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中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陛下身子有恙,不过此事怎么也要请皇上来定夺,传花不凡上殿!”
冯宁中大喝一声!
随后转头跟一旁站立的刘公公说道:“刘公公,跟陛下说一声吧,这个事情我们做臣子的不好插手。”
刘公公施礼后走向皇上的寝宫。
冯宁中走了几步,笑眯眯的说道:“世子文采出众,妙笔生花,成为驸马爷实至名归,当时老夫正是主考之一,对于世子的作答钦佩不已,世子与羞月公主真乃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这段婚姻必定成为旷古烁今的一段佳话,老夫恭喜世子了!”
冯宁中的一段话引得大殿上一阵哄笑声,谁都知道当今大周羞月公主是容貌奇丑无比,冯宁中的这段话无疑是在当众羞辱花不凡。
花不凡笑着说道:“那就借振北公的吉言了,令公子与耀阳公主不也是天作之合嘛,同喜同喜!”
听魏常青说,耀阳公主与冯万平的婚事出了些许问题,花不凡也在试探皇上和冯宁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一提到耀阳公主,冯宁中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快。
“一门亲事而已,都是些无关痛痒之事,倒是世子的兄长花将军,高举义旗,一路势如破竹,围困了洛阳,要不是今年冰雪来得早,燕军早就被花将军逐出中原了,可笑那慕容邦刚刚进驻洛阳便急不可耐的称帝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振北公所言极是!”
“振北公所言极是!”
整个王宫大殿上的文武大臣齐声高喝!就跟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声音高亢整齐划一。
文臣武将畏惧冯宁中的威势,不得不违心的恭维奉承冯宁中。
冯宁中很是满意众位文武的表现。
“诸位,现在李子通屯兵淮水北岸,对我寿春虎视眈眈,诸位可有退敌良策?”
目光扫视一圈,整个大殿上寂静无声,有甚者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了!
花不凡被晾在了一旁,正合了花不凡的心思,反正事不关己,站在一边瞧瞧热闹也不错。
冯宁中的目光停在一位武将身上,“振武将军,可有什么想说的?”
振武将军范彪是冯宁中北军中的得力干将,勇猛善战,曾经为冯宁中立过汗马功劳。
范彪拱手说道:“振北公,末将一直留意着李子通兵马的动向,起先李子通与花将军联手迎战燕军,一路气如破竹,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花将军去了洛阳,而李子通却率兵南下,驻扎在了淮水一带。
振北公,说李子通是冲着寿春而来,末将怎么看也不像,李子通既不打造船舰,也不扩充粮草,结营布阵后,每日除了操练,再无其他动静,连过江打探的兵士都不见一个!”
冯宁中接茬问道:“范将军,那你怎么认为?李子通究竟意欲何为?”
范彪摇摇头。
“振北公,恕末将鲁钝,实在是想不出李子通此行是何居心?
如果他不取寿春,就等于白白让花义做大,振北公,会不会这李子通跟花义有什么约定,花义单独会战燕军,而李子通布防淮水,防止我大周兵马反攻?”
冯宁中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范将军此言有理,这阵子我就在琢磨李子通,极有可能是李子通和花义已经形成了默契,范将军所言即使不中也不远!”
花不凡也暗暗点头,这范彪分析得十分透彻,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花义对战燕军因为天气原因,吃足了苦头,正打算要退兵。
范彪再次抱拳。
“振北公,如果要迎战,末将愿带兵过淮水,击退李子通,请振北公下令!”
冯宁中轻轻摆摆手。
“范将军,皇上刚刚迁都寿春,不宜动刀兵,我们只需稳守淮水,以待敌情!”
“振北公此言差矣!”
一把阴柔的声音响起。
身穿龙袍的周隆昌在刘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宝座。
周隆昌白白胖胖的,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养尊处优惯了,只有花不凡心里清楚,他送给周隆昌的那颗仙果里面的毒性发作了。
严格来说,此时的周隆昌已经算不上是个男人了。
“振北公,人家都打到朕的眼皮底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冯卿家,朕现在就令你调集兵马,筹备粮草,打造船舰,过了大年后,渡淮水击溃李子通!”
周隆昌的话音无比坚定,由不得任何人反驳。
“这……”
冯宁中没想到一向怯战的周隆昌这回会突然一反常态的强横起来。
“陛下,如今已是隆冬季节,不利远征,调集兵马,筹备粮草都有不小的问题,陛下,是不是等到来年春暖花开……”
“够了!冯卿家,这话朕已经听烦了,在洛阳时,你就一直主张以大河为屏障,和燕军周旋,可结果怎么样?不出三个月,便从大河以北全线退到大河之南,随后仅仅一个月便被燕军突破了渡口。
要不是朕果断舍弃了洛阳,只怕此时朕已经成了那慕容邦的阶下囚了!”
还没等冯宁中说完话,周隆昌劈头盖脸的便打断了他的话。
“冯卿家,洛阳已经传来消息,花义退兵了。
损兵折将,也没能击败慕容邦,如今花义退守洛水,由攻转守,形势不容乐观,此时正是我大周卷土重来之时,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啊!”
冯宁中微微错愕。
周隆昌居然先自己得到了军情,冯宁中很是意外。
花义退守洛水,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冯宁中凑上前去。
“陛下,如若这消息属实,臣领命出战!”
周隆昌沉声道:“冯卿家,这消息千真万确,不用怀疑,你尽管放手施为,朕忍气吞声这么久,这回朕要收复山河!”
“平南侯魏卿家!”
“臣在!”
魏无敌上前几步。
“此番渡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