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没有下去，汪海也在车上没动。
“他还走吗？”汪海忍不住带着点希望的问。
“不走了。”长宁笑笑：“他把外面的工作都辞掉了。”这是对外的说法。
汪海心沉到底了。没希望了。哎。
长宁没有注意他，只是想着，自己当初买煤的时候，最好的煤，也就两千多一吨。可这时候居然已经2万了。价格上涨了十倍，这还不算冷的时候呢。怕是过些日子，价格会更高。
差不多半个小时几人出来，楼恒让长宁下车，自己开着到了煤灰堆前面。下了车带着长宁往远处走了走。还贴心的帮她戴上t恤后面的帽子。整理了一下口罩。
汪杨叫上汪海去搬煤炉子和做蜂窝煤的压模机。煤炉子一家两个，压模机一共买了十个。基本上人手一个了。煤灰买了十吨。加上人工劳务费，剩下也就是一千多块了。林叔拿着轻飘飘的包，有点心疼。
他们没有装煤。但是问了一下需要的黄泥是什么样的。装煤的工人就说知道哪里有。可以带着人帮忙去装。十吨煤灰，需要2吨多的黄泥配比，他们也不多要，装2吨黄土，要两千的人工费。
林叔数了半天才一千四。跟他们商量，几个人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他们来的就四个男人，就算是有一个年纪大一点，其他的三个人都挺年轻的，装2吨土，也不是不可能得事情。
十吨煤灰如果用机器的话，那是非常快的，可是人工的话，就慢多了。不过他们这边是五辆独轮车，每辆车配着3个人，装了四五个小时也装完了。没有办法用地泵，就按照独轮车一平车多少斤，称重好，后面直接算装多少独轮车。汪杨拿了一盒烟，给每人发了一根，这时候烟可是不多的。大家装的时候也就不克扣数量。加上汪杨和林叔都一趟趟的跟着。煤灰跟煤块也不同，煤块中间有空隙，煤灰可没有。
中午大家凑合吃饭，他们在一颗大树底下吃的是压缩饼干和火腿肠，看装煤的人吃的是菜饼，楼恒就拿了两包火腿肠过去。都是帮忙出了大力气的人。工人感谢的接过，但是都没有打开。装到了兜里。还笑着解释，要拿回家给孩子吃。
楼恒点点头并没说什么。回去继续吃东西。长宁发现楼恒是那种特别矛盾的人，如果惹到他了，或者找茬的上门，他能毫不犹豫的杀人。杀人之后甚至都没有情绪波动。可是看到一些普通的人，或者对他好的人，他心就特别软。
像这些干活的人他们是挣的这份钱，可是楼恒看到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就忍不住给他们送点吃的。反观自己，就算是心软了，也不肯去送东西，自己付了工钱的，他们帮忙干活是理所当然的。
那些人吃完饭并没有休息，十多分钟后继续干活。装完了，骑着自行车前面带路，去装黄土。
车厢够大，装这点东西不是问题。装黄土的地方不远。一大片地，被挖的坑坑洼洼的。但是车能开下去。
下午四点多装完土，开始往回走。因为来之前把路都清理了，回去也就快了。但是林叔没有让直接回小区，反而让楼恒把车开到了那片出租菜地的地方。
还有人在地里忙活着。林叔没有叫何青他们过来，指挥着楼恒继续开。经过一片已经被掰完了玉米的地头，往前又走了几十米。到一片废墟中：“把东西一会儿就卸到这里。到时候在这边把蜂窝煤做好了，再往回搬。小区里人多眼杂，水也不方便。这里有口废弃的水井，我之前看过，还有水。还有那边的水池子里也有水。不过养过鱼的太腥了。到时候点起火来满屋子鱼腥味，那可真是受不了。”
这个地方的是他们几个男人找水的时候发现的。
长宁是头一次来。看样子这里是原来打算盖实验室的。有墙壁却没有顶，虽然墙壁因为地震也倒塌了不少。但是平地也大。
林叔继续安排：“今天晚上我跟汪杨父子守夜。明天让陈肖李飞来换。”
“那后天晚上我跟楼恒过来。”长宁不想搞特殊。
林叔同意了：“今天你们跟何青他们一起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带上铁锹和水桶过来。”
长宁点头答应。带着楼恒去找何青他们。
何青他们这边跟别人在抢收。不管什么东西，手脚麻利的往自家的大购物里放。楼恒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也撸起袖子上前帮忙。
何青还以为是过来抢菜的呢，刚想骂人，长宁紧着过去介绍。张洁和何青对楼恒特别热情。白英就有点不舒服了。你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居然还能回来。真是，好好的儿媳妇，还没下锅呢，飞了……
回去的时候，楼恒拉着这个怪异的大购物车，实在是难以想象之前大家每天都这样来回的。有点后悔了，怎么不早一点回来呢。哪怕是早回来十几天也行啊。
毕竟是习惯了车辆，这人力车还是有点忍受不住的。一边走一边找车。走了一大半的时候，终于找到停车场，从里面找到一辆可以用的箱式货车，大家七手八脚把东西装进货车，李冲李朋何青长宁跟着在驾驶室里，张洁白英在车厢里，终于不用走路了。几人都舍不得扔下那个大购物车，楼恒从车里拿出工具箱，几下拆卸好了也装进车。
车子上路，李冲哇了一声：“以后终于不用走路了。太好了。楼叔叔，你早点回来就好了。”
何青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多走点路长得快。你没有发现，这两个月，你们都高了不少吗？”
“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我黑了，壮了。”之前一直沉默的李朋友现在也成了一个阳光小少年。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