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喘息良久, 突然又毫无征向陷坑之上扑了上去。
这一扑,更快,更猛!
楚猛万年不变的牛魔顶角,再次扑了上来。
两人交手十几次,楚猛知道这人厉害,神经紧张之下,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然而就在这时,一脚踏上坑沿的血屠,突然缩手。
楚猛全身的力量爆发于肘尖,顶在了血屠的胸口。
血屠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只不过,他人在空中,早已经调整好姿势,犹如大鸟一般,直接向另外一头的楚禹扑了过去。
这是血屠精心算计好的。
他虽然挨了楚猛一肘,可无形之中,也得到了楚猛的大力一推。
借着这股力量,血屠瞬间飞出了五六米远,跨过了陷阱中的钉子板。
眼看着血屠又要落到陷坑之中。
他长长的手臂陡然伸出,搭在了对面陷坑的边缘,用力一按。
这一按,让他整个人冲天而起,直接扑向了楚禹。
楚禹显然没有想到这一招,神色慌张,却毫不犹豫地丢出一团粉末状的东西。
石灰包!
这爆石灰可不得了,一旦沾眼,爆石灰立即沸腾,能在瞬间之内烧毁人的视网膜。
血屠骂了一声小畜生,闭紧双眼,身形却毫厘不差地落向楚禹所在的太师椅。
楚禹已经跳下太师椅,向一旁滚翻闪躲,血屠恰恰坐在太师椅上。
“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臀部被无数尖锐之物刺伤,顿时血肉模糊。
原来太师椅上,竟然也放了一块钉子板,以木板遮挡。
楚禹跳下太师椅的时候,顺手抽掉了木板,血屠不中招才怪呢,真正地变成了雨打沙滩万点坑。
血屠虽然全身是伤,但终于逃出了陷坑。
他站起身,一脚把太师椅踢飞,不怒反而大笑。
“小畜生,这一下,我看你还有什么伎俩?”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一个巨大无比的东西,从天花板上砸了下来,刚好把他罩在里面。
血屠眼前漆黑,大吃一惊,伸手猛力一推。
他只觉得触手坚硬冰凉,十分沉重。
自己这一推之力,竟然推不动。
血屠惊上加惊,大声嘶吼。
“小畜生,你又使什么诡计?”
外面传来楚禹淡淡的声音。
“这个铜钟足足有七八百斤重,是我父亲收集的古董,正好用来捉你这头老鳖。”
血屠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又上了楚禹的恶当。
楚禹以自己为诱饵,却早已经用简易滑轮组把铜钟悬在房梁之上。
等血屠扑上来,上面的楚父,立即砍断悬挂铜钟的绳索。
就算不能罩住血屠,也要被砸成重伤,手断脚断。
而大厅之中的陷阱,钉子板,包括光头大汉的阻击,以及楚禹撒出来的爆石灰种种。
都只是为了激怒,扰乱血屠的心神而已。
果然,外面传来了楚禹的声音。
“我看到血掌印,就知道只要不报警,你今天晚上必定上门。”
“所以,我安排阿猛在外面练拳,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后关了灯,在屋内设下这个陷阱。”
“嘿嘿,血屠凶名在外,绝对不是蠢笨之人。”
“区区一个陷阱绝对没法擒住你,但一定会激起你杀我的怒火。”
“等你的怒火到达顶点之时,我以自己为诱饵,布下了这个金钟罩的埋伏,等你上钩,果然一举成功。”
楚禹声音淡然,没有半点自夸之意。
可是这些话,听在血屠的耳中,却是充满了无以伦比的嘲讽之意。
血屠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肃然。
“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你这番算计近乎于妖,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
血屠说到这里,却渐渐露出傲然之意。
“只不过,你算错了一点,凭着区区一个铜钟,就这么擒住我,却是做梦。”
“你不是武道中人,你永远不知道,武道中人的力量多么可怕。”
血屠说到这里,突然吐气开声,嘿的一声。
他的一只手,托住了铜钟的底部边缘,居然把铜钟抬高了半寸。
他,要出来了!
楚猛吓了一跳,赶了过来,整个人都扑在铜钟上,用力往下压。
楚禹却摇了摇手,让弟弟闪开。
楚猛不明所以,不过他向来听哥哥的话,还是松手起身。
果然,血屠抬起铜钟的一边,足足两寸之后,突然松手。
沉重的铜钟轰隆一声,落了下来,再次把血屠罩在里面。
铜钟之中,传来血屠又惊又怒又慌的声音。
“小畜生,你这又是什么手段?”
“为什么我全身麻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楚禹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你听说过龙血藤没有?这是一种剧毒,也可以入药,刚好我家中药铺还有一点。”
“热带雨林之中,土著人用来猎杀大象的毒箭,就是用龙血藤的汁液浸泡过的。”
“就算是大象,中了这种毒,也会在几分钟内,全身麻痹,失去反抗之力轰然倒地,更何况你呢?”
血屠心中一寒,陡然想起了刺伤自己的那些钉子,声音颤抖。
“你在钉子上涂了龙血藤的毒药?小畜生,我杀了你!”
楚禹让楚猛扶起了太师椅,拿掉钉子板。
他悠哉悠哉地坐在了椅子上,轻轻摇晃,声音很是平静。
“我看了一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
“我说过,十分钟之内我会将你生擒活捉,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血屠想起了之前楚禹说的话,只觉得气血攻心,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个小白脸这么厉害,自己就不该大意的。
楚禹似乎知道血屠怎么想,冷冷一笑。
“别觉得冤枉,事实上,我一共有六种方案,都能够把你活捉。”
“只不过,这屋子下面是个地窖,乃天然的陷坑,最应景而已。”
“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