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宁第二天趁着天未亮,就回到了将军府,一大早将顾成叫到院子。
顾成刚起床,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赶来了,“小姐,有何吩咐?”
“顾统领,你尽快帮我查一查,陆世子最近哪天休沐?”
“小姐,您问的可是承王府的陆世子?”
“正是!快去吧,查完立马禀报,我有大用!”
“是!属下领命!”
顾成抱拳退下,一刻不敢耽误,亲自带人去查。他深知,自家小姐每次说“我有大用”的时候,就是要搞大事了!
半个时辰后,顾成回禀,陆世子两天后休沐。
顾晚宁让丫鬟给沈月霜传信儿,约两日后在清月坊见面,下午未时不见不散。
对方很快回话,届时必到!
很快到了约定的日子,顾晚宁没等到下午,上午巳时就带着绵儿香儿来到了自己固定的雅间。
她找掌柜的问了问,最近的消息和经营情况,还看了场新上的话剧,又顺便吃了个午饭。
下午未时不到,沈月霜提前到了。跟她来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程小英,另外一个是她自己的贴身丫鬟巧衣。
久儿在暗中保护,进门后也现身了,走到顾晚宁的身边站着。
“月霜见过县主!”
没等沈月霜行礼,顾晚宁赶紧托住她的胳膊,“沈姐姐,折煞宁儿了!此处无外人,不必多礼!”
沈月霜笑着站直身体,顺势拉起她的手,两人手拉手坐下。
“宁儿急匆匆的喊我来,是有何事这么着急?”
两人中间传过几次书信,沈月霜已知顾晚宁心性,柔弱天真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知道顾晚宁这么着急喊她来,必有要事,于是也不虚言客套,单刀直入的直接问她。
“沈姐姐,宁儿也不跟你客套了,我想问下,你的亲事如何了?”
沈月霜有些害羞,脸红了一下,不过也没扭捏,反而是一肚子苦水,正愁不知找何人诉说。
“陈府那边已经来提了两次了,父亲一直没有答应,但是陈大人和贵妃娘娘一直在施压,那陈二公子更是派人在我家门口堵着,不让大夫进门为我母亲看病。”
顾晚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不让大夫看病,逼着沈月霜出门,逼着她答应婚事。
顾晚宁咬牙切齿骂了一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臭不要脸!卑鄙无耻!”
沈月霜惊了一下,然后还赞同的点点头,捂着嘴巴笑了一会。
她接着说:“有两次我出门为母亲请大夫,都被他纠缠不清,他还和我那庶妹联手骗我出门,幸亏有小英姑娘和久儿姑娘保护我。
现在我都不敢出门,都是久儿姑娘护送大夫进出,大夫都不敢来了!他还到处宣扬与我沈府定亲了,我的名节都被他毁了!也没有人家愿意和我结亲了!呜呜……”
沈月霜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不停的用帕子抹眼泪。
古代女子的名节大于天,被人如此破坏名节逼婚,沈月霜也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估计也快撑不住了。
顾晚宁站起身来,走到沈月霜的跟前,将她抱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沈月霜依偎在顾晚宁的身上,“宁儿,我该怎么办才好?……呜呜……我和父亲都快顶不住了,母亲的病也不能再拖了……呜呜……”
小英和巧衣也跟着抹眼泪,香儿绵儿也双眼红红的,恨不得将那陈二公子扒皮抽筋。而久儿则冷着脸,眼冒寒光,只要小姐一声令下,准备一剑就解决了他。
顾晚宁等沈月霜冷静下来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轻轻的问道:“沈姐姐,如果嫁给那陈二公子,你可甘心?”
沈月霜绞着手中的帕子,恨恨的说:“我不甘心!不甘心!那陈二公子胸无点墨,品性恶劣,好色成性!且我父亲为官清正,还要被迫搅入浑水!我恨自己无能,若我有久儿姑娘的身手,恨不得……恨不得……”
沈月霜始终没说出下面的话,但意思已经表达的不能更清楚了!
久儿单膝跪地,对着顾晚宁抱拳:“小姐,只要您一句话,久儿这就去结果了那人!”
“久儿,快起来!我曾说过,让你远离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我顾晚宁说话算话。那陈府戒备森严,陈二公子身边也定有人保护。我手下的人,当然要好好护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你们只身犯险!”
“是!小姐!”久儿感动的站起身,回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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