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道士都有法号。
凌岳正是他在茅山的法号。这个名字除去老头子,没人知道。
在茅山时,老头子曾经说过,曹睿是他唯一的正式弟子,但老头子年轻时四处游历,曾经收了三个记名弟子。
老头子并没有说记名弟子的具体信息,曹睿也没问。
当时曹睿觉得老东西在胡说。
“曹哥,您生气了?”过了许久,刘连地折返回来,看到曹睿拿着一张纸发呆,并没有收拾行李,有些畏惧地小声问。
“刘连地,你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看到曹睿前所未有的凝重,刘连地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收拾起行李。
曹睿第一个想到了耿家香。
因为耿家香那日醉酒后曾说过,父母给他留下一块玉佩,冥冥之中曹睿感觉那块玉佩是九凤之一。
当然,造成曹睿如此想法的还有一点,那就是,自从和耿家香鱼水之后,他体内的精气好似比之前充沛不少。
结合王强转述阴光所说,他体内的盅毒已经随着和耿家香合体而消亡。
这一定是先祖血脉的缘故吧?
曹睿决定用曹屎蛋的身份去调查这件事。
曹睿的身份太敏感,麻烦太多。
他来到了老耿烧烤摊。
意外的是耿家琳也在,耿家琳的脸上有些青肿,正在帮赵晓琴摘菜,见到曹睿之后,小声说了句‘曹哥’然后去屋里了。
显然她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跟耿根柱两口子说,因为耿根柱和赵晓琴对待曹睿如往常一样热情。
现在刚刚下午三点,耿根柱正和两个伙计穿羊肉串,罗正在打扫卫生。
“小曹,你今天的工作不忙了?”赵晓琴问。
“嗯,不忙。”
“你有事?”耿根柱洗了把手,给曹睿递了支烟,曹睿接过,点燃抽了一口,剧烈咳嗽,把烟掐灭。
奶奶滴,看耿根柱抽的欲仙欲死的,怎么曹爷抽起来这么呛人!
“哈哈,不会吸烟就别吸了,叔叔倒是差点忘了你不吸烟。”耿根柱笑道。
自那日见到开宾利的大佬给曹睿下跪后,耿根柱两口子已经对撮合曹睿和耿家琳不抱希望,但是,却更想和曹睿交好。
和曹睿这样的武林高手交好,万一日后那人找来,岂不是多了个靠山?
“我和耿家香是同事!”
曹睿没接话茬,盯着耿根柱的眼睛,冷冷道。
“耿家香?”
曹睿明显感觉到耿根柱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小曹,耿家香是谁?我们不认识!”赵晓琴急道。
问一个人的心里话,对于曹睿来讲是小菜一碟,正如那日对付福鼎的财务经理刘云辉,不过,和耿根柱毕竟熟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耿家香现在是我的女人,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大本事,但是女人是我的软肋,为了我的女人,我可以做任何事!”
曹睿说着,把面前的茶碗拿起,用力一捏后松手,茶碗化为白色的粉末飘落。
一阵风吹来,恰巧把粉末吹到耿根柱的脸上。
“阿嚏!”耿根柱大声打了个喷嚏。
陶瓷粉末落在他的眼睛里,他不停地揉。
“是耿家香让你来报复我们的?”
赵晓琴面色沉了下来,大声叱问。
见到曹睿的动作,她第一时间并未感到害怕,因为她潜意识中觉得曹睿不会伤害她。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对耿家香深深的恨意。
“不是她让我来的,只是,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想找你们了解一下。”
曹睿眼神冰冷,淡淡地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赵晓琴把头一昂,大声道。
啪!
这一巴掌曹睿只用了很小的力气,但,赵晓琴还是飞出去两三米远,掉落在地上。
她没有哀嚎,用手捂住脸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曹睿。
曹睿虽然在她面前暴力地打走混混,哪怕她亲眼看到宾利大佬在曹睿面前跪下,她也没有觉得恐惧。
一直以来,她觉得曹睿是个好脾气,和她亲近一些,这一刻,她发现她错了,错的离谱!
曹睿没有针对她,是因为她没有惹到曹睿,仅此而已。
“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么说,要么,我用我自己的手段让你们说。”曹睿冷冷地注视着耿根柱二人,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为难我们了。”
耿根柱跪在曹睿面前。
“该来的终究会来,这是我的报应啊!”赵晓琴并没有阻拦,眼神空洞,瘫软在地上喃喃自语。
“我和晓琴结婚后好几年,晓琴都没有怀上孩子,我们四处求医,没有一家医院能够完全治好我们的病。
当时我们甚至去了华夏治疗不孕不育的顶级医院。
专家给下了定论,晓琴先天性输卵管堵塞,或者说没有输卵管,没有治愈的可能。
万念俱灰之下,我们经过S市,偶然间听别人说,S市西郊有座封龙山,山上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是中医高手,专治世上的疑难杂症。
我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结果,那夫妻只给我们开了一副中药,当时年轻夫妻没有要我们的诊金,说是如果有了后代,一定记得三年后去山上还愿。
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晓琴果真怀上了。
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家琳。
家琳四岁的时候,我们买了些礼品去山上还愿。
奇怪的是,年轻夫妻并没有要我们的礼品,还和我们约定第二天要去我们家。
第二天他们果然来了,交给我们一个三四岁的女婴,那个男的说,他们要去云游四海了,这女儿带着实在拖累,所以把她托付给我们,我们答应了。
夫妇临走前,给了我们五万元钱和一个玉佩,夫妇嘱咐我们,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