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妹妹去上学,母亲去上班。
陈斌则是留在家里,准备开始熬制给母亲和妹妹的滋补药了。
这药名为红月养心汤,以红月莲为主药,二十多种常见药材为辅料,对体质偏弱偏寒的人,滋补效果极其强大,堪称让人脱胎换骨、焕然一息。
不过,现在主药是有了,辅料却还没买。
幸好,辅料都是比较常见的药材,相比到城中村附近一带的药材店都能买到。
陈斌找了张纸,写了张清单,然后就准备出门买药了。
可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拿出小灵通一看……是秦轩。
“阿轩?”陈斌接通了电话,“今天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卧槽,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正要说这个呢!你这药真是神了啊!”秦轩的声音异常激动,“我那天被揍的那么惨,我急救结束醒来之后,医生都跟我说我至少一个月别想下地了,我心都凉了。可涂了你这药之后,这才踏妈的两天啊!我的皮外伤竟然全部都结痂了,甚至今天都开始脱壳了,一点发炎、化脓的迹象都没有!医生和护士们全都惊呆了,你是不知道,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地上去了!”
陈斌听到他这兴奋的声音,倒是笑了。
他完全理解秦轩的惊喜。
秦轩之前可是被金二爷的手下往死里在打。
身上真可谓是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地儿。
这种情况下,在床上煎熬个十天半个月,那是最起码最起码的事。一旦哪块伤口处理不好、感染化脓了,那痛苦更是超级加倍!
而现在,短短两天,在他的秘制草药作用下,就已经恢复了大半了。
这要是不震惊,那才怪了。
“之前我让你和秦叔叔涂药,你们不是还不信我么?最后还是实在拗不过我才勉勉强强涂了药吧?”陈斌调侃道。
“啊这……我错了,兄弟,我悔过了,你这药是真特么太牛逼了。要是早让我知道,我别说拒绝了,我求着你也得让你给我涂满了啊,”秦轩立马认错,“我从小练武,受伤也受了许多次了,跌打药更是用过不少,可我真没见过这么牛逼的药啊!你到底是从哪搞来的?”
“呃……你就当是祖传秘方吧,”陈斌想了想,道。
“祖传秘方?卧槽,真的假的?要是真的的话……那你可要发大财了啊!”秦轩道。
“啥?发大财?什么意思?”陈斌疑惑道。
“医院的副院长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他看了我这两天的伤情报告,也被你那药的强大效果给震惊了,”秦轩笑道,“他想跟你谈谈这药的商业合作。如果能把这个药搞成专利,拿出来卖,天知道能赚多少钱。你以后吃喝都不愁啦!要不我直接把电话给他,你和他谈谈?”
“商业合作……”陈斌微微一怔。
这药方,只不过是精血传承蕴含的无数药方中比较普通的一个罢了。
如果能拿来申请专利、获得长期收入,倒也不错。
毕竟他现在还欠了楚清瑶三千多万呢。
他确实很需要正经的赚钱门道。
不过,陈斌也是个老打工人了。
他知道,涉及钱的事情,通过电话讲,很容易出纰漏的。
“这样吧,你让副院长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去医院找你。刚好我也有一些药材需要买,在医院应该也比较方便买到。”
“好,那等你,”秦轩答应道。
……
二十分钟后,陈斌来到了医院,走进了秦轩的病房。
秦轩躺在病床上,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大半,表皮上到处都是大块大块的黑紫色痂壳。
看上去依旧很吓人,但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快好了。
比起两天前的浑身血肉模糊,眼前的变化简直足以令无数医学人士为之震惊。
“您就是陈先生?哇,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病床边上,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对着陈斌微笑说道。
他梳着中分头。
戴着金丝边眼镜。
穿着一身宽松的白大褂。
有点那种旧时代知识分子的气质。
胸牌上写着他的身份:中心医院副院长—庞伟成。
“庞副院长是吧,你好,”陈斌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对我的药方感兴趣?”
“是的,非常感兴趣!”庞伟成摩挲着手掌,道,“我特意翻看了这位秦先生这两天的诊疗记录,其中还包含秦先生刚入院时的病况照片。对比之下不难看出,秦先生的伤势,尤其是皮外伤,在这两天之内简直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级别的改善。这种恢复速度,实在太惊人了。如果这一切都是陈先生的秘制药方的作用,那这药方绝对可以说是价值千金!千金都不止!所以……我想问问陈先生,您这药方,之前有进行过商业化的尝试吗?有授权给其他人吗?”
陈斌摇了摇头,“还没,这是我第一次拿出来用。”
庞伟成的眼神瞬间更加兴奋了,“那好,那我希望能与陈先生达成合作。我在中心医院工作了十几年了,在医药行业认识很多朋友。如果您把这药方授权给我来运营,我保证帮您把专利申请、临床试验、药号审批等各方面事物都给包圆儿了,最终的贩售净收益,您独占五成,剩下五成再由医药公司和各方面去分。并且这个分成将长期生效,您可以凭借这一个药方直接成为亿万富翁。”
陈斌看到庞伟成这激动的样子,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副院长一谈起钱来,是否有些兴奋过头了。
不过听到他的条件,陈斌倒也觉得还行。
医药行业陈斌是完全不懂的,也没功夫去了解。
只提供一个药方,就能当甩手掌柜,对他可太关键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可能会被坑。
但被坑就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