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听着百姓的赞誉,看了眼清秀干净的金戈,神色有些复杂。
几个呼吸后。
捕快转头对着旁边一黑衣人道:“将这个假和尚带到县衙交给李占处置吧!”
那黑衣人拿出绳索将和尚捆得结结实实,拎着就走。
捕快收起佩剑,又对着被打的瘦小汉子道“你也去趟县衙吧!”
瘦小汉子对着捕快千恩万谢后,跑向县衙。
周围百姓更是竖起大拇指,对捕快大加赞赏。
捕快口中谦虚,内心却是美滋滋。
望着捕快的神情,金戈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条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其实在捕快喊出那句,噫!他竟是和孟浪那小子并称“浪哥”组合的金戈之时。
金戈便清醒了过来,就在他刚要出言讥讽捕快,突然发现孟浪不见了。
在他的记忆中,孟浪惹祸就没跑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孟浪能扔下自己逃跑,说明孟浪很怕这个人。
在整个大乾帝国孟浪怕的人不超过三个。
其中两人,是他的大姐贤妃,二姐孟菲儿。
另外一个则是大乾帝国手握滔天权力的景帝——齐茂。
开始金戈还不能确信,这个有些不着调的捕快就是齐茂。
当捕快说走了嘴,将“朕”说出来之时。
金戈知道自己猜对了。
打架被皇帝抓到,不死也要脱层皮呀!
金戈心中苦涩不已,正盘算如何脱身之际,就遇见了假和尚打人之事。
当他发现和尚头上皮肤太过白皙,金戈知道,他脱身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才斗胆喊住和尚,并三言两语识破假和尚的身份。
百姓们终于散去。
齐茂走到金戈近前,好奇地问道:“你刚才与那假和尚说了什么,他哭喊着说度牒是静悲和尚的?”
金戈说道:“我只是和他说‘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如果不说佛祖会惩罚你的’,他害怕佛祖的惩罚所以就说了。”
“你以为朕……”
“你以为本捕快是智力障碍者吗?”
齐茂脸色一沉,对李山道:“李山,将这个狂徒押到大牢,本捕快今天要让他知道,欺骗本捕快的下场!”
金戈做梦也没想到齐茂翻脸比翻书都快,刚要开口。
李山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捂着他的嘴,拖着就走。
“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吗?哼!”
齐茂小声地问常有。
“他刚才在假和尚耳边说了什么?”
常有心中一凛,佝偻着身子道:“爷,他的话太过粗劣,还是不说的好。”
“你!”
常有悲切道:“奴才该死!”
齐茂无奈看向其他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如木头一般站立不动。
齐茂见状也不好发作,咬了咬牙,直奔大牢而去。
很快。
齐茂等人便到了县大牢。
当齐茂看见大牢外黑压压蹲满了人,还有十几个官差正抡着鞭子抽打着不住叫冤的人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终于,齐茂明白了,为何长安城这几天会如此平静,原来猫儿腻在这里!
齐茂刚才被假和尚气得够呛,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道:“常有,你可知罪!”
常有做梦也没想到长安县令李占会蠢到如此地步,慌忙跪倒。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狗奴才,你确实该死!”
齐茂抬起一脚将常有踢翻,对着那些官差怒吼道:“你们还不住手!”
由于哭喊、叫骂之声音甚大,齐茂的喝止声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李山见齐茂动怒,忙放开金戈,大喝道:“住手!”
李山的喊声震耳发聩,原本嘈杂的牢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金戈用手挖了挖耳朵。
齐茂则面沉似水,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李山扫过众人,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道:“武德司前来办案!管事的何在?”
众官差听到“武德司”三个字,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倒在地。
金戈并没有跪倒,脑中不住急转,心中不住盘算起来。
这时,众官差中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颤颤巍巍说道:“小的,小的是牢头,请大人示下!”
“大牢怎么抓了这么多人?”
“小的不知!”
“不知?”
李山说着抽出腰刀走了过去。
牢头见此情形,磕头如捣蒜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齐茂走了过去,问道:“这些人都犯了何罪?”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这里大多都是泼皮混混,只有一小部分是因吵架斗嘴被抓来的百姓!”
牢头硬着头皮说道。
齐茂听罢气极而笑。
“哈哈……好啊!真的好啊!”
李山等几个黑衣人见齐茂如此癫狂,一个个跪倒在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常有爬到齐茂近前,哭声道:“您身子本就不爽,动不得气的!”
齐茂不顾常有,胸口不住起伏,眼中也布满了血丝,忽然他发现金戈竟站原地,正望着他满脸堆笑。
金戈的笑在齐茂看来就是讽刺,眼中杀机一闪。
金戈感受到了齐茂的敌意,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
快步走到齐茂近前,小声道:“捕快大人知道我为什么笑吗?那是因为您的梦想成真了呀!”
齐茂听罢,忍不住就要抽剑。
金戈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您之所以当捕快,不就是想了解百姓疾苦吗?您现在已经了解了呀!”
金戈说完对着齐茂眨了眨明亮的双眼。
齐茂一怔,随即顿悟,接着再次大笑起来,其胸中郁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哈哈……”
常有长舒了一口气。
李山等人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齐茂看着金戈,眼中精光一闪,道:“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已经想好了是吧?那就说出来吧!”
金戈伸出三个手指,道:“有