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飞白离开后,慕南风便找到了杨妈妈。
杨妈妈听慕南风要宴请贵客,办一场曲水流觞的宴席,想到那些贵客一掷千金的豪爽,立刻就点头同意。
杨妈妈说:“那可要多给客人们发点请帖,这都是银子啊!”
慕南风盈盈笑道:“可以,南风去准备。”
楼里的姑娘们都听说这事,一个个立刻打扮起来,都想做这次宴会上的头筹。
曲水流觞的宴席地点就定在楼里的后院,那里有一方人造的池水,水面很大,以前楼里也办过类似的宴席,能有很多花样可以玩。
慕南风精挑细选,第二日,她把邀请的帖子送到了庸王府里。
卫青拿到这封帖子时,玄凌正在阳城边境继续操练士兵。
王路远的兵马已经彻底被他收治进手底下,玄凌面目严肃地坐在旁边,看着王二训练。
卫青过来时还看到有人在训兵场外鬼鬼祟祟,见状冷嗤一声。
他找到玄凌,玄凌在想他要不要和这群士兵一起训练,士兵操练,他练习剑术。
“王爷。”卫青一句话,打断了玄凌的思索。
玄凌摆手问:“什么事?”
卫青将慕南风送来的请帖递给他,“慕姑娘那边要办一场曲水
流觞的宴席,想请王爷过去赴宴。”
玄凌取来请帖一看。
这封送到王府的请帖是慕南风亲手所写,上面写得真情实意,慕南风说她仰慕王爷风姿已久,恳请王爷来楼中赴宴。
慕南风以真情相邀,想与庸王共醉。
玄凌瞧见请帖上的字迹,想到慕南风书写请帖时俏丽可人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他看完将请帖收进怀里,“慕姑娘如此盛情相邀,本王怎么可以不去,卫青,去拿笔墨来。”
卫青当即去拿来笔墨,并将空白的回帖递给玄凌。
玄凌提笔就写,回道:“应姑娘之情,必来赴宴。”
玄凌一手好字,写得龙飞凤舞,气势凛然。
写完,玄凌将回帖递给卫青。
只是卫青还未离开,而是跟玄凌道:“王爷,方才属下过来时,又在外面见到王路远派来的探子了。”
玄凌听了这话,顿时冷笑!
自从他收编王路元的一半兵马后,王路远最近总是派探子过来探个虚实。
王路远大概是想看他收编不成功的糗样子,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玄凌道:“由着他去,好气一气王路远那个老匹夫!”
卫青应是,拿着回帖离开了。
那名探子最近确实一直在玄凌的军队外面徘徊,也屡屡给王路远报信。
王子骞自从上次被卫青打伤,还一直刺史府修养。
王子骞对玄凌咬牙切齿,王路远也很想听到玄凌吃瘪的消息,可探子每每来报的消息,都让两人很不如意。
探子说:“庸王已经将大部分兵马都收治了!”
王路远急切地问:“没有一个反抗的?”
探子说:“回大人,没有,他们都对庸王十分信服。”
王路远一听就骂了一声,“什么东西,老子之前供他们吃供他们穿,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都他XX的……”
探子怕祸及池鱼,埋头不说话,以防被王路远骂。
王子骞眯着眼睛问:“不能让玄凌这么顺利,那些士兵在叔叔手中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什么把柄吗?”
王路远听王子骞这么说,将那些派过去的士兵的身世来历思索了片刻,他正在想怎么给玄凌弄点乱子,那探子便上报道:“大人,小的探查时,看见有人给庸王身边那个叫卫青的人送请帖。”
王子骞眼睛一亮,“什么请帖?”
王路远也急急追问,探子说:“似乎是花魁慕南风要办一场曲水流觞的筵席,请了很多贵客前往,庸王便
是贵客之一。”
探子和几个兄弟竟然跑那块地方,因此听到了消息。
还拿到了两张请帖,虽然说不是慕南风亲手所写,却也是其他姑娘邀请的,嘿嘿嘿。
探子一脸坏笑。
王子骞听了这话,眼中露出不满的神色,“我叔叔难道不是贵客,怎么没有请帖过来?”
探子听后说:“想必是那群青楼女子觉得大人一身正气,不可能会去那种地方,才没有将请帖送来,听说……”
王路远被恭维得满脸生光,“什么?”
探子说:“邱家的邱天恒钟爱花魁慕南风,却没有收到请帖,曲水流觞宴的开始时间是在三日之后,他今天听说了消息,便立刻过去闹了。”
王子骞忽然灵机一动,“然后呢?”
探子说:“据说慕南风不太搭理他,于是他重金从杨妈妈那里买到了请帖。”
王子骞又问:“庸王的请帖是慕南风送的吗?”
探子回道:“正是。”
王子骞大概了解了,让探子退下。
探子离开,王路远见王子骞支开探子,便问:“子骞,你是有什么妙计了吗?”
王子骞眼睛眯起,闪着精光,“叔叔,这次曲水流觞宴,必定来者众多,且鱼龙混杂。花魁慕南风
又是阳城男子的梦中情人,我们暗中将庸王得到慕南风请帖的消息散播出去,他必定会在宴会上成为众矢之的。”
王路远听了王子骞的话,心里也有阴损的计策浮现,“子骞这计策实在是好啊,倒是再动点手脚,谁能知道这是我们的手笔?”
王子骞眸中的恨意涌动,当日玄凌伤他多少,等曲水流觞宴上,他就要讨回来多少。
王子骞说:“叔叔说的不错,到时候我们也去掺和一脚!”
两人说罢,便又把那探子叫来,从那探子的手中,拿到了请帖!
青楼那边请的都是常来的客人,一些根骨清正的人家却是不会去打扰,这也是很有自知之明。
虽然王路远并非是根骨清正的人,但他有官位在身,若是流连风月之所,在大秦律例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