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祝兄弟。”
“不敢!”祝千山拱手客气的回了一句,而后又继续说道,“是周兄谬赞了,只是小人平常喜欢东家走走西家转转而已。”
东家走走,西家转转?
真的是像字面的意思喜欢走访街邻?
不不不!
其实不管是刚刚周林的介绍,还是祝千山的自我嘲讽,都隐隐透露了他的身份。
他不是跟这些人相熟,也不是时常关注着住在这里的人。
他的真实身份是一经常入室盗窃的惯犯。
你说这入室盗窃的惯犯,怎么可能不知道周遭的情况?
但凡要进入某家偷盗,都是先要踩点寻找适合下手的人家,接着再了解目标家庭的生活习惯,最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下手。
像他这样的人,成天不是盯着东家,就是盯着西家,你说还有他不了解到事情?
所以说但凡谁谁家有个情况,能逃的过他们的法眼?
而且啊,他们知道的某些消息,甚至还要比那些包打听知道的多。
周林将祝千山喊到这里来,绝对才是找对了人。
“杜爷,你但凡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他就好,但凡有所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林刻意没有去讲祝千山那些精彩的过去,只是隐晦的稍稍提了一下,并且还向杜泽做了保证。
“那我有什么就直问了哈。”
“不过这问话之前,有一句我还是表明。”
“今天这个人情我杜某人记下了,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杜某帮忙的,杜某叮当尽心尽力。”
“除此之外,杜某小小意思,还请等下两位兄弟不要拒绝。”
不得不说啊,这杜某真是人老成精,说话办事都是漂漂亮亮的。
这事情都还没做,就开始说起报酬的事情了。
你说他这样办事,怕是祝千山知道的情况,都会一股儿脑的全给抖出来吧。
“那就先行谢过杜爷了。”周林和祝千山双双拱手道。
“二位不比如此客气。”杜泽客气的回了一声,当即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
而周林自也是主动将舞台让给祝千山。
“杜爷,此处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条巷子总长不到两公里,住着69户人家共192人。”
“大部分住着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除此之外就是老师、新政府的普通职员。”
“……”
果不其然,有了杜泽的提前铺垫,祝千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关于巷子周边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
从他所陈述的内容来看,似乎是很难将这些人,跟某个情报组织的情报人员联系起来的。
当然,祝千山一个人讲的时候,杜泽也并没有插话询问,只是将心中有疑惑的地方暂时记了下来。
有些不关心的情报,自也是主动忽略了。
就譬如说这些丝毫不想干的普通老百姓。
当然,也有善于伪装的,让你根本就判断不出来,这些人到底隐藏极深的谍子,还真就是普通老百姓。
不多时,祝千山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完了,说完以后还不忘说道,如果自己讲得有不够清楚的地方,尽管询问就是。
“我主要想问问那个读书人的情况。”祝千山刚刚一讲完,杜泽就立马开口问道。
“请问你问的是巷子中靠左的那一户?”祝千山问道。
这话一出口,杜泽当即就是惊讶不已,他真是不得不佩服祝千山的记忆力,谁谁谁住在什么地方,都能记得如此清楚,简直就是个人才啊。
这样的人跟着刀疤刘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要是能把他拢到自己手上,以后对付起那些抗日势力,岂不是轻轻松松?
就算此时心里这么想着,杜泽也没有见过心里的想法表露在脸上。
毕竟现在还有个叫周林的在旁,要是当着他的面就挖刀疤刘的墙角,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杜泽只是很平静的道:“对,就是说得这一户。”
“那读书人叫姜丰,上海还没沦…”
祝千山很是顺口的就想要说上海还没沦陷之时,但是这话一到嘴边立马止住了。
眼前这杜泽可是他妈76号的狗腿子,若是当着他的面说上海沦陷,不是给找死吗?
不得已只得赶紧改口继续说了下去。
“上海还处于重庆政府统治事情,听说他是一学校的老师。”
“至于他跟那些什么匪寇有没有接触,因为时间长远这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几年的情况我倒是知道的。”
“皇军来了以后,他就没有在继续教书,而是成天到处收拢一些破烂书籍,听说他因此还赔进去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