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涧儿踩着尖头高跟鞋,红黑相交带蕾丝的裙摆微微垂地,裙边坠着锯齿形锐角,束腰被红色丝绒绳固着。
t形十字章、暗黑五角星,衣上所有装饰都流露着恐怖与乖戾。
带着网状半截手套的左手握着权杖,长袖遮住了手腕、立领遮住脖颈,唯有脸上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随着曲涧儿迈进。
四周场景不断变换。
无数透明塔罗牌在曲涧儿背后展现,为她所驱动。
裕树只看见曲涧儿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一道魔法阵出现在二人脚下。
曲涧儿声音宛如幽灵:“坠落人间的杀戮之子,接受审判吧。”
如果可以,曲涧儿其实更想将这句中二的词,换成正常的话术。
但是她要打响血红夫人的名号。
所以,不能崩了高贵冷艳、中二病特质的贵族人设。
此时的裕树顿住脚步,在曲涧儿面前,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除了能力被制约,让他无法反抗。兴奋感啃咬灵魂,让他也不愿意反抗。
他看得出眼前人的铁血手段。
隐匿在他眼睑下的暗潮。
全是兴奋与不对劲,他隐藏的受虐倾向被曲涧儿激发了!
哪怕对方表现出正直的纯白,但他知道,她的背后藏着偏激又疯狂的黑红。
裕树舔了舔嘴角,眼神带着狂热:“夫人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曲涧儿不喜欢眼前人的灼热视线,她一个轻点脚,魔法阵将人困在原地。
逼得人不得不跪趴在地。
裕树雄性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践踏,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但他更多的是兴奋!
他经历过痛苦、绝望、刺激。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未有人能激起他的欲望和冲动,让他口干舌燥到双眼热涨。
让他想要拥抱更多这种感受。
此刻的曲涧儿还不知道她遇到了变态,她有意解决掉眼前人。
借助他,走向玄门中人的视线。
以此吸引背后的人,她就可以借此靠近古家,乃至佐藤家。
曲涧儿把权杖点在裕树的肩上:“神会宽恕你,而我,负责送你去见神。”
她却不知。
近距离的接触。
带给裕树更胜一筹的难耐快感。
他的中枢神经在自动重启后,再度导出触电般的刺激,披荆斩棘窜上脊背。
欲望撩着火焰寸寸烧灼身心。
在贪欲之上燃尽理智,他很想在曲涧儿身上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曲涧儿刚想念法咒,把眼前坏到极点的恶人,送往极乐世界。
谁知道对方握住了她的权杖。
裕树用尽毕生温柔抚摸着权杖,就像在触碰曲涧儿的双手一般。
曲涧儿抖了个激灵,她撤回权杖,一杖抽到对方的肩上。
裕树再次兴奋得笑了。
曲涧儿第一次懵了,她到底遇见了个什么东西:“!!!???”
裕树展现了何为一见钟情,他由衷地对曲涧儿告白:“夫人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我愿意日夜思念,只为您颠倒。”
曲涧儿成功被恶心到了。
她努力隐忍不让自己发狂。
决定废话少说,直接解决对方。
哪曾想,她的每一击落在对方身上,都化作成烟雾,渐渐消散了。
曲涧儿不信邪,这个世界上,还有体质比她还邪门的人吗?
正当曲涧儿想要再出手时。
裕树主动解释:“夫人不要累到自己,我不会受伤。每一道攻击落在我身上,都会被转移给其他人。”
他的目光带着心疼。
唯恐曲涧儿累坏了自己。
曲涧儿终于发现眼前人的病娇,她尝试通过借助天谴,解决病态心理者。
就听见。
裕树挣脱开法阵的束缚,他停在曲涧儿1m开外:“第一次见面不够隆重,我还生出伤害夫人的肮脏心思。夫人等我,我去找个人,再回来和夫人续缘分,好嘛?”
曲涧儿暗自咬牙,她抬起下颚,睥睨着眼前的小变态。
周身腾起着凶恶戾气。
她已经不再掩饰她的杀意。
裕树不敢给人留下坏印象,他连连后退:“夫人别生气,是我鲁莽,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夫人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等到裕树离开。
黑大柱也不敢开口。
更别提看呆了的姜一牙。
杀人不成、反被恶人调戏的曲涧儿,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她摸着指尖的红线,正在琢磨让人生不如死的1000个方法。
曲涧儿把牙咬得咯吱响:“竟然会出师不利?晦,气!”
黑大柱听出曲涧儿正在发狂的边缘,它不敢落在曲涧儿肩上。
转而和姜一牙成为难兄难弟。
此刻的曲涧儿不知道。
她这与简单的试探举动,让她血红夫人的名号,彻底响彻整个玄学界。
只因裕树找不到她。
就会各种散布悬赏金寻找她。
***
夜幕降临。
曲涧儿停在古域市外。
她不太想主动靠近古家,也没想着一次机会就能靠近古家。
正当她看着夜色沉默时。
天幕上的追逐吸引了她的目光。
黑大柱叹气:“欸,两辆悬浮车超速行驶,会被扣分罚款的。”
曲涧儿最近在看犯罪心理学、帝国刑法、星际法等等。
美鸣其曰杜绝违法,它却认为曲涧儿是为了找漏洞钻空子。
耳濡目染多了,它也跟着学了很多有用没用的法律。
曲涧儿因为在变态那里碰壁。
导致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她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她突然听到车内传出左宸的咳嗽声。
下一秒。
姜一牙就看见曲涧儿一跃而起。
踩着虚空。
以极其不科学的方式,三步跳上了被追赶的那辆悬浮车。
黑大柱鸟嘴长叹,晃着爪子:“美色误人啊,谁能想到,我大哥以前也是个非常潇洒的大老爷们,欸。”
姜一牙很想录上黑大柱的这句话。
然后,偷偷给曲涧儿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