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凡一直盯着神耳张的一举一动,左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赌桌上。
骰盅虽然扣在了赌桌上,里面的六颗骰子依然在骰盅内不停的转动。
“前辈,为何还不开骰盅呢?”
花不凡冷笑着问道。
神耳张直视着花不凡,“百里老弟,这局我们赌得大一些,不知百里老弟有没有这个胆量呢?”
“你想赌多大?”
神耳张指着赌桌下面的几口大箱子,“这里是纹银十万两,再加上五千金,也就是说,我要跟百里老弟一把定输赢!”
“看来前辈这是成竹在胸啊!
没问题,这些赌注小爷我还拿得出来,不过,既然要一把定胜负,何不赌得彻底一点?我再加上五千金,就看神耳张前辈您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花不凡盘起双手,气定神闲的看着神耳张和周秉利。
神耳张此时早已输得倾家荡产,哪儿来的银子加注,眼神不由得瞄了瞄周秉利。
周秉利咬了咬嘴唇,“百里老弟,这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容我们兄弟商量一下可好?”
花不凡抻个懒腰,站起身来。
“可以,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开骰盅。”
双方各有一人站在赌桌旁看守骰盅,防止有人动了手脚。
花不凡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后几位神阶高手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众赌客。
神耳张和瘦子两个人的小把戏本以为能瞒得了一众赌客,尤其是花不凡,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花不凡会有如此强大的神识。
神耳张用内气控制骰盅内的骰子吸引花不凡的注意力,而后瘦子从旁边再打入一丝内气控制骰子的点数。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花不凡早已了然于心,不动神色的打出内气,偷偷的改变了骰子的点数,而后故意扔出一千两银子赌大。
眯着眼睛,花不凡仍旧不敢大意,三郡所有的一切部署,这个赌局的成败是重中之重。
周秉利三兄弟商量了好一阵子,期间还发生了争吵,最后终于统一了意见,重新落座。
神耳张开口问道:“百里老弟,已经商量好了,百里老弟还需不需要重新下注?”
花不凡哈哈大笑。
“各位,如果小爷我现在押点数,恐怕诸位的银子好像不够赔吧?”
众人都的面色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花不凡下重注押点数,其他人要十倍赔付,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精明点的干脆退出了赌局。
周秉利三兄弟又开始争执不休,最后还是大哥周秉权发了话,“我们兄弟三人一心,既然三弟决心要赌,那就赌一把,大不了赔上全部身家!”
“爽快,小爷就喜欢跟爽快人一起赌钱,输赢痛快。神耳张前辈,开吧,我的所有银子都押在二十八点上!”
花不凡一提到二十八点这个数,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一下。
这个点数让他们输了太多回次了,以至于听到二十八点都觉得后背一凉。
神耳张伸手抓住骰盅,一众人瞪大眼睛观瞧,脸上青筋暴起。
骰盅缓缓抬起,六颗骰子展露在众人面前,四颗六点,两颗两点,一共二十八点。
三兄弟以及神耳张面如死灰,整个人堆在了椅子上。
周秉利额头上全是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鼻尖滑落。
心一横,打算铤而走险,抬眼看到花不凡身后的几位神阶高手,随即打消了念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堆坐在椅子上。
花不凡摆摆手,“兄弟几个,收银子!”
四位神阶高手开始清点金,银,当打开周秉利的几个木箱子时,四位高手明显一愣。
“公子,这是官银!”
其中一位高手说道。
花不凡脸色一沉。
“周兄,愿赌服输,做人要讲信用,这些官银到了小弟的手里,可是掉脑袋的重罪,难道周兄你要害我?”
周秉利赶忙上前,拉着花不凡走到了一旁,“百里老弟,你听我说,鄙人实在是没有银子了,不然杀头的事情谁愿意冒险,老弟,可不可以宽限愚兄几日,这些银子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补上。”
花不凡板着脸,“这些大周官银先放在我这里,一会儿换个地方,我们再谈!”
众人散去。
花不凡让掌柜的寻个安静的去处,安排了一桌酒席,只有花不凡和周秉利兄弟三人。
“现在清净了,周兄有话不妨直说,小爷我也想听听,这银子你什么时候能还上?”
周氏三兄弟犯了难,可以说三人现在被花不凡赢得一贫如洗,除了府上的房子外,根本就拿不出可以还债的钱财。
周秉利搓了搓手,先敬了花不凡一杯酒,“百里老弟,实不相瞒,愚兄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了,老弟可不可以……”
花不凡一拍桌子。
“打住,你想欠赌债?人品何在?再说了,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宽限你?
不过倒是有件事情周兄如果肯帮忙,这笔账倒是可以一笔勾销!”
周秉利眼睛一亮。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迟疑。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百里老弟,愚兄只是区区一个郡守将领,老弟有事尽管吩咐,但是违反大周律例的事情休怪愚兄帮不上忙。”
花不凡翻了翻白眼。
“周秉利,你连大周官银都敢私自动用,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别在这儿跟我打哈哈,能办就办,不能办就还钱,小爷没空跟你这儿磨牙!”
周秉利不敢翻脸,一是欠着巨额银子,二是花不凡身后的四位神阶高手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
“百里老弟,不知老弟有何事需要愚兄去做呢?”
周秉利只得试探着问了一句。
花不凡跟他碰了一下酒杯。
“简单,非常简单!
周兄虽然留守在汉中,想必对于中原的局势也有所了解吧?中原大地烽烟四起,各地义军割据一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