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时不能太自信。
太过自信,那就变成自负了。
苏德成自以为掌握的情报是香饽饽。
还提醒着谷雨,让他去抓人。
不可否认,若是这个点去抓人,还真有可能抓个正着。
就他提供的那份名单,多达几十人。
怎么也是能抓到几个的。
到时候他苏德成就是大功一件。
有了这投名状,还怕未来站不稳脚跟?
也不得不说,他心里想的真是太美好了。
为什么就不想想,谷雨为何要对他动手呢?
以谷雨说得那个理由,以他过往的精明程度,难道就看不出其中有问题?
说怀疑他有串谋就真的有串谋?
苏德成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不,不是。
是他现在宁愿相信是谷雨误会了,也不愿相信此中有什么问题。
如果他要是当面质问,可能活不过三秒。
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好好的享受人生。
也正是因为此,他才会决定当个叛徒。
或许他永远也想不到,心怀鬼胎的自己会踢到铁板上。
他遇到的是谷雨。
一个在得知他要叛逃时,就欲将其除掉的军统特工。
正当以为谷雨会对这些话很感兴趣。
而谷雨此时心头则是在计划着如何将他除掉。
至此,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谷雨并不着急下手,是他必须将潜在的危险全部排除。
直到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这样动起手来才不会手软。
苏德成说所有的名单都在此了,谷雨还是半信半疑的。
“你确认?”谷雨有些不信的看向了苏德成,“你不会随便捏造些名单来蒙骗我吧?”
“我发誓,要是我知晓的名单不在其中,那我就天打雷劈千刀万剐。”苏德成当即发誓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暂且相信之。”
谷雨点了点头说道。
那知他刚刚说完,话锋一转,又是立即开口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就凭你们两个人,如何能知晓所有潜藏人员的名单?”
听闻此言,苏德成赶紧解释了起来。
“谷副主任,应该我也向你提过,我是上海站的副站长,而徐祥是苏沪区的副区长。”
“这什么虽然不算很高,但接触这些情报,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还有,前些日子整个苏沪区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因此这一段时间我们不断躲藏的同时,也开始在着手重新调整部署。”
苏德成的话音刚落,谷雨立马就有了新的疑问。
“新的部署?”
“为什么刚刚没有听到你说到这事?”
“你赶紧说说中统苏沪区有什么新的部署!”
面对谷雨的连番追问,苏德成顿时一脸尴尬不已。
要是中统苏沪区有新的部署调整,他要是没有危机,如何还做出叛逃的事情来。
正是因为苏沪区没有有效的应对之策,他只得做出了无奈的选择。
想要活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眼前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于是,他只得尴尬不已的解释道:“谷副主任,要是有新的调整计划,恐怕也没有今天这一回事情了。”
不难看出,他说的应该是实情。
应该,终究只是应该而已。
“你说的真是实话?”谷雨反问道。
“绝对句句属实。”苏德成信誓旦旦的道。
“那我问你,为什么这分明单上,没有你们区长的名字?”谷雨再问。
顿时,苏德成沉默了。
前有胡鹤叛逃之时,就没有供出中统苏沪区区长信息来。
因此他也是躲过了这一劫,也才有了收拾乱局的可能。
当时,苏德成还庆幸不已。
如今轮到他叛逃了区长的行踪还能作为秘密吗?
按理说叛逃开始,一切都不是什么秘密可言。
只不过对此他也很无奈。
因为他也不知道区长的行踪。
更别说他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了。
沉默半晌,苏德成面有愧色的道:“对不起谷副主任,我也不知晓。”
“嗯?你不知晓?”
“你们一个是上海站站长,一个是苏沪区副区长,现在竟然告诉我不知道区长的行踪。”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
听闻此,谷雨就是忍不住讥笑了起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敢向谷副主任隐瞒半分?”
苏德成欲哭无泪,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如果知道区长行踪,光是他一个人的信息,都能抵得过其余潜藏人员啊。
然而没有就是没有。
他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吧。”
对此,谷雨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并没有要真的问出区长的行踪。
最后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中统苏沪区区长的行踪不问了,但是还有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要问。
苏德成徐祥叛逃之事,到底是只有他两人,还是有第三人,甚至更多的人。
前面东拉西扯的问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这个问题。
可能有人要问,为什么不直接询问于他。
这个问题,谷雨也想过的。
直接问他,无非就两个结果。
有或者没有。
但是,其可信度是极低的。
经历了刚刚的那一场变故,不管苏德成是假装相信这是个误会也好,还是另有其他想法。
他都会起防备之心的。
既然有了防备,那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还可信吗?
很明显,可信度会大打折扣的。
谷雨没有他法,只得绕了一大圈,再回到这个问题上。
也正是绕了这一圈,苏德成的防备心理会降为最低。
那么这个时候,就是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
当然,问话也是不能直接询问的。
肯定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刚刚问中统苏沪区区长的行踪,很明显就是一个相对复杂的问题。
那么此时再问他简单的问题,那么应该就有答案了。
“你说这份名单,只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