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隽抱着幽月从宴会上离开,贺心琪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冷笑了声。
啧,这个见面礼,如何呢?
喜欢吗?
两人关系越紧密越好呢,幽月啊幽月,哪怕你是个变态,你不也还需要男人帮你解决吗?
从本质上说,不也是菟丝花吗?
严隽将幽月送回家,途中幽月药效发作,是难受得很,严隽将自己的脖子给她,如果血腥味能缓解她的情况,他是愿意的。
幽月看着少年纤细的脖子,那处咬痕分外明显,她选择闭上了眼。
“我不需要你牺牲,严隽,不要在我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
这是幽月第一次,严肃的同他说话。
严隽身体一滞,心情糟糕极了。
她果然……觉察到了。
所以当时,她选择推开他,并不是因为什么未成年的理由,她连人都杀了,怎么可能还遵循这个,她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碰他,不愿意跟他发生更深入的连接,对吧?
“后续,就交给你了。”
幽月闭着眼,脸上的酡红就像是醉酒,带着朦胧般的美感,她的唇上有几处伤口,很难不让人想象发生了什么。
严隽又难过又压抑,他撇过了脸去。
“你应该记得严司说过的我的故事吧?”
他在自己母亲身边待了一周,母亲尸体发臭了,他都没有反应。
嗯,幽月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
“我知道母亲死了,但是我以为只要我看不见,她就会活过来。”
事实证明,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就算母亲变成了一堆白骨,她仍然不会活过来。
然而正是这个举动,别人就误会他,以为他是个变态。而他从未向人解释过,因为被误会是变态,不跟人接触,会让他觉得好一些。
“父亲娶的第二任妻子,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因为父亲是个控制欲强和固执的人,他瞧不起她是个三流的明星,就将她圈禁在了宅子里。”
而人又不是动物,她有思想,有自己圈子,圈养的后果,就是她疯了。
“她曾经当着我的面,差点发疯杀害了一个佣人。”
严隽觉得她很可怜,但他们本身就是陌生人,做不到互相取暖,所以严隽只是冷眼旁观。
“她死的那天,忽然变正常了,那是她第一次跟我打招呼,还对我笑,我以为她看开了。”
却原来是回光返照,她最终把自己困在了柜子里,闷死了。
“最初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跟她有点相似……”
他其实在想,如果那天他能稍微注意点,那个女子是不是就不会被闷死?
就像当初他母亲的死一样,如果母亲死的那天,他能觉察母亲身体的不适,迅速打求救电话,那是不是也能避免。
所以看见幽月杀人的时候,看到她们相似的那一面,他没选择报警,而是帮助她逃避。
就像为了弥补过去,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对幽月另眼相待,一开始是这样的,只是一开始而已。
后来……就变了。
不是因为过去,而是幽月本身……
“啧,严隽,你是不是恋母啊?”
严隽:……
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他忍不住恼怒的说,
“别胡说。”
可不就是嘛,加上上辈子的岁数。可不就是母亲的年纪了嘛,这么想来,严隽的感觉还真没错。
“可怜的孩子……”
幽月同情的看着严隽,怎么就逃不出这个魔咒呢。
“你还没解释那个被你掐脖子的少女呢?”
说起这个,严隽看了看车窗外的夜色,五彩斑斓的灯光映入他的眼眸中,也无法被那一抹黑给点亮。
“那对母子搞的鬼,想让我做错事,他们一直想要把继承权拿去,所以就使用了些手段。”
轻描淡写,将其中的复杂和惊险省去,因为没必要说。
“严隽……”
幽月睁开眼,盯着他,那双褐色的眸子中,倒映着他的模样,她眼里有他,但是心里却没有。
“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严隽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他想了想,
“无聊吧,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吧,不过我要是会结束自己的生命的话,也会带走我看不惯的那些人,毕竟下地狱,总要有个伴,不是吗?”
幽月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庞,喃喃的说,
“原来这就是你当时做的理由啊。”
严隽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他抓住了幽月的手,
“现在,我不会觉得这个世界无聊了。”
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刻起,他黑白的世界就有了色彩,不管是欢喜也好,失落也罢,都是斑斓的,复杂的,而不是单一的苦涩和平淡。
“幽月,让我帮你吧。”
不管幽月要做什么,他可以帮她。
然而……
幽月离开了他身边,车上狭小的距离,却仿佛是天堑的沟壑,无法跨越。
“不可以,严隽,这是我的事,我的游戏,从始至终,都不会有你的存在。”
严隽眼里的光瞬间熄灭,是啊,她不需要他,他只会是她的麻烦。
“但是……”
严隽抬头,
“我不反感你待在我身边。”
所以……
“只要你别干涉我。”
这大概是严隽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吧,所以,他笑了。
少年因为这一句话,眉开眼笑,那笑容如冰山上盛开的雪莲,让人移不开眼。
嘶,果然,她的眼光没问题嘛,确实是挺好看的。
把幽月送回家之后,严隽立马沉下了脸。
伤害幽月的人,不可原谅。
他回到了宴会之中,二话不说,将严司关在房间里,一顿的凌辱。
“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严司不明白为什么严隽要揍他,发什么疯?难道就因为他带了一个女人来见他?
“你的女伴给我惹了麻烦,不管你有没有参与,严司,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