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仙尊大笑三声,“真不愧是冷罗药师的徒弟,都不是吃亏的主。
飞云涧与妖族大战,你师父也去了,弄了两颗妖丹便不知去向,不过临走时说过,过得几日他会来我紫云宗一趟。”
师父居然去过飞云涧?花不凡有些意想不到,飞云涧那么多妖兽,以师父的性格倒是很可能去杀几个妖兽取些妖丹来炼制丹药。
太乙仙尊这个老家伙不请自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老奸巨猾,一肚子坏主意。
一老一小相视而笑。
“太乙老头,你真的不惦记我的仙果?”
既然太乙老头已经猜到了仙果在自己的手里,花不凡索性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太乙仙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难道失魂岭上的那位上界尊者没说过,老夫曾经骗了他几颗仙果?你能九死一生的为冰儿取回仙果,这足以说明你小子还算是重情重义,几颗仙果而已,老夫还没放在眼里。”
花不凡围着太乙仙尊转了几圈。
“不为仙果而来,难道你来这里就是跟小爷我打哈哈,逗闷子?”
太乙仙尊正色说道:“我那徒儿云霄争强好胜,野心勃勃,把整个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哼哼,要不你们父子哪儿来的机会颠覆大周江山。”
“唉……都怪老夫啊!”
太乙仙尊一声长叹。
花不凡心头巨震。
此事太乙老头怎么会知道?是父亲?绝对不会,父亲一直在洛阳,近些天才告老还乡,难道是师父?
极有可能。
看来师父跟太乙老头的交情绝不一般,不然如此重大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太乙老头的。
“老夫那些年忙着闭关修炼,忽略了宗派之事,云霄这才铸成大错,如今六道分乱,朝纲不振,你们父子的机会来了,老夫有说错吗?”
太乙仙尊一脸奸诈的表情,斜着眼看着花不凡。
“乱世出英豪,世事无常,跟小爷有什么关系?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我说老头,别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恶心!有那功夫好好管管紫云宗,都成什么样子了?这哪是正义宗派,简直就是一群无知之徒,奸佞小人。”
花不凡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太乙仙尊并没有反驳。
太乙仙尊负手看着巍峨耸立的紫云大殿。
“人性贪婪,人心难测,这就是为什么当将军容易,当皇帝难。
冷罗那小子把全部身家下了赌注,辅助你们父子东山再起,夺取大周江山,可是想当皇帝,难喽!
将来你碰到的事情就和老夫现在所要面对的一样。
等你一朝得权,满足不了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他们会一个一个的背叛你,远离你,你会狠下心去杀了他们?能忍下心,你就是孤家寡人,忍不下心,你就做不成皇帝,小子,好好想想吧。
这个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最难管的就是人,想要成事,就要懂得人心,顺人性做事,逆人性做人!
难啊!”
……
寒风呼啸。
山崖上只剩下花不凡独自一人。
望着远方群山,想起了月绮,不由得思绪万分。
“小狐狸,你在哪儿?现在过的好不好?”
看着重重叠叠的远山,花不凡不由得潸然泪下。
“公子,你想月绮了?”
“想,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想,小狐狸,你现在好吗?唉!公子又在做梦了!”
“公子!月绮就在这里!”
一袭红裳,一团火热扑入了花不凡的怀中。
“小狐狸!”
花不凡死命的抱住了月绮。
“公子最近总是梦到你,只是梦太短,醒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公子,你睁开眼睛,月绮就在这儿!”
“不,不,不!小狐狸,公子不能睁开眼睛,梦醒了,公子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呜,呜,呜!”
花不凡抱着月绮痛哭流涕,头埋在了月绮的脖颈间,说什么也不肯睁眼,更不肯放手。
良久。
怀中依旧温热。
以往的梦境都是瞬间消逝,今天的梦格外真实,花不凡紧紧的抱着月绮,缓缓的睁开眼睛。
似嗔还喜,媚态横生的绝世娇容。
花不凡抬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疼,真疼。
“小狐狸!
公子不是在做梦,你没死!”
花不凡忘情的抱起月绮。
远处山路上,一道靓丽的身影,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擦了擦眼角。
“色胚子!
欠了一身的风流债!”
不忍心破坏眼前的风景,转身悄然离去。
两道身影相依相偎。
“公子,那天你把我葬在那里,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只是我就是动弹不得。”
月绮重伤后,随即便进入了假死的状态,以花不凡的医术,自然知道假死的现象,所以花不凡整整守了月绮七天,这才把月绮葬在那里。
谁能想到那枚仙果延长了假死的时间,十天以后,月绮神奇般的苏醒过来,内腹经脉完好如初,只是仙果的药力实在是太强,每日里月绮只能潜入水潭深处来抵御周身的火热。
两个月下来,月绮终于吸收了药力,一直达到了化丹四层的境界,比花不凡还要高出两个小层次。
“要是公子在你身边就好了,你就不用每天潜入深潭那么辛苦了!”
“公子还有别的办法?”
“当然,只要每日我们做足那轰轰烈烈之事,小狐狸你就不必再担心欲火焚身了!”
月绮的小拳头狠狠的捶在花不凡的脊背上。
虽然明知道月绮死里逃生,花不凡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月绮,生怕这又是一个梦境,月绮当然明白他的心思,靠在他的怀中,身心喜悦。
装着仙果的灵石匣子递给花不凡,“公子,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跟月绮一起埋了,你就不心疼?”
“没有你,那些仙果对公子来说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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