨的死狗,直接瘫软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就算楚禹没有再压住他的脑袋,但他也起不来了,不只是因为身体无力,最重要的是精神支柱的崩塌。
左思元和朱一凡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整个世界观都在破碎、坍塌。
这可是堂堂金陵王啊,居然被楚夭夭的这个哥哥,一只脚就压服了。
这件事要是传到外面去,整个金陵的地下世界,不知道要惊爆多少人的眼球。
楚禹淡淡地看着金陵王,语气依然很平静。
“现在你服了吗?”
金陵王全身一颤,随即万念俱灰,叹了一口气。
“你杀了我吧。”
对于金陵王来说,这一败,不只是名声尽毁,而且他拥有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全部失去。
地下世界的规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强者拥有一切,甚至可以拥有失败者的生命,败者失去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
楚禹哼了一声。
“你还不配让我出手杀你,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金陵王惨笑起来,脸上又露出了傲然之意。
“你小看我李金荣了,我收了别人的钱,又把事情办砸了,命可以给你,客人的信息却绝对不会跟你说。”
金陵王说着,慢慢直起身来,昂首看着楚禹。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把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放在我身上,挖眼割舌,三刀六洞都请随意,看我金陵王是不是出卖别人的人。”
楚禹看了不远处的沈晚舟一眼,不屑地冷冷一笑。
“那倒也不必,你不说我也懒得问,有些闲事我本来就不想管。”
“我让你磕头下拜,是因为你的人,吓到我的妹妹了。”
金陵王呆住了。
这一瞬间,他又想哭又想笑,自己以为的头号大敌,根本就连了解自己的兴趣都没有啊。
而整个计划的失败,就是因为自己的人,吓到了他的妹妹。
楚禹说着,也不理会其他人,向楚夭夭招了招手。
“夭夭,走了。”
金陵王又是一愣,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你要我金陵王数百亿的盘子可以,但是休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楚禹冷笑一声,伸手拉住了楚夭夭的手,准备离开。
“数百亿对我而言,犹如浮云,请让一让。”
看着楚禹如此,左思元和柴世荣等人,眼珠子都瞪得差点掉了出来。
楚夭夭的这个哥哥,再一次击碎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数百亿啊,这对普通人来说,那是十辈子都赚不够的钱。
更何况,金陵王的数百亿,可不是什么存款死钱。
每一处场子都好像摇钱树似的,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利润。
这样的摇钱树,哪怕是朱家、柴家、左家这样的大家族,也十分眼馋,只是无法插手而已。
然而现在,楚禹说放弃就放弃,就像扔掉一张擦皮股的纸。
这样的气魄和胸襟,简直无法想象。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之下,楚禹拉着楚夭夭迈步向外走去。
然而,他刚走了一步,眉头就皱了一下,似乎有些厌烦。
“咦,这群家伙怎么来了?嗅觉还真是灵敏。”
楚禹说完,放开了楚夭夭的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左思元和朱一凡等人,惊奇地看着楚禹,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包间之外,突然传来一个异常恭敬的声音。
“沈德文得知主人大驾光临,前来拜见。”
这个声音浑厚有力,透着无穷无尽的威压,隔着包间门,每个人的心脏都仿佛被大铁锤敲了一下。
金陵王的瞳孔猛然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相了包间门外。
如此威势,又叫沈德文的,这天下还有几人?
金陵王几乎瞬间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一般,转过头去看向楚禹,头皮发麻。
主人!
堂堂王者大枭沈德文竟然尊称此人为主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没有等金陵王反应过来,外面又传来一声哈哈大笑,声音十分响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