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恒还不知道玄凌已经在陈笑开的通报之下,得知了这件事情。他正在和杨妈妈周旋,在杨妈妈犹豫不决之时,邱天恒伸手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宝玉。
那玉是一块雕着鲤鱼的玉牌,玉牌莹润带有光泽,邱天恒拿回手中把玩之时,杨妈妈贪婪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玉牌之上。
“杨妈妈,你到底想好没有?要是你想好了,就拿出慕南风的卖身契,这块玉牌就是你的!”邱天恒说着,将手中的鲤鱼玉牌递到杨妈妈的面前。
杨妈妈是真的见钱眼开了,这块价值连城的玉牌,连玄凌这个王爷都不一定能拥有,就算有,也不一定会给她。杨妈妈眼馋地伸出手想要从邱天恒手里拿过这块鲤鱼玉牌,邱天恒却猛地缩回手。
“邱少爷,你这是……”杨妈妈说。
邱天恒哼了一声,“杨妈妈都还没给本少爷答复,就想拿走这块玉牌吗?”
杨妈妈立刻露出一张笑脸,“妈妈我这不是想拿过来再看一看吗?邱少爷想要买下慕南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邱少爷你也应该知道,王爷也中意南风,要是我将她卖给了你,你要妈妈我怎么解释啊?”
邱天恒俯下身,压低声
音说:“这很好办,庸王不过是一个被贬到阳城的王爷,没有皇上的圣旨,他根本不能擅自离开阳城。杨妈妈拿走这块玉牌之后,把慕南风的卖身契给本少爷,只要有钱在,杨妈妈的生意在哪里开不是开?”
杨妈妈被邱天恒说得有些动摇了。
邱天恒继续诱惑杨妈妈,“杨妈妈,本少爷就是从京城过来这里的,京城里的大主顾可比这个小小的阳城多得多啊。”
杨妈妈心动了,一把伸手抓住邱天恒那手里的玉牌。
邱天恒措不及防下被杨妈妈抢走了玉牌,却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有些得意。他仿佛已经是将玄凌踩在了脚下,连忙催促杨妈妈,“慕南风的卖身契呢?在哪里?给本少爷拿过来,这枚玉牌,就是你的!”
杨妈妈笑得满脸褶子,她以前也许真的是个风韵十足的美人,但现在她也真的老了,缺少了年轻时的韵味。
杨妈妈说:“邱少爷,你且先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过来。”
“好!”邱天恒眼睛发亮!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点把他爹的这个玉牌偷出来!
否则,他也不至于在千金窟消沉了这么久!
杨妈妈要去给邱天恒拿慕
南风的卖身契,刚刚走到房门口,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的喧哗,有人高声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进去!”
随即,门口发出一声“啊!”的惨叫,陈笑开的身子撞飞了房门,飞着落在邱天恒的脚边。
陈笑开“哎哟哎哟”开始惨叫,躺在地上呻吟。
邱天恒瞳孔骤然紧缩,他猛地站起来,看向门外,“什么人?!”
他心头扑通扑通直跳,手心冒出一阵冷汗,邱天恒的心里大约猜到房门有可能是谁在闹事,却不敢肯定!
“呵,你们好大的胆子!”玄凌的声音冷冷地传了出来。
杨妈妈起先有点懵,突然听到玄凌冰冷的声音,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王爷!王爷饶命啊!”说着直接就将头磕了下去。
邱天恒死死盯着门口,玄凌今日为了训兵,穿着一身武装,腰间还带有一柄长剑。邱天恒目光泛红,气得脑袋嗡嗡作响,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能从杨妈妈手中拿到慕南风的卖身契了!
这个该死的王爷怎么就过来青楼这边,他此刻不是应该在鹿山脚下训兵吗?
邱天恒气得咬牙,“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凌大步走进屋中,手里拿
着一包甜点,他冷笑着说:“鹿山脚下有人卖鲜花糕,本王本想带点过来给南风,没想到听说你们在这里谈事,杨妈妈,你真是好有头脑啊!”
杨妈妈听了玄凌的话,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说话了。
邱天恒忽然看到杨妈妈之前吓得把玉牌丢在地上,他可不想卖身契没有拿到,还丢了玉牌,便连忙上前想要把玉牌拿回来。
结果,玄凌离杨妈妈更近一点,上前一步,就直接把那玉牌攥在手心!
邱天恒脸色苍白,随即目光凶狠,“那是本少爷的东西,立马还给本少爷!”
玄凌拿着雕刻着鲤鱼的玉牌,看邱天恒一眼,冷冷说:“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东西?刚刚本王过来时,就听说你在千金窟里欠下一屁股的债逃了出来,这么贵的玉牌,说不准是你偷的!”
邱天恒偷鸡不成蚀把米,猛地扑上前,要把玉牌抢回来。
玄凌拿起腰间的长剑,剑不出鞘,就直接将邱天恒打趴在地上!
邱天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立刻跟陈笑开一样,躺在地上哀嚎。
玄凌慢慢走到邱天恒的面前,冷冷说:“你说的话,本王可是都听见了,你若是和你家老子逃回
京城,本王虽然不能跟着过去,但本王还有卫青、王二,以及其他的侍卫,你以为,本王真的杀不了你吗?”
邱天恒咬咬牙,眼中布满血丝,气愤地看着玄凌。
但他触及玄凌目中的杀气,又忽然抖了一下,气愤的神色慢慢变成了苍白。
玄凌又慢慢走到杨妈妈的身边,杨妈妈不敢抬头,却看见了玄凌那双昂贵的靴子。
杨妈妈立刻抱住玄凌的脚,“王爷,是我鬼迷心窍!见钱眼开!王爷你就饶了我吧!”
玄凌目光冰冷地看着杨妈妈,他稍微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脚从杨妈妈的手中抽了出来。
玄凌蹲下身,将手中拿着的玉牌亮给杨妈妈看,冷冷地说:“杨妈妈,你知不知道,有些宝物你就算是拿在手中,也留不住。要么你留下钱财,丢了命。要么你保住命,却丢了钱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