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地,罡风层下。
百多艘千丈巨舰,正是挂着蓬莱太平道道旗。
迎风而行。
立于旗舰顶端。
李由不过远远瞧见远处九州大陆轮廓。
就能感到无数真君神识,隔空而来。
“望海郡陈自省,拜见太平道子!”
“佘崖郡茅一体,拜见……”
“……”
一时之间,沿海数十州郡封疆总督。
就是纷纷神识震动, 拜见起来。
“呵呵!诸位安好!”
目中泛出些笑意。
李由就与众人传音道:
“南疆路远!我此去与灵刀真君约战!”
“却是要从诸位地头路过!还望大家……海涵!海涵!”
李由这笑呵呵之语落下。
沿海诸多真君心中,就纷纷多了些别的想法。
旁的不说。
那位灵刀太上公主,可从来没有过这般好脸色。
往日里使唤他们这些真君高手,莫说家中奴仆了。
说的难听一点,甚至就如猪狗牲畜一般。
可偏偏,就是无人敢顶撞一句。
如今这位太平道子这番做派,就是真的令人如沐春风!
当即, 那望海郡总督陈自省, 就笑道:
“太平道子客气了!”
“想当年太平道总坛就在我望海, 我与太平道诸位真君……多为好友!”
说罢,就是话风一转道:
“可惜,当年朝廷一声令下!”
“便是我,也不得违着自己心意,混在朝廷大军之中!对诸位好友开刀!”
“这些年中,正是日日夜夜,辗转难眠啊!”
陈自省带着些哽咽的声音落下。
周围无数真君,尽皆沉默。
说一千道一万。
他们这些人,手里都是沾过太平道的血。
如今,正是要瞧瞧李由怎么说!
“当年啊!”
唏嘘一声。
李由从数十真君神念上扫过,就道:
“当年之事,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莫说你们!当年若是灵刀真君……想伐其他大教!”
“我太平道,又何曾敢说个不字?”
说着,下面一句。
就让众人心中,纷纷生出无数想法来。
“大家心中顾虑,本道子自然明白!”
“此处我便与诸位说!”
“当年战场之上,乃是各为其主!”
“本就无什么大事!”
“诸位只要没有迫害过我太平道弟子!自然就无需多想!”
李由这一番话落下。
如那望海郡陈自省, 立刻就是笑呵呵道:
“不愧是太平道子!”
“如此心胸气魄,我老陈佩服!”
说完,更是直接道:
“您与太上公主一战,乃是震惊天下的大事!”
“此时,应是不介意老陈与您一道吧?”
“……”
陈自省这话一出。
周围无数真君,立刻都是气息震荡起来。
如今大战未起,胜负都还难料。
这陈自省,竟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站队了?
“哦?”
听着陈自省这话。
就连李由目中,都露出些古怪来。
这些大越总督,可不比东海两国真君。
此时就有人站队,可是真正超出李由预料的事情。
心中虽说惊讶。
但对于陈自省的这站队信号,李由却也无须拒绝!
至于什么内鬼,卧底之事。
放在凡人之间,或许还有点意思。
到了李由与灵刀真君这样的层次。
哪怕就是内鬼卧底,到了他们手下也是得力的棋子。
若不得力,直接就是顺手杀了。
根本造不出丝毫破坏。
……
那边李由邀请发出没多久。
自千里之外的望海郡,便有数艘巨舰,凌空而来。
上面挂的,正是望海总督陈自省的‘陈’字大旗。
此时双方还未接近,李由就见对面旗舰船头。
有个身着大越总督袍服的中年士子,正朝他遥遥拱手。
“望海总督……自省真君陈自省!”
见着陈自省面容。
关于他的一些信息,便自然从李由心头浮现。
百多年前,太平道权倾天下时。
就如这陈自省所言,望海郡……算是太平道的大本营。
其人与太平道诸多高层,私交都极为密切。
否则,也坐不稳望海总督的位子。
大越朝廷举国讨伐太平道时,这身处‘敌营’的陈自省,自然第一时间就被俘虏了。
念在往日交情的份上,太平道也并未为难他。
不过是简单封禁了功力,将之羁押而已。
这一押,就是三十多年!
当陈自省被大越兵马从关押之处放出时,太平道已被剿灭。
他,也是继续起那‘望海总督’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