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涵转动着眼珠子,眼里满是疑惑:“是这样吗?”
她直觉,好像不是这样。
虽然也害怕婚期再次被人破坏,但还没有压力到胡思乱想的地步。
“嗯。”
孟津言肯定道:“除了这件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的紧张。”
“可……”
不等林诗涵说完,就被孟津言打断:“老婆,没有任何的可是,我和所有人都好好的。”
林诗涵看着孟津言澄澈坦荡的眼,她抿了抿嘴唇,妥协:“你们都好好的就好。”
她是担心孟津言和大家闹矛盾了,她夹在中间会左右为难。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她也怕J计划的成员会背着她给孟津言气受。
此时此刻,她俨然忘了,J计划的成员单个出来,根本不是孟津言的对手。
孟津言抬手抚摸着林诗涵的脸,眼底的心疼快速的闪过。
是他的原因造成了她的不安。
“老婆,我保证,我和所有人都会友好相处的。”
他郑重的承诺。
他不想因为妹妹当年的惨死,就害得自己的老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林诗涵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种为难?
这不是为人丈夫该做的事。
“你干嘛这么严肃?”
林诗涵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你这样,会害我多想的。”
孟津言包覆住了她的手,垂眸在她中指上轻咬了一口,唇角微弯,“老婆,你现在有点难伺候了。”
“怎么着,我还没生,你就嫌了?”
林诗涵微仰着头,傲娇的为难。
孟津言唇角的笑意更深,“我哪敢啊,我就喜欢你恃宠生娇的样子,毕竟是我一手宠出来的。”
“我哪有恃宠生娇,我明明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林诗涵笑着反驳。
“是,是,你很善解人意。”
孟津言顺着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笑过后,林诗涵紧紧地抱住他。
“老公,你们没矛盾,我真的就安心了。”
她轻声道:“之前乱想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心慌意乱,脑子都快扭成了麻花辫。”
“我怕你和筱暮闹矛盾,怕你和冷爷大打出手,怕……总之怕的事可多了。”
她嘟囔着,眼皮子一上一下的碰着,直接靠在孟津言的身上睡着了。
放松下来后,她整个人都困极了。
孟津言本来还在听她说话的,结果听着听着就没音了,他等了一会儿挑起她的下巴看。
“……”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还打起了小呼噜的林诗涵。
前一秒还在说她担心什么,后一秒就睡着了。
“小傻瓜。”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以后尽量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着,他弯身抱起了她,信步进了房间里头。
等把林诗涵放在大床上,他体内的疼犹如洪水般汹涌而至,他双手揪着胸口前的衣服,英俊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了,愣是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他疾步出了卧室,叫来保镖,让他们守着林诗涵,她如果醒的话就跟他说医院暂时有事。
然后他快速的进了书房里,在抽屉里按了按钮,身后的书架分成两边而开,他闪身进了里面,靠在墙上忍着体内波涛汹涌的疼。
凌筱暮真的挺狠的,给他吃的药虽然要不了命,但疼起来的滋味是非常不好受的,他暂时还不知道药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之前以为跟端义大师学到了很多,国内应该没有多少人的医术比得上他,可遇上了凌筱暮,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凌筱暮的医术和端义大师是茌平的,不,应该说是略胜一筹的,而他作为端义大师的徒弟,还有很多医学上的东西要学,和凌筱暮的差距还很大。
“嗷……”
孟津言揪着衣服,疼的仰天长啸。
为了不被林诗涵察觉到任何异样,他不敢拿头去撞,拿身体去撞,只能靠意志力硬生生的抗下。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股疼才缓缓地停下,他重重的呼了口气,抬手擦拭额头上如雨下的冷汗。
“凌筱暮,你赢了。”
他神色隐于微弱的光后,忽明忽暗的说道。
凌筱暮确实让他感受到了教训,而且他一日研究不出来解药,一日就得挨这种苦。
去给凌筱暮道歉示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道歉了她也不可能给解药的。
他们早就闹翻,之所以没彻底的摆在明面上不过是看在林诗涵的面子上。
要不,去问问师父吧?
以别人的名义去问。
他如此想到。
刚闪过这个念头,他手机就响起了,把正在思考的他小小的吓了一跳。
毕竟这个通道很大,显得很空阔,手机铃声的回音就很大。
拿起一看,是林诗涵打来的。
他老婆到底还是醒了。
但这个电话,他到底是没接的,就让林诗涵以为他在手术吧。
手机响了一会儿就挂了,没再第二次响起。
他在通道里待了很久,直到身上的衣服干了,才从别的出口出去,对接的是顶层的天台,只有这里,大晚上是锁着门的,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他从里面出来。
坐电梯下去。
“boss。”
守在门口的保镖躬身打招呼。
“诗涵中途醒了后,有没有重新进去睡觉?”
他问。
“回boss,少夫人知道你去医院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重新进的房间。”
保镖如实回答。
孟津言点点头。
他开门进去,先进厨房倒了杯水喝。
被体内的药折磨了这么久,他早就口干舌燥了,而且五脏六腑隐隐的作疼,但他给自己诊脉确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接连喝了两三杯水,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些。
“老公,你回来了。”
林诗涵有点含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小的吓了孟津言一跳,他拿着杯子的手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