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在门外已经听了好一阵,为何此刻才挺身而出?
楚禹就是想让父母知道,这些所谓亲人是什么嘴脸。
父亲重情重义,近乎迂腐。
母亲温良厚道,虽然经常被楚家人讽刺嘲弄,却也不生气。
从小到大,楚禹和楚猛只要和楚家子弟起了冲突,就会受到老两口的严厉责备,甚至责罚。
楚禹也就算了,楚猛经常被当成傻子一般捉弄。
甚至被楚家人起了个绰号叫大傻,而楚禹理所该当就变成了傻头。
可以说,楚禹和楚猛从小受到的欺辱和嘲讽,大部分都来自楚家这些所谓的亲人。
然而哪怕这样,父母总是以根出同源,要和睦相处的理由,教训哥俩。
楚猛有一次被楚家人浇了一头一脸的尿,忍不住出手打了人。
然而那一次,他被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教训了一顿。
楚猛从那个时候起,就畏首畏尾,任人欺负。
终于变成了现在这个憨厚老实,任人欺负的性子。
二婶已经推开了母亲,准备冲进屋内,找楚老先生大吵大嚷,
然而她一眼看见楚禹和楚猛回来了,顿时冷笑一声,顿时站住了脚。
“大傻和傻头回来了,来得好,我正好和你们把事情说清楚。”
五六个楚家子弟,有男有女,都是楚家的年轻后辈。
这些人看着楚禹回来,脸上全都露出了嘲弄之意,窃窃私语。
“韩大小姐那么美那么温柔,这小子居然跑去嫖娼,真是吃饭吃腻了,连屎也想吃。”
“丢人啊,他根本不配姓楚,朋友问起来这件事,我差点钻到地缝里。”
“我也是,真是让人作呕,一想到他和那种女人睡了,我觉得这院子里的空气都很肮脏。”
“我的钱,就算买包子喂狗,也绝对不会给这种人,让他还钱,一定要还钱!”
……
这些人虽然小声议论,可一点都没有避讳的意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楚家人的耳中。
母亲气得脸色煞白,眼眶发红。
韩家虽然极力封锁,但是韩彩妍的丑事,却也传到一部分楚家人的耳中。
而楚禹是清白的,这一点,警局出示的处理决定可以证明。
然而,这些人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人。
楚禹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看着一个画着彩妆,面容秀丽,却稍显刻薄的女孩。
“楚秀儿,韩采妍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煽动这些人到我家来闹事?”
这个楚秀儿,是楚禹的堂妹,二婶家的女儿,在韩氏医药集团上班。
此刻在人群中说得最起劲的,便是她。
楚秀儿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
“你胡说什么?”
“是你人品不端,辱没了祖宗的名声,大家才义愤填膺,来找你要个公道。”
“像你这样的垃圾,就算扶上墙也是一滩烂泥,我们的钱不能给你糟蹋了。”
楚禹淡淡地看着她。
“我和韩采妍结婚的时候,你恨不得自愿来给我当丫鬟,说我是楚家第一俊杰,现在又变成烂泥扶不上墙了,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楚禹都忍不住笑了。
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之意,仿佛一把钢刀,一层一层地刮掉这些人的脸皮。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当日楚禹和韩彩妍结婚之时,哪一个不是对楚禹阿谀奉承,极尽奉承,把楚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然而现在,楚禹被赶出了韩家,楚禹立即成了底层垃圾,烂泥扶不上墙。
生活,永远比影视更讽刺,更有戏剧性。
楚秀儿阴沉着脸,反唇相讥。
“垃圾就是垃圾,犯了错不思悔改, 还巧言狡辩,楚家人当以你为耻。”
“废话少说,把我的钱还来。”
其他人随声附和。
“没错,还钱,立即还。”
“我们的钱,就算是喂狗也不能给你这个畜生。”
楚禹好笑地看着楚秀儿,神色悠然。
“韩采妍是不是告诉你,我楚家已经山穷水尽,让你上门逼债,顺带着就可以拿回太极玉?”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来闹事之后,回去就可以升职加薪。”
“韩氏医药集团甚至可以给你家一个药材订单,让你们小赚一笔,是不是?”
楚秀儿震惊地看着楚禹,无法掩饰脸上的恐惧。
因为楚禹说的这些,一字不差。
楚秀儿从小就知道楚禹很聪明,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聪明到这般程度!
二婶看着楚秀儿发呆,干脆直接承认了。
“是又怎么样?”
“你们要是还不出钱来,就把祖传的太极玉,给我拿出来抵债。”
“太极玉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只要是楚家人就有资格拥有,你家凭什么霸占?”
二婶越说越气,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楚禹脚下。
“你一个要死的人,不要脸没关系,得罪了韩大小姐也没关系。”
“可我们家秀儿绝对不能被你拖累。”
“她好不容易才进了韩氏医药集团上班,难道因为你这个垃圾,被人家开除吗?”
所谓的太极玉,也就是楚禹随身携带的黑玉佩。
这是当年老祖留下来的,据说价值连城。
这个说法,楚禹之前是不相信的。
毕竟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并不贵重。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这玉佩何止是价值连城,简直是全世界最神奇的宝物。
楚瑜的母亲脸色更加难看了。
原来这些人上门要债,居然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受韩采妍指使。
这已经没有半点亲情可言了,完全就是仇家。
母亲脸色平静,目光扫视了一圈,彻底冷静了下来。
“既然你们为那个女人做事,以后大家就别来往了。”
至于你们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
“利息也不会少给你们,就按照咸亨钱庄的高利贷利息来算。”
母亲温柔和善了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