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这小子来了,胆子不小啊,居然单刀赴会。”
“嘿嘿,不是他胆子大,而是这穷逼的家中,只有他一个人能撑场面。”
“也对,一个傻子弟弟,一对老弱父母,他能有什么依仗?”
“真可怜,对于这种可怜人我向来很同情的,等会儿踩他的时候,我会残忍一点,大力一点。”
“咦,你这种想法倒是挺别致的,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
大厅中的所有人, 看着楚禹出现,一个个好像磕了药的斗狗,一阵欢腾。
只要楚禹交出解药,他最后的护身符就没了。
那么,楚禹可以故技重施,继续在解药上拖延时间吗?
答案是不可以。
这一次,他如果不交出解药,八个豪门贵妇,会活活生吞了他。
一个底层垃圾,没有了护身符,不就随便这些豪门子弟随意践踏吗?
大家的心情放松, 说话也放肆了许多,嘻嘻哈哈。
韩采妍眉头皱起,脸上有着厌恶之意。
这些豪门子弟太放肆了,这些话传扬出去,有损世家的名声。
不过,韩采妍也颇为理解他们的心情。
这一个个豪门子弟,放到外面去,哪一个不是威风八面的二世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然而,这些天,他们被一个穷逼楚禹,压得大气都不敢喘,活脱脱成了龟孙子。
现在眼看楚禹终于失去了依仗,这些人憋在心底的气,当然要发泄一下。
所有豪门子弟中,反倒是李阳明最为冷静,一言不发。
然而,他的眼眸已经变得通红。
复仇的火焰,快把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他被楚禹无数次羞辱,现在身体的某些部位, 依然在溃烂之中。
这种奇耻大辱和仇恨,可不是口头羞辱两句就能消得掉的。
一定要楚禹的鲜血,才能洗干净!
有负责看着监控的豪门子弟,不断报告着楚禹的行踪。
“进大厅了。”
“通过安保检查了。”
“进电梯了。”
“来了,来了。”
……
随着豪门子弟的报告,其他的人,情绪高昂起来。
每一个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有人甚至口出污言秽语,很是不雅。
在另外一个安静的房间之中, 韩思成听着大厅之中的年轻人胡说八道,脸色微沉。
“这些后辈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名门贵族的风范都没有,那么多年的精英教育白瞎了。”
陈天桥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年轻人嘛,很正常的,这些日子,大家都过得很压抑,需要放松。”
“我倒是觉得,他们这个状态挺好的。”
“对付楚禹这种底层垃圾,就需要这样的恶俗和粗鲁,他只配这个。”
韩思成听着有理,嗯了一声,随即咬牙切齿。
“等拿到解药,别说这些年轻人,连我都想出手教训他。”
陈天桥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
“解决了这件事,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休养了。”
“这些日子,我的血压都上来了,心脏老毛病也犯了。”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把我气成这个样子。”
韩思成也有同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此时,楚禹已经走出电梯,脚下点尘不染,走到了大厅门口。
大厅门口,矮胖,梳着大背头的韩成, 刚好堵住了厅门。
他一脸恶意地看着楚禹,很挑衅的样子。
楚禹停下了脚步,淡淡地看着韩成。
韩成阴狠地看着楚禹,也不让路。
楚禹眉头皱了皱:“好狗不挡道,你想干什么?”
韩成鼻孔朝天。
“是你挡了我的道。”
“我从来不给傻比和狗让路,除非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韩成这话一说出,在后面看热闹的不少豪门子弟,全都哄笑起来。
他们认定楚禹畏惧八个贵妇的权势,肯定会把解药交出来。
既然如此,戏耍他一下又何妨?
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韩采妍,突然看到了门口的韩成戏耍楚禹,顿时连骂白痴。
她知道韩成急于报复。
然而,在楚禹没有交出解药之前,这么冲上去,简直就是把脸送上去给楚禹抽。
只不过,韩采妍也不好当面斥责韩成。
原因很简单,因为韩千重回来了。
韩家兄弟五人,韩千重排名老五。
他这一辈子,醉心武道,从未结过婚。
可偏偏奇葩的是,韩千重居然有一个亲生儿子,就是韩成。
二十七年前,不知道为什么,韩千重居然和四嫂,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怀了孩子。
而这个孩子,就是韩成。
这种事情,在纸醉金迷,作风糜烂的豪门之中,其实不稀奇。
韩家老四虽然愤怒,不过在大哥韩思成的调停之下,最终无奈地接受了韩成。
反正都是自家兄弟,肉烂在锅里,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一段秘闻,韩家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韩采妍无意间得知此秘闻,也是吃惊不小。
所以,尽管知道韩成不成器,可韩采妍任集团副总之后,还是提拔他当了副总经理。
这是对韩家战神韩千重的一种示好。
现在韩千重回来了,韩成的地位,水涨船高。
就连韩采妍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言归正传。
楚禹看着大马金刀,堵住门口的韩成,突然笑了。
他微微向旁边一让,脸上的笑容很玩味。
“我正好相反,从来不和傻比与狗计较,你先请。”
卧槽!
这对白简直绝了。
韩成对楚禹的羞辱,被楚禹一字不差地还了回来。
韩成瞬间呆住。
其他正在大笑的豪门子弟,一个个脸颊好像抽了筋, 张大了嘴巴,却笑不出声来。
韩成目瞪口呆,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他率先向楚禹发难,一来是为了报复,二来是为了韩采妍的马屁,尽快官复原职。
谁知道这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