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早日定下来,也能早日在京城有个家。
至于陈烈酒会不会跑路?
完全不用担心,好歹也是官家夫郎,总不能为了这点钱坏了他家官人的名声吧。
当官的,可比他们普通人重名声多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因此,这几日,不光翰林院在数钱,在家陈烈酒也在数钱。
“一万三,一万四,一万五……一万八!”陈烈酒坐在桌沿边一踏踏地数着银票,最后眉眼一飞扬,向许怀谦抱出最后的准确数字,“阿谦,整整一万八千两!”
“刨除赎回抵押房契的六千两,以及剩下的两千两继续修房子,”陈烈酒给许怀谦算账,“我们还余下一万两,再加上今年仿银炭的收入,以及南北砖的收入,我们明年一年的开销钱就出来了,我还能有多余的钱,再去买房产周转。”
“多亏了你给我打的这些广告了,”挣到钱的陈烈酒笑弯了眼,也不忘把身边的小相公夸了又夸,“要没有你,这房子我还愁怎么卖呢!”
他可是没有忘记,别人一个诗广、一个画广、一个赋广加起来怎么也得要数十万银子了。
他有他家小相公可是免费送的!
“嗯,”对于老婆的感谢,许怀谦也不谦虚,点了点自己薄薄的脸上,直接向老婆讨赏,“那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陈烈酒笑了一下,仰头在他点过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够不够?”
“不够,”许怀谦抿了一下唇,“我在翰林院可是劳累了好久,他们什么活都丢给我干。”
其实并没有。
许怀谦在翰林院里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翰林院里搞不定的事,会由他出马以外,其他都是只有他指示别人的,哪有人敢使唤他。
他现在可是翰林院的财神爷。
但他在他老婆面前,总得给老婆诉诉苦吧。
“这么辛苦啊?”果然,陈烈酒一听就心疼了,摸了摸许怀谦的脸蛋,“好像是有点清减了。”
“这样,”陈烈酒看着桌上的银子道,“我听人家说,这步入官场都是要请同僚们吃饭的,现在我们家也稍微富裕些了,不如我请你的同僚来家里吃一顿的,好好给他们打打招呼,让他们不要什么事都劳累你?”
先前陈烈酒就想过此事,奈何他们那会儿手头上实在紧凑,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吧,就暂且搁置了,现在家里有钱了,陈烈酒是很舍得给许怀谦花的。
许怀谦:“……”老婆哦,我就这么一说,你可千万不要当真,还有这钱,我还没捂热呢,可不想这么快花出去。
“不要,”许怀谦搂着陈烈酒摇了摇,“我们挣钱好辛苦的,请他们吃饭多浪费钱啊。”
翰林院里除了极少一部分人,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世家子弟,请他们吃饭,可不得整些山珍海味啥的。
京里的开销大到他的俸禄都养不起一家人,他才不要穷大方地请人家吃饭呢。
而且他老婆为了修这个房子,都在工地上给那些工人抢饭吃了大半年,一笔一笔精打细算挣出来的钱,他才不想就这么给嚯嚯了。
“这马上就要到中秋了,就算不请你的那些同僚吃饭,”陈烈酒给许怀谦说,“我们也得请孟方荀和段祐言他们几个吃个饭吧?”
“他们可以。”对朋友,许怀谦还是挺大方的,而且这次孟方荀给陈烈酒写的《买房赋》写得可好了,这可得好好感谢一下。
“我想着他们都请了,不如把你的同僚一块请了?”反正都是要请客吃饭的,还不如一块办了省事,“这样也省得我们做两次请了?”
许怀谦:“……”说来说去,都是要请客呗?
他这次可是给翰林院挣大钱了,不该他们感谢我,还要我请他们吃饭?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许怀谦可不乐意了,早知道就不跟老婆诉苦了。
但他看陈烈酒此意已决,不大情愿地问了一声:“请客吃饭要花多少钱啊?”
陈烈酒从桌上的一沓银票里抽出一张来:“大概这个数吧。”
“五百两!”许怀谦不干了,“这吃金子呢?!”
“过节嘛,得吃点好的!”来了京城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陈烈酒对京里的物价,有所熟悉了,“买好的食材,我们自己吃得舒心,也能让你们的同僚好好照拂你!”
照拂个鬼!
“不行,至多这么多了,”许怀谦直接把五百两放了回去,从自己身上掏出两张五十的银票来,“多一分都不行!”
“一百两?”陈烈酒看着许怀谦塞给他的钱,“这点钱能置办出什么好的席面?”
“我们家给我治病穷都要穷死了,”许怀谦把桌上的银票收起来藏好,“能拿出一百两请客吃饭已经是极为大方的了,我的同僚们应该会理解的。”
总之,要许怀谦装阔,两个字,没门!
“好吧。”见许怀谦还是这么精打细算,陈烈酒只得点头同意,就像他的小相公说的,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就是他们住这么阔气的宅子,却办着简简单单的席面,不知道会不会让人笑话?
要是许怀谦知道陈烈酒的心声的话,一定会说,笑话个鬼。
不应该可怜他吗?
他给翰林院挣那么多的钱,却连自己看病的钱都没有,多可怜啊。
一想到这个许怀谦就怨念得不行,他以前工作,医疗可是可以报销百分之九十的。
这样他一个月一千两的药浴钱就能直接省下九百两!
九百两,可以跟他家阿酒吃多少好吃的了?
虽然这个药浴真的很有效果,泡了这么久,还是有些咳嗽,可是身体的疼痛好了很多,他现在走路都比以前中气许多了,但这钱他怎么花怎么肉疼。
不行,他得从哪里把这钱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