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舒还没吃早饭,陆恩熙点了两杯咖啡,两份三明治。
临窗对坐,晨光漫天流淌,照耀着女人哭红的眼睛,发红的鼻尖,越发我见犹怜。
大概是女人对女人的同理心,陆恩熙轻声道,“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林舒抽一张纸擦拭眼睛,擦的更红,肩膀轻轻的上下起伏,“你听到了是吗?”
陆恩熙也不准备隐瞒,打开天窗更好进行下面的话题,“刚巧路过,不是故意蹲点。”
林舒露出一丝尴尬,然后被自嘲取代,“没想到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你一定在笑我吧?前几天还找你放过他,没想到他先放开了我,我们在一起两年,两年呀……这次他出差,我每天都盼着他回来,想他,等他,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却给我一个致命的打击。男人的心……好狠!”
陆恩熙把吃的往她那里推了推,“我找你,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你担心的隐患不存在,不管唐贺跟你怎么说,在我这里,他绝对不可能是上下级之外的任何人。我不是你的情敌,相反,你可以把我当成战友。”
林舒半信半疑,一点点辨别陆恩熙的表情,识别她的话是真是假,“你不喜欢他吗?他可是唐贺,律师只是他拿来玩儿的,他真正的身份,是唐家的继承人。”
“谁不知道唐副主任当律师就是不想继承家产而已,但他不是我的菜,和身家无关。”
林舒不信。
唐贺的名字就是前途的保证,幸福的保证!
不知多少女人想攀附他。
陆恩熙道,“第二,既然你不想浪费两年的感情,就别轻易放弃。”
“你的意思是……”
“一哭二闹三上吊显然不行,男人不会喜欢这样的女性。想获得他的注意力,你得另辟蹊径,投其所好,首先,擦干净眼泪,该干嘛干嘛,表现的好像没有他也一样开心。”
林舒搅拌咖啡,抿着,“然后呢?”
“在工作上多和他沟通,不提感情,不提过往,记得每天都美美的,容光焕发。男人骨子里都觉得女人本离开自己就不行了,肯定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借此展示自己的魅力,你偏不让他得逞。”
安静片刻,林舒问,“你为什么帮我?我退出,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她不信陆恩熙那么好心,说不定其中有诈。
“原因很简单,我希望他离我远点。”
说着话,陆恩熙电话响了,正是唐贺。
她笑道,“你看,来了。”
然后她翻过手机,没接。
林舒暗自思忖,也许陆恩熙说的是实话,毕竟花花公子不好驾驭,她怕唐贺吧?
两人说笑着回到律所,进门时故意大声一些,好让里面的人听到。
回工位时,陆恩熙故意说,“林律师今天的裙子好漂亮啊,下次一起逛街哦。”
“好啊,我带你去店里。”
陆恩熙进办公室,后脚门又开了,唐贺晃晃手机,“打给我什么事?还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可能是不小心按错了,你打过来的时候我和林律师在楼下喝咖啡,不方便,唐副主任有事吗?”
按错?
当他傻吗?
“我的早饭呢?”
陆恩熙拍脑门,“不好意思唐副主任,我忘了,你稍等一下,我点个外卖,等下让前台给你送办公室。”
唐贺嘴角斜到耳边去,捡起刚才的话题,“你和林舒喝咖啡?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陆恩熙微笑,坦诚又亲和,“林律师擅长打离婚官司,我一个朋友闹离婚,找她咨询,林律师给我提供了很多专业上的帮助。”
她的回答无懈可击,唐贺无从辩驳,只能黑着脸说,“我在追你,你去找我前任谈业务?”
“追我?我同意了吗?我没同意,那么就是唐副主任单方面的骚扰,我不是很懂相关条款,唐副主任是行家,法典里怎么量刑怎么定罪?”
唐贺气的脸都绿了,想好好教教她!
“唐副主任在呀?”
前台等了一会儿,唐贺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往前走几步,低声道。
唐贺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前台姑娘,而是她怀里一束格外眨眼的鲜花。
含苞待放的香槟玫瑰,花团锦簇,干净温柔。
“谁的花?”
前台笑着往里看,“陆律师的啊。”
陆恩熙看一眼桌子上有些枯萎的花束,上次的无头案还没破,又来一个?
究竟是谁?
唐贺一把扯过花束,翻了翻,找到一张代写的卡片,“保持微笑”。
简单四个字,没有落款。
陆恩熙把桌上那束花拿出来给前台姑娘,“麻烦帮我丢出去,谢谢。”
然后她满心欢喜捧走唐贺手里的新鲜花束,深吸一口花香,“好香啊,今天的鲜花我很喜欢。”
唐贺回头吩咐前台,“你去忙。”
前台察觉到气氛不对,忙抱着花走了。
唐贺重重带上门,用洞穿墙壁的视线盯着玫瑰花,“谁送的?”
陆恩熙小心翼翼将花放在案头,拨弄花瓣,脸上笑容没断过,“一个不能透露姓名的人士。”
“追求者?男朋友?你有男朋友?”
他好像从没问过陆恩熙的恋情,难道她名花有主了?
不对吧,从老张的言辞里,没听出来陆恩熙有对象。
陆恩熙含混打太极,“唐副主任觉得什么样人会送玫瑰花?总不会是天桥上卖气球的吧?”
事实证明,这招有用。
接下来的大半天,唐贺没再打扰她,难得的安静。
中午,林舒主动来找她,看到她桌子上的大花束,“好漂亮的花啊。”
陆恩熙道,“今天刚收到,不是唐副主任送的。
”
林舒眼睛一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陆恩熙强调她对唐贺无感,原来是有对象,“早上你请我喝咖啡,中午我请你吃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