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和娜娜到了警局,不到半个小时就放了出来。
这一场闹剧,看似证据确凿,然而却经不起什么调查。
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同志也不傻。
他们在酒店门口,已经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现在只是走调查程序而已。
做完笔录出来,娜娜迫不及待,祈求地看着楚禹。
“现在你可以帮我解毒了吧?你答应过我的。”
楚禹淡淡一笑。
“放心吧,你根本没中什么毒,我骗你的。”
“啊?”
娜娜大吃一惊,忍不住又想去看自己的腋下。
“那为什么你说的症状我全都有?”
“现在还是尿频,腋下发痒?”
楚禹对这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好感,冷冷地看着她。
“这是桃花病的并发症,你自己不知道吗?”
娜娜凶狠地看着楚禹,恨不能在他的身上咬一口。
“你害我得罪了李大少,我不但拿不到钱,现在他还会想尽办法杀了我。”
“你……你这个混蛋!”
楚禹哼了一声。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自作自受而已。”
“我提醒你,就算他没有给你下毒,但是灭你的口,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成为江中的一具尸体,就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娜娜想起了李阳明的狠辣,打了一个寒噤。
她再也不敢停留,转身仓促离开。
楚禹大踏步离开,越走越快。
他感受着体内真气流动,想起过去种种,壮怀激烈。
从今天起,楚禹不再是以前的楚禹!
谁坑我,我坑谁,捎带上他的十八代祖宗一起坑。
楚禹刚刚走出大门,迎面就走来了三人。
为首一个老妇人,五十来岁,颤颤巍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此刻,她看着楚禹走了出来,眼泪迅速流了出来。
“我的儿啊,你终于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从小就不会干那些混蛋事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禹的母亲。
父亲搀扶着母亲,此刻也是两眼发红,眼泪把花白的胡须都打湿了。
二老看着楚禹,眼眸中全都是慈爱关切之意。
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楚禹,但是父母却是无条件的相信和宠爱。
二老的身后,是楚禹的弟弟楚猛。
楚猛留着大光头,身高足足有一米九。
他整个人和名字一样生猛,此刻傻笑着和楚禹打招呼。
“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楚禹的心中一颤,涌上了无与伦比的歉疚和心疼。
父亲和母亲都是爱面子的人,自己却因为嫖娼,被抓进了警局。
看他们的样子,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脸面。
算起来,楚禹自从和韩彩妍结婚之后,足足半年都没有回去看望二老了。
就连自己生病的事情,都没有向二老提及。
表面上是不想二老为自己担心,但何尝不是把二老当成了外人?
自己对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体贴关心,无微不至,却漠视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现在想起来真是混蛋之极。
楚禹走到二老的面前,跪在地下。
“爸、妈,对不起,孩儿不孝,让你们丢脸了。”
楚禹的母亲赶紧上前搀扶楚禹。
她的眼泪哗哗流出,哭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上前拉起了楚禹,叹了一口气。
“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这豪门女人就是心眼多,咱们斗不过人家,以后也别来往了。”
楚禹的母亲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小心翼翼,生怕拍疼了他。
“你这身子骨还有病呢,那个女人心眼真毒,这么糟践你。”
楚禹心中一惊。
“你们怎么知道我生病?”
父亲叹了一口气。
“你刚生病,韩采妍就给我们看了诊断报告,让我们凑医药费。”
“她让我们别在你面前说这件事,说是怕刺激到你。”
楚禹心中一惊。
“她让你们凑医药费?你们凑了多少?”
父亲沉吟不回答,楚猛却插了一句。
“哥,爸把刚买的房子卖了,又借了七百万的高利贷,给那个白骨精凑了一千多万。”
楚禹整个人都麻了,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个贱人,原来她所谓的积蓄,却是从你们的头上搜刮来的。”
“我治病顶多花了三百多万,其他的钱,都被她吞了。”
二老都有点懵。
他们实在难以置信。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贪婪狠毒的女人。
半晌,楚父叹了一口气。
“你能看清楚她真实的嘴脸也挺好的,这些事情回头再说。”
楚父说着,招呼了楚猛一声。
“阿猛,背起你哥回家。”
楚猛一拍大光头,上前一弯腰,把楚禹背在了身上。
楚禹得到了玄天塔的真气,毒素依然存在,但是身子已经强健了不少。
他挣扎着要下来。
楚猛不满意地搂着他的腰,大踏步向前走。
“哥,你别动。”
“从小到大,你懒得走路都是我背,自己兄弟客气什么。”
楚禹在兄弟宽阔宽厚的背上,心中一阵温暖和踏实,也不挣扎了。
楚猛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性子憨厚,只是有点傻乎乎的。
在楚禹的记忆中,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楚猛在保护自己。
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上学路上,一辆货车闯红灯,违规驾驶,直接向两兄弟冲了过来。
危急时刻,楚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楚禹,自己却被撞飞出去,脑袋受了重伤。
从那个时候起,楚猛好像更傻了,成绩一塌糊涂,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
楚禹却过关斩将,考上了国内最顶级的华清医科大学。
他学了一身本事,回家又继承了楚家祖传的医术,算得上楚家最杰出的后辈了。
虽然两人的境遇天差地别,却一点也不影响两兄弟的感情。
楚猛背着楚禹走了两站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