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为精明的,任何试探他底线所在的问题,说不定他都能展开无限的联想。
因此,不了解重庆政府的底牌前,谷雨是绝对不会去打草惊蛇的。
要不然到时没什么结果不说,还可能让蛇给反咬一口,到时岂不是得不偿失?
“岳父,你作为中间人,什么情况你都不准备了解一下的吗?”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来当说客,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做事做到这一步,您的心当真也是太大了吧。”
见到余凡像是没什么准备的样子,谷雨当即打趣起余凡来。
余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
“重庆方面想要调解,肯定也是准备相应的条件的。”
“只不过就像你说的一般,他们对此的重视程度应该还是不够的。”
“李士群不是一般的那些狗汉奸可以比拟的,他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这样的也好,也能让他们引起重视,能够让他们重新审视一番,做出新的调整。”
听到余凡这么一说,同样也是笑了。
他明明知道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竟是没有提前提醒中间人,他们开出的条件不足以说服李士群。
谷雨没有刻意的去问余凡,军统那边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
看余凡这么问,似乎也暂时没有询问的必要。
就连他都这么说,那说明军统开出的条件很不怎么样。
既然不怎么样,那还有问下去的必要吗?
根本就没有,好吗?
“既然岳父都这么认为,此事还是等打探清楚军统的底线在哪里再说吧。”
“要不然忙来忙去,到最后很可能也是浪费时间。”
间余凡都这么说了,谷雨当即就是想结束这个话题。
至少在他看来,现今根本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不过余凡似乎并不想立即结束话题,而是再次开口询问道:“你觉得李士群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呵呵!”
谷雨顿时哑然失笑。
“这是重庆方面的意思,还是岳父你单纯的想问问?”
“嗯?”余凡沉吟了几秒,道,“准确来说两者皆有吧。”
“其实你应该建议军统那边,最好是将一切往最坏的打算去想。”
“或许这么说吧,以李士群的性格来看,他断然是不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我甚至可以断定,他提出的条件一定会非常的过份。”
“说不定啊,重庆那边根本就无法接受。”
谷雨似乎对李士群的打算是早有猜测一般,因此一开口说得就很是笃定的样子。
余凡一听,似乎也是听出了话里潜藏的深意,当即就是追问道:“你是不是对此早有想法?”
呵!
早有想法?
你是想准备套我的话吗?
难不成以为我说了这么多,就一定要会答应插手此事?
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当然,就算我心里要答应插手此事,现在也绝对不会在你面前承认的。
“岳父,你也不用来试着试探我的口风。”
“刚刚我说的那些,也是基于我对李士群的了解而已。”
“除此之外,并无他意。”
谷雨既然打定主意暂时不暴露心中所想,于是立马就否认了此事。
而余凡见着谷雨否认,也仅仅只是笑笑而已,他也并没有打算就此问题深究下去。
不深究,也是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谷雨现在心里作何打算,也暂时不难么重要。
关键问题是现在到底什么样的筹码,能够让李士群松口。
“你觉得李士群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笑笑过后,余凡又是开口问道。
“岳父,其实这个问题你心中想必也是有答案的。”
余凡想问谷雨的想法,没想到谷雨竟是将皮球给踢了回来。
不得不说,他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谷雨说余凡心里有答案,他这话也不是乱说。
汪伪政府将推行中储券之事放在上海,作为上海市的副市长,想必对于汪伪政府的要求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何况之前汪伪政府推行中储券之初,就已经定下了目标,那就是要将中储券在占领区全部推行开来。
想要中储券全部铺开,那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将重庆政府的法币,全部踢出占领区。
同理,最近军统和76号的之间的斗争,全都因为中储券而起,如此一来还猜不到李士群的用意吗?
说到这里其实就很简单了。
如果李士群答应调停的话,他只会提出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