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杜应年,你们出去吵,太幼稚了。”
他皱眉,格外嫌弃道。
“……”
父子两同时无语。
“混账小子,失个亿,连师父都敢挤兑了,看我不打死你。”
端义大师脱下鞋子,就要去追孟津言。
孟津言让周俊护好三个小宝宝,他则绕着桌子跑。
好在地方够大。
“筱暮,替我抓住他。”
端义大师追的气喘吁吁,只能找外援了。
“师父,你耍诈啊。”
孟津言站在桌子的另一头,跑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喘气的,他双手叉腰道。
端义大师鼓起眼,“我是老人,使诈怎么了?”
瞧他把倚老卖老说得多么理直气壮。
凌筱暮自然帮他出头了,几根银针在她手上就跟活了一样,灵活的飞出去,落进了已经忘记怎么使用功夫的孟津言后背里,然后……
他浑身变得僵硬,动不了了。
麻蛋,凌筱暮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到底是怎么制作的啊,为什么能让人全身都动弹不得?
“筱暮,还是你厉害,我一大把年纪,都研究不出来你这银针怎么弄的。”
端义大师对凌筱暮竖了竖大拇指。
夸完,他疾步走到了孟津言面前,抬手意思意思的在他脑袋上拍了拍。
“混小子,叫你挑战为师的威严,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教训你。”
说着,他装模作样的挽起了袖子,叫杜应年拿来他专属的拐杖。
等拐杖到手上,他举起要轻落在孟津言身上,就见他的眼睛神奇的红了。
“师父,您真的要打我吗?可疼的。”
他眼里酝着淡淡泪意,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端义大师见状,愣了片刻,难以置信的看着孟津言。
在他记忆里,孟津言是受多大苦都不会吭一声的人,现在竟然红了眼圈。
这天,莫不是要下红雨?
“你,你,你怎么哭了?”
他惊的都结巴了。
“凌筱暮拿针射我,您还要打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地里的黄花菜,没人爱,能不伤心难过吗?”
孟津言一脸的委屈。
端义大师皱了皱眉,到底是于心不忍的转头看向凌筱暮。
“筱暮,你给他解了吧?我知道你能解的。”
他道。
凌筱暮挑挑眉,轻笑一声,“老头,您就没想过,他是在装可怜博取您的同情?”
要知道她见孟津言跟林诗涵用这招很多次了。
那眼泪就跟有开关的水龙头,一扭就有,特别的神奇。
可偏偏,林诗涵特吃这招。
可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孟津言扮可怜的小伎俩,他倒是用的炉火纯青的。
“额……”
端义大师迟疑了几秒,还是让凌筱暮给孟津言解了。
虽然她对外说没解药,但他知道她有的。
凌筱暮见老人家坚持,也就给孟津言解了。
孟津言得了自由,动了动身体,还得意的朝凌筱暮递去一个挑衅得意的眼神。
“怎么,还想来一次?”
凌筱暮的两指间多了两根细针,大白天的还透着渗人的光。
孟津言缩了缩脖子,摆摆手:“不了。”
说完,他跟个小可怜一样的缩回到林诗涵身边,伸手勾住了她的手指晃晃,无限委屈:“涵涵,她又欺负我。”
林诗涵特别吃他这一套,招手让他把头低下来。
孟津言还真听话的低下头,林诗涵跟哄小宠物一样的摸摸他的头。
“乖,我们是大老爷们,不跟筱暮计较啊。”
林诗涵忍笑道。
“那你亲亲我,我就不计较了。”
孟津言还把脸凑了过去,眯起眼,一副等待被采撷的样子。
林诗涵纵容的亲了亲他,“可以了吗?”
“可以了。”
孟津言立刻绽放笑颜,轻轻地晃着林诗涵的手指,跟只听话的大奶狗,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会不断地摇晃,“涵涵,你的吻对我来说包治百病,只要亲一亲,我啥气都没有了。”
林诗涵听后,唇角的笑意也加深了。
“不害臊,师父他们还在这呢。”
她刮了刮孟津言的鼻子,说道。
孟津言看了端义大师一眼,扁扁嘴,理直气壮,“师父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不用避讳的。”
“……”
端义大师翻了个白眼。
他真的是谢谢这个不孝徒弟了,专门给他喂狗粮吃。
“诗涵,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端义大师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跟林诗涵告辞。
人家产妇才刚生产完,需要好好的休息。
林诗涵让孟津言送人。
凌筱暮和冷陌寒也要走,所以就让孟津言留在这照顾林诗涵,他们陪着端义大师离开就是了。
“师父,您慢走啊,等出院了我再去找您。”
孟津言把人送到病房门口,道。
端义大师点点头,挥手让他赶紧进去。
等人进去后,端义大师收起笑意。
“筱暮,方便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诗涵和孟家的关系为什么闹得那么僵?而你和津言看起来,关系似乎也不如以前了。”
他看着凌筱暮,开门见山道。
作为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自然能察觉到凌筱暮和孟津言之间的风气诡谲。
凌筱暮扶着端义大师的手,“老头,我和孟津言之间的矛盾,就不太方便透露给您了,至于诗涵和孟家的事,我相信孟夫人肯定跟您说了大半,就不需要我废话赘述了吧?”
她不想说自己和孟津言的矛盾,不过是不想端义大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老人家就该开开心心的,烦闷事交给年轻人就好。
端义大师见她实在是不想说,也就没有勉强。
“筱暮,你要想说了,一定要跟我说,别碍于我跟津言之间的关系缄口不语,你知道我不会站在他那边的。”
他老郑重道。
凌筱暮心头一暖,“老头,有您这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