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艰难唯一死!
无论是张天师还是马林、黄德强三人,虽然磕头求饶,心中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能活下来。
然而,此刻楚禹面无表情地就宣布了三人的死刑,这让三人万难接受。
马林和黄德强两人面如死灰,乞求地看向了陈古山,希望师尊能出面,说两句好话。
然而,楚禹虽然是陈古山找来的向导,他却根本就没有管过楚禹的死活,在楚禹的面前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而现在,陈古山更是双腿已断,成了废人。
就连他也不知道楚禹要如何炮制自己,正在噤若寒蝉, 瑟瑟发抖,哪里敢触楚禹的霉头?
张天师面容抽搐,心中挣扎了好一阵,方才看向楚禹,苦苦哀求。
“大师,张某在中州薄有名声,当地颇有些人脉关系。”
“这些年来,我也也存了一些钱,钱不多,只有几十亿。”
“如果您能放过我的话,这些身外之物就请大师笑纳。”
“从此以后,我愿意为大师门下之奴才,任凭大师使唤差遣,心甘情愿,至死不悔。”
楚禹淡淡一笑,目光如水,不置可否。
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连蝼蚁都不如。
他们是生是死,原本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楚禹已经开了口,这三人就非死不可。
至于张天师所谓的人脉关系和财富,对楚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张天师说着,见楚禹面容平静,始终不露声色,一颗心直往下沉。
这等大神通修士,并不畏惧凡尘俗世之中的所谓权力,视金钱更是如粪土。
张天师只是抱了万一的希望而已。
他心中早有所料,很快开出了另外一个优厚的条件。
“大师,我虽然身受重伤,但一些微未本事还在,愿意为大师效劳。”
“另外,我师门独传的玄阴死灵修炼之法,还有这些年我的修道心得,我也愿意献给大师。”
他说着,拍了拍腰间的竹箩。
“我这点微末本事,大师自然看不上眼。”
“但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说不定这驱鬼役神的法门,对大师的修为可能有点帮助。”
张天师人老成精,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用的话,很快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想要在这等大神通修士的手中活下去,就得尽量展现自己的价值,让他心动。
不得不说,张天师确实老于算计,这一招用得很毒。
他的死灵修炼之法,对任何修士来说,都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只要楚禹稍微动心一点点,张天师就能活下去。
以他的老谋深算,以后伴随楚禹左右,说不定还能咸鱼翻身。
甚至,他还有可能阴了楚禹,得到楚禹的修真法门。
果然,楚禹沉吟了一下,问了张天师一句。
“你黑罐之中养的小鬼,是什么来历?”
张天师养的这个小鬼,竟然好像认识楚禹的通天眼,而且对楚禹表现出异常亲厚之意。
这未免让楚禹有了好奇之意。
张天师见楚禹果然上当,心中顿时大喜,脸上却不露声色,甚至露出了自矜之意。
“禀告大师,这是我师门独门秘决。”
“养鬼御鬼之术,在如今的法律社会,可以为大师做很多事情,外人绝对不会知晓。”
楚禹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之意,声音很是冰冷。
“谁问你这些?”
“我对你的独门秘诀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个小鬼的籍贯、身份和来历。”
张天师愣住了。
他哪里知道,楚禹玄天塔中,像这样烂大街的修真秘籍多的是。
更不用说,这什么养鬼疫鬼之术,完全就是下三滥的道术,楚禹根本看不上眼。
他只是好奇这小鬼的来历,为何会认识通天眼,而且对自己十分亲近。
张天师稍一犹豫,楚禹的目光冷冷地投了过来。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坦诚相告。
“禀告大师,这个鬼胎在娘胎里面,被我师尊带回来,据说命格很不一般。”
“她的母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衣饰华贵,被我师尊点了天灯,哀嚎七天七夜方才死去。”
“那女人一尸两命,自此怨气冲天,所有怨气又集中到这个鬼娃娃之上,从此就成为我们这个门派的镇派法宝。”
其他人听得头皮发麻。
这张天师看上去慈眉善目,衣袖飘飘,宛如神仙,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楚禹听他说了半天,依旧对小鬼的来历一无所知,冷冷地哼了一声。
“说完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张天师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动手,心惊胆颤之余,突然满脸堆笑。
“大师息怒,其实我还有一件法器,一直没有舍得拿出来。”
“如今我愿意送给大师,只求大师饶我一命。”
他一边说着,取出一个皮囊,向楚禹走了过来,神色十分恭敬。
那皮囊呈靛青之色,表面上画着许多骷髅头和符文,透露出一股极为凶煞的气息。
楚禹通天眼目光一闪,透视眼早已看清楚了皮囊之中的东西,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想暗算我?上路吧。”
张天师的脸上突然露出狞笑,一把扯开了皮囊的绳结。
然而还没有等他有所行动,一道剑芒倏忽而至,破开虚空,直接到了张天师的面前。
却是楚禹一剑斩出。
张天师大惊失色。
他向来以术法称雄,蔑视武者,如何能想到,楚禹的剑,竟然快到如此这般程度。
唰!
血光暴现。
张天师没有烧焦的手,齐肘而断,断手中还拎着那皮囊,鲜血淋漓。
罗莎和罗梦都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又捂住了嘴,吓得面无人色。
张天师疼得全身发抖,却疯狂地大笑起来。
“好好好,恶鬼袋已经打开,既然你想杀我,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