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第二日一早,丫鬟敲门伺候杨婳洗漱,但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于是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可这一走进去才发现,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得知消息的杨母着急的摔了一套茶盏,在房间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她肯定是跑去救清筠了!赫兹国的那群畜牲哪有什么好人呀,婳婳这么一个小姑娘跑过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活啦!你还在这儿走来走去,还不快想想办法,你非要逼死我们两个你才高兴吗?”
此刻左右为难的杨父正焦急的在屋子里转着圈。
杨婳同样也是他的心肝宝贝,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但是他虽然是这东潭郡的郡守,可手中却并没有实际的兵权,真要派人出去,那也不过是一些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的府兵罢了,如何能与彪悍的赫兹蛮人相抗衡呢?
况且赫兹国同大越国现在既未建立盟约,也未明确敌对关系,他担着这东潭郡郡守的名头,若是私自遣兵去往边境挑起战事,那可算得上是谋反的大罪呀。
思前想后,进退两难的杨父可真是焦头烂额。
“这样吧,我先书信一封加急去京,差不多明日一早便可陈至皇上面前。届时只要皇上有所指令,我便立马出兵前去营救婳婳,夫人以为如何?”
听完杨父的话,杨母停止了哭闹,怔怔的看着他说。
“若是皇上息事宁人,不愿出兵,当如何?”
杨父将杨母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沾染的灰尘。
“我虽是这东潭郡的父母官,但也是婳婳的父亲。先呈皇上以示天恩,便是全我为官之本,若是皇上不允,为父之责,那让我杨某脱下这身官服又何妨,我终究也还是一位父亲!取笔墨来吧,莫在耽搁时间了。”
……
杨婳同周元白连夜赶路,不眠不休,终于在第二日的下午找到了那群蛮人的驻扎地。
“他们这儿看起来毫无纪律,就像一个野人部落一样,为什么还会叫赫兹国?”
杨婳蹲在一个草垛的后面,看着那边懒散的赫兹人,有些不解的问到。
“赫兹王庭还远着呢,这些人只是赫兹边境的驻扎军,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又没经历过什么战事,看起来自然是懒散惫怠。”
“他们只是驻守边境的人?那他们烧杀抢掠的行为,会不会只是他们私下里的行为,和赫兹国并没有什么关系呢?”
周元白冷哼了一声。
“哼,赫兹蛮人的心眼子那可是比你的头发丝儿还要多的。要说这群人的所作所为,没有他们王的授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之后大越国若是发现并追究了起来,他们又肯定会推脱与他们毫无关系。”
“你看起来好像对他们很了解?”
“我若是说,我便是从赫兹王廷逃出来的人,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会反悔吗?”
杨婳笑了笑。
“你这心眼子看起来确实挺像赫兹人的。不过一码归一码,我答应你的事情和这些并没有关系,你既已完成了你许诺我的东西,那么只要你不背叛我,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护着你!”
周元白的眸光有些闪烁,似乎是有些触动。
但杨婳却没给他过多的时间思考,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隐身符递给周元白,那是她刚刚和系统兑换的。
“这是一张隐身符,听起来可能很玄幻,但它确实就是真的。你拿着它就留在这儿等我,我进去找清筠,找到以后将她带出来,我们便回东潭郡。”
“你一个人去?”
周元白有些质疑的问道。
“你知道她具体被关在什么位置吗?而且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进去不熟悉地形,肯定会被发现的!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看着周元白难得孩子气的一面,杨婳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既然会给你一张隐身符,那我不知道再给自己留一张吗?到时候我就隐身进去,将人带出来就可以了。而且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真正死掉的。你听我的话,就在这等我,马背上还有一些干粮和水,都留给你吃。”
“不行!我不同意!”
“听话!若是他们发现了你,你就将这个隐身符撕碎,他们便看不见你了。隐身的效果会持续一整天,时间一过便可以显形。你在这里等我一天,如果明天早上的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出来,那你便骑着马回去报信。我父亲是东潭郡的郡守,他今日已经写了奏疏去往京城了,快的话,你回去之后,朝廷派的人应该也已经来了。若是……若是有一个叫周奕承的人在里面的话,你便和他说两个字——面条!”
说完以后,杨婳便站起身朝着赫兹的营地走了去。
“等一下!”
周元白忽然叫住了她。
“小心些,我……我等你回来赴约!”
真是一个别扭的小朋友呀!
杨婳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然后便启用隐身符,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
再说东潭郡送往京城的加急信件,送到半道上的时候,就被人给拦截了下来。
“东潭郡有赫兹兵将侵扰,掳获我大越百姓为奴?”
周奕承将信件拆开之后迅速的浏览了一遍。
“是的,听说就连郡守大人的千金也被掳走了。”
送信的信使毕恭毕敬的答道。
“你说什么?郡守大人的千金?可是叫杨婳?”
“正是!”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周奕承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但他还是稳住了心神将信件重新封好,对信使说道。
“你速速将信件递往京中,告知皇上我先行一步,让他直接派遣兵将到赫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