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楚秀儿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心中异常难受。
一年前,她利令智昏,听了韩采妍的话,向楚禹发难,逼迫他还钱。
然而,楚禹连本带利地还了债,宣布和楚家人再无任何关系。
从楚禹还清债务的那个时候起, 楚秀儿的心中就隐隐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失去的,是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啊。
原本楚家人可以借着楚禹之势扶摇直上的,然而短见和相互倾轧的穷人思维,害了楚家人。
突然,胖胖的二婶叫了起来,一脸的狠厉之色。
“大哥,你也不认我们了吗?你口口声声的仁义道德呢?”
“现在你们家富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你死了如何面对楚家的列祖列宗啊?”
二婶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直接在地上打滚。
“我不管, 你要是不答应借我儿子一笔钱,去还他的赌债,我就死在这里,让外人戳你的脊梁骨。”
“你要知道,之前楚禹得了病,我们也借过钱给你家的, 人情不需要还吗?”
二婶一发难,其他的人纷纷随声附和,都在诅咒楚禹一家人。
“楚禹,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你居然见死不救,老天爷啊,你怎么不让他公司倒闭,让他出门被车撞死啊?”
“哼哼,这个小白脸去卖皮股赚了点钱,就看不起亲戚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人发财啊,真是瞎了眼睛。”
“明天我就去举报方舟制药偷税漏税,我就不信了,这些公司的皮股会干净?”
……
这些人原本就不忿楚禹发了财,此刻阴暗的情绪爆发出来, 简直骇然听闻,无法想象。
楚老先生原本还想找机会替他们说说情,此刻听着众人诅咒撒泼,气得全身发抖,嘴唇都在打哆嗦。
“冤孽,冤孽,全都给我滚出去,以后再也别登我的门,绝交,绝交!”
楚禹的母亲冷冷起身,向厢房之中喊了一声。
“阿猛,送客。”
轰轰轰!
厢房之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巨大的声音,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却见两米多高的楚猛,单手端着一口巨大的铜钟,走了出来。
他穿了一件坎肩背心,大腿粗细的手臂之上,一块块肌肉坟起。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发出轰然声响。
这一口铜钟,是楚老先生收藏的文物,足足有大半吨重,楚禹曾经用它生擒过绝顶高手血屠。
然而,这么一口沉重之极的铜钟。托在楚猛的手中,却稳稳当当的,好像一点都不费力。
楚猛看着所有的楚家人,突然吐气开声,大钟高高丢起,凌空向这些人砸了下来。
这一下,楚刚等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向外逃窜。
楚老先生和楚禹的母亲,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一口铜钟沉重无比,如果真的砸在人的身上,血肉之躯只怕瞬间就会变成肉泥。
楚秀儿和楚刚这些年轻人跑得快,二婶和三婶这些人反应速度就慢了一拍。,
眼看着空中铜钟呼呼作响,直接向众人砸了下来,二婶和三叔等人吓得大声尖叫,差点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楚猛咧嘴笑了一声,冲了过去,轻轻舒长手臂,又将那一口钟托在众人头顶。
原来楚猛这些天用这一口钟打熬力气,激发体能,已经将这种游戏玩得十分纯熟。
众人死里逃生,哪里还敢逗留,人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窝蜂地向院外逃了出去。
紧接着,他们又在大门外面叫骂了起来,带着不甘和气愤。
“楚大傻,你想要杀人吗?好歹毒的心肠。”
“楚朝山,你纵子行凶,天理不容,,老天爷一定会让你家倒霉的,你等着。”
“楚禹,你这个小白脸,你迟早要倒霉的,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来看你的笑话,走着瞧!”
……
楚禹哼了一声,把手一挥,楚猛又托着大钟冲了出去,气势汹汹。‘
外面的楚家人连声惊叫,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作了鸟兽散。
院子之中,变得安静下来。
楚老先生看了楚禹一眼,叹了一口气,负着双手走进了正屋之中。
楚禹知道父亲心中难受,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心中也为他难过。
楚禹的母亲也叹了一口气,尾随着楚老先生进了里屋。
门口,楚猛愣愣地看着楚禹,手中兀自托着沉重的铜钟。
“哥,他们跑了,还追吗?”
楚禹摇了摇头,随即笑吟吟地看着楚猛。
“阿猛,你有进步了啊,懂得动脑子了,哈哈。”
楚猛放下了铜钟,抓了抓后脑勺,憨厚地笑了。
“这都是跟着哥学的,咱们虽然不能打他们,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欺负咱们。”
楚秀儿稀里糊涂地跟着父母和兄弟姐妹逃出了楚家院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耻辱和憋屈。
曾几何时,她楚秀儿可是楚家最杰出的后辈,从未把楚禹放在眼中。
然而如今,她求到了楚禹头上,却被他一口拒绝,还差点被傻大个用铜钟砸死,心中这一份难受就别提了。
楚秀儿看着楚家的院子,双拳紧握,心中狠狠发誓。
“楚禹,你等着,我楚秀儿也不是好惹的,今日之耻,来日一定十倍回报。”
楚秀儿心中想着,犹豫了一下,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充满了猥琐的笑意。
“怎么?宝贝,你想通了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金陵,参加长生会的拍卖会了吗?”
楚秀儿一听这声音,就直犯恶心。
这是一个一直追求她的一个花花公子,名叫刘志福。
刘志福的父亲,在江南省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家中有家族企业,也算豪门了。
刘志福一直追求楚秀儿,楚秀儿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