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如此通情达理,并且勉励嘉奖,这也让韩世忠非常感动。
韩世忠抱拳道:“多谢殿下宽慰,还请殿下放心,有了这一次进攻的经验,我也对这叛军有了更多了解,下一次末将必定毕其功一役,斩将夺旗,为殿下分忧解难。”
“很好,不过这也不急,你自己看机会,有机会就上,没机会歇一歇也没关系。”
赵枢走后,韩世忠便又将今天的战斗开始复盘。
他发现这方杰虽然非常昏庸,在大军之中竟然还讨两个小老婆,但是勇猛这一点却是真的,敢打敢战也是真的。
而且那石宝也颇有义气,看来石宝这个人和方杰私交非常好。
而后韩世忠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叛军身上,韩世忠发现这叛军士兵虽然人多,但是却不齐心,更缺少敢死敢战的勇气。
如果叛军士兵真的敢死敢战,那么在自己大军撤退的时候,自己的军队一万人,那至少要损失三四千人。
然而那一次撤退,己方只损失了五六百人而已,这足以证明叛军战斗力其实不强。
心中有了数,韩世忠心说今天其实已经打了方杰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因为没有使用火铳兵,所以让方杰有时间组织人马。
如果当时使用了火铳兵,直接打垮叛军的军心士气,让他们直接溃散逃跑,这样即使方杰有再多的时间,也不可能拉起人马来抵抗,到时便是必败的下场。
得出了这个结论,韩世忠那也是非常的高兴,“来人。”
韩世忠喊了一声,然后进来几个士兵,韩世忠对他们说道:“你们放出风声,就说本将在战斗当中身受重伤,已经重病不起。”
“是,将军。”
很快,韩世忠负伤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大营,官军士兵虽然很惊讶,但是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毕竟对他们而言,主心骨是赵枢,只要赵枢没事儿,将军换哪个都行。
所以虽然官军士兵多少有些担心,但是却并没有太过影响军心士气。
而这个消息传到了叛军大营,则完全不同。
方杰听闻消息,大喜过望,他大声说道:“这个韩世忠,当时本将引用全身之力向他劈砍数刀,他当时虽然挡住了,但也一定被我的内力击伤了五脏六腑,哈哈哈,看来此人命不久矣。”
叛军士兵也在方杰的影响下,更加对官军轻视,得意的不得了。
得意之余,方杰便天天往方腊那边跑,请求方腊下令,让他去领兵攻打,方杰说这时候韩世忠伤重,正是攻打的好时机。
但是方腊却迟迟没有松口,因为他预感到哪里不对。
官军明明有六七万,七八万人,但是攻打方杰的却只有一万人,而且这一万人还是敌方第一大将韩世忠领军,按理来说,像前锋大将应该是派出手下将军去就可以了,韩世忠作为主将,没有必要轻身犯险,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
不过面对方杰的请战,方腊也不好一再推辞,一再拒绝,于是最后架不住方杰的请求,方腊便同意了,方腊也急需要测试一下官军的真实实力。
方杰得了允许,那也是大喜过望,他立即点齐手下五万兵马,向着官军大营冲杀而去。
“杀啊杀啊,破了官军大营,领功受赏。”
韩世忠此时正在大营内,得知方杰领兵来攻,他下令道:“全军防守,不可出营接战。”
韩世忠选择防守,龟缩在营盘内。
方杰见韩世忠不出去,更加断定韩世忠身负重伤,不能作战,于是他在外面大声叫骂道:“韩世忠,有种你便出城与我决战,韩世忠,你这头猪,你这头狗,你是朝廷的走狗,你是朝廷的鹰犬,有种就与我方杰大战三百回合。”
方杰自己骂还不痛快,又叫来几十个大嗓门的士兵,对着官军营盘开始谩骂。
这些叛军士兵那都是泥腿子出身,骂起人来那真叫一个难听,根本没法听,可以说韩世忠十八辈祖宗,那没一个幸免。
但是纵然如此,韩世忠却依然是微笑应对,丝毫不予理会。
不过很多官军将士却是气的手发痒,纷纷请战。
对此,韩世忠一概不准。
见官军迟迟不出来,方杰那也是气的牙根直痒痒,于是命人打造梯子,准备用梯子翻过营盘,同时也去命门寻找粗壮的树干,用来撞击营门。
方杰这边如火如荼,那边方腊也在时刻注意,方腊见官军迟迟不出,心里也是不免疑惑,他心说这官军不是有威力巨大的火铳吗?今天也没下雨,就算不出来,那也可以在里面朝外面打,怎么官军迟迟不用?
难道说他们的火铳制作艰难,只有区区几根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这火铳是神兵利器,那也不顶用啊。
想到这里,方腊更加是有了底气。
等到方杰大军梯子也造好了,巨木也找到了,于是开始攻击官军营盘。
“轰轰轰,,,”
那巨木不停的撞击营门,官军却是丝毫没有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杰现在也不知官军为何没有反应?然而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临时把兵撤回来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官军大营的门便被撞开,杀呀杀呀。成百上千的叛军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然而他们冲进去之后,很快就眼前一黑,脚下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原来在营盘进口的地方,韩世忠早已命人挖下了一个巨大的坑,坑里面还放着许多竹刺,掉下去的叛军就算侥幸不死,那也要被后面掉下来的人砸死。
就这样,几百上千人莫名其妙的掉进了大坑,里面顿时死伤一片,哀嚎惨叫,后面的人很快也反应过来,纷纷止住了步伐。
而就这时候,官军便开始向叛军射箭,一支一支的箭不停电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