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不凡的身边,依偎着一个美女,烫着大波浪卷发,眼眸如水。
正是整过容的唐婉柔。
在钱不凡和唐婉柔的身后,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保护着钱不凡。
这两个保镖都戴着口罩,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下,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在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好像僵尸似的。
看到钱不凡出现,唐惊妃的脸色,陡然变得森寒无比。
这么多年来,唐惊妃有无数追求者,可只有两个男人,让她极为痛恨,甚至有点畏惧。
一个是唐宋,唐门的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突破了大宗师之境。
一个便是眼前的钱不凡了。
比起心机和背景,甚至比起武道功夫,唐宋都远远不及钱不凡。
钱不凡出身四大钱庄之一的宏通钱庄,而钱家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
说到历史底蕴,钱家或许稍稍不及唐门,但是如今的势力和人脉,甚至比唐门更强。
早在民国时期,钱家控制的钱庄,就暗中资助几个大军阀,搅动风云,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哪怕是现在,钱家藏在暗处的势力、底蕴和人脉,也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能使磨推鬼。
像这样世代经营钱脉,富可敌国的大家族,一旦露出狰狞的爪牙,那便十分可怕。
最重要的是,东唐门一直欠宏通钱庄的钱。
这么多年的亏损经营,东唐门欠宏通钱庄的债务,是一笔天文数字。
所以,唐惊妃面对钱不凡这个纨绔恶少,一点办法都没有,大多数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
甚至,她远走江南,开创江南唐门,也是为了避开钱不凡。
钱不凡明知唐惊妃厌恶他,但是却早已经把唐惊妃看做他的女人,时不时就敲打一下东唐门。
东唐门和唐门总部决裂之时,比武斗法决定东溪药谷和江南唐门的归属,钱不凡就曾经派人到东唐门要债,趁火打劫,故意恶心唐惊妃。
面对钱不凡这个大债主,就连唐天豪都无可奈何。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唐门已经铁板一块,唐天豪可以调动的资金,超过上百亿。
而且,楚禹从唐老太太的口中,套出数十亿的存款。
另外还有朱顺水存在瑞士银行的钱,也有上百亿之多。
而这些钱,此刻都掌握在唐惊妃和楚禹的手中,面对曾经的债主,唐惊妃并不心慌。
楚禹在唐惊妃的身旁,也在打量着钱不凡。
从这个人的身上,楚禹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让人不适的气味,那是人渣的味道。
楚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可没有忘记,东唐门和唐门总部比武斗法的前一晚,这个钱不凡趁火打劫,派人上门,要唐惊妃屈服于他。
从那个时候起,钱不凡这个人就在楚禹的心中打上了一个红叉,就像生死簿上,已经勾了名字。
此人必须死!
钱不凡的目光一直盯着唐惊妃,好像食物链的顶端王者,盯着自己圈养的小动物似的,目光肆无忌惮,充满了侵犯之意。
他大大咧咧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就堵在门口。
“阿妃,咱们俩可是有婚约的,你和这个小白脸当众卿卿我我,让我很难做啊。”
唐惊妃脸色骤变,一身冷喝。
“谁和你有婚约?”
钱不凡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把梳子,整理着自己的发型,也不看唐惊妃。
“我说有婚约,就有婚约,递了婚书,无论你答不答应,你就是我钱不凡的女人。”
“就算你变成了鬼,那也必须埋在我钱家的祖坟之中,墓碑之上,也要刻上我的姓氏。”
楚禹看了唐惊妃一眼,唐惊妃怕楚禹误会,小声解释了一句。
“钱家长辈的确上门提亲过,而且三番两次,托了许多大人物前来求亲,其中就包括龙组大龙头莫太阿,不过都被我父亲严词拒绝了。”
唐惊妃说着,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颇有些凄然。
“那段时间,唐老太太逼我,整个唐门高层怨我,我差点被他逼死。”
“如果不是师父师娘护着我,我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楚禹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目光如水,神情淡然。
“我们两人之间不用解释什么,这个人渣既然敢招惹你,我让他活不过三天。”
其他几个王者大枭,也曾听说过钱家的大名。
要是换在平时,大家都对钱家的公子自然敬而远之。
然而现在,这些人已经被楚禹收服,看到钱不凡如此无礼,每个人都动了怒。
宋钟缓缓站起,脸上杀机毕露。
沈德文却抢先一步,走到了钱不凡的面前,神情冷厉。
“你怎么上来的?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们龙头无礼!”
沈德文这样一说,众人这才想起来,整座酒店已经被唐惊妃包下。
酒店之中,从第一层一直到最顶层,都有高手执勤防守,严禁外人进入。
按照道理来说,钱不凡进入酒店就会被拦住。
就算双方动起手,也会有人向顶楼示警。
然而,钱不凡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毫无预兆地走进了餐厅中。
这件事透着十二分的古怪啊。
钱不凡不屑地看了沈德文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似乎和他说话,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唐婉柔轻笑一声。
“不好意思,你们的人全都被打倒了,一群土鸡瓦狗,怎么能挡我们钱少的路呢?”
唐婉柔一说话,唐惊妃立即认出了他的声音,顿时一阵愕然。
“是你?唐婉柔,你居然还没有逃?”
唐婉柔格格娇笑,犹如花枝乱颤。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唐婉柔是谁?”
他说到这里,突然收敛笑容,脸色变得无比狠毒。
“你听好了,我不是唐婉柔,我叫阿曼。”
“原本我以为,让我们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