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雪扶着陈斌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儿子，妈要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一向温和的母亲，少见地摆出非常正式、严肃的姿态，冷着脸说道。
“呃……啥问题？”陈斌有些懵。
“假如，让你在你妹妹，和楚家大小姐之间选一个，你选谁？”王冬雪认真问道。
“啊？”陈斌傻了，“这……这怎么选啊？妈，你糊涂了吧，哪有这么出题的？”
王冬雪挠了挠头，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突兀，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方式：“那我换一个问题。假如，然然和楚姑娘一起掉进了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陈斌更无语了。
平日里母亲也没这种胡思乱想的习惯啊。
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了？
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一个是他喜欢的姑娘。
这让他怎么选？
根本没法选啊！
陈斌挠了挠头，开始分析母亲这么问的动机。
想了数秒……他产生了一个猜想。
妈是不是怕我和楚清瑶真谈恋爱了，以后就不管妹妹了？
毕竟是当母亲的嘛，有这种担心好像也正常。
而然然过于善良，确实也是那种让人放心不下的类型。
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回答好像也显而易见了——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嘛。现在是母亲在面前，先打消母亲的疑虑再说。
“我肯定先把然然救了，然后再去救楚清瑶，这样可以吗？”陈斌苦笑说道。
王冬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令陈斌看不懂的喜色，又松了口气，道：“哦，还是选然然是吧……挺好的，挺好的。不过那你可就得有分寸了。人家楚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能对人家一心一意的好，那就别去伤害人家了，慢慢地要跟她说清楚，知道吗？”
“啊？”陈斌又懵了，“妈，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不一心一意了，怎么就别去伤害人家了……”
“唉，行了儿啊，你跟妈装什么傻，”王冬雪却仿佛看穿了一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琢磨琢磨吧。妈相信你不是那种做渣男的人，肯定能想明白的。好了，妈身上还脏兮兮的，洗澡去了。”
说完她就转身往楼上走去了。
留下陈斌一个人在客厅凌乱。
我琢磨？
我能想明白？
我到底应该明白什么啊！
我的妈呀，你什么时候也成谜语人了啊。
陈斌在客厅里呆坐了好一会儿，有些莫名其妙地苦笑起来。
感受着身上的酸软乏力，他也不再多想了。
还是先去后花园里好好修炼一下，把匮乏的灵气给吸收回来吧。
……
次日上午。
后花园里，池中小岛中央。
“呼——”
陈斌长舒一口气，睁开眼。
明媚的晨光让他闭了一晚的眼睛稍微有些不适应。
但脸上的那一抹淡淡的苍白总算是彻底消失了。
经过一夜的静修，在聚灵阵的帮助下，他体内的灵气虽然还远远没到充盈的地步，但也已经恢复了四五成了。被抽干的虚弱状态也早已结束。
“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力感，可不怎么好受。以后可不能再随随便便把灵气给耗空了，不然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他暗自感慨了一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摆在身边的那把折扇——这可是昨天把他抽空的元凶。
“对了，我昨晚修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扇子好像也在缓缓地吸收聚灵阵里的灵气，虽然吸收的并不快，不至于和我形成争抢关系，但它既然在吸收，就说明之前我给它的灵气恐怕还不足以将他完全激活吧？也就是说它其实还有更大的潜力？”
陈斌自言自语着，伸手将这扇子拿了起来，唰的一下展开。
扇面依旧光洁如新，上面的画也是那般栩栩如生。
而九根扇骨中，第一根玉石扇骨晶莹剔透，玉中甚至还有极其微弱的光华在隐隐流转，十分神奇。
剩下的八根，则都还是死气沉沉的，看上去就像是很粗糙很普通的铁制扇骨一样。
但陈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根扇骨在蜕变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也就是说，这后面八根扇骨，如果吸收到足够多的灵气，也可能蜕变？
“仅仅第一根扇骨，就能释放出那么强大的威压了，论作用已经是相当强大的法器了。要是八根扇骨全部激活，该有多厉害？”陈斌这样想着，心中也不由产生了一些期待。
不过，理智告诉他，以目前这小聚灵阵聚集起来的灵气，要让这扇子吃饱，没个几年恐怕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